門關(guān)上了。嚴浩翔聽到父親離去的腳步聲,卻依然不敢動彈。直到嘉決推開里間的門,他才如夢初醒般抬起頭。
嘉決"走了。"
嘉決簡短地說,臉上看不出情緒。
嘉決“是你父親?”
嚴浩翔點點頭,雙手仍在發(fā)抖。
嚴浩翔“他...他說我媽媽病重...”
嘉決“可能是騙你現(xiàn)身的把戲?!?/p>
嘉決坐到床邊,點燃一支煙。
嘉決“你怎么想?”
嚴浩翔沉默了。父親確實可能撒謊,但母親...如果她真的病了...他想起那天母親頭上的鮮血,胃部一陣絞痛。
嚴浩翔“我不知道。”
嚴浩翔最終低聲說道。
嚴浩翔“但我不可能回去。他會打死我的?!?/p>
嘉決吐出一口煙圈,瞇起眼睛。
嘉決“他提到有人說你經(jīng)常出入這一帶。你最近出門遇到熟人了?”
嚴浩翔努力回想。
嚴浩翔“沒有...我?guī)缀醪怀鲩T,除了去買...”
他突然停住,臉色變得蒼白。
嚴浩翔“上周我去買畫具...那家店離我家不遠...”
嘉決的煙停在半空。
嘉決“你用了真名?”
嚴浩翔“沒有!但...但那家店老板認識我...我以前常去...”
嚴浩翔的聲音越來越小。
嚴浩翔“我沒想到…”
嘉決掐滅香煙,站起身。
嘉決“收拾東西?!?/p>
嚴浩翔的心跳漏了一拍。
嚴浩翔“你要趕我走?”
嘉決“笨蛋?!?/p>
嘉決翻了個白眼。
嘉決“是暫時避一避。我在郊區(qū)有個朋友開民宿,你先去那兒住幾天?!?/p>
嘉決“除非…你想回去?”
嚴浩翔拼命搖頭,長發(fā)甩來甩去。
嚴浩翔“不!絕不!”
嘉決“那就這么定了?!?/p>
嘉決走向衣柜,拿出一個背包開始裝必需品。
嘉決“中午我送你過去?,F(xiàn)在...”
她指了指嚴浩翔通宵完成的設(shè)計圖。
嘉決“給我看看你設(shè)計的紋身。”
嚴浩翔這才想起正事,趕緊遞上草圖。嘉決仔細端詳了一會兒,嘴角微微上揚。
嘉決“不錯?,F(xiàn)在就做?!?/p>
嚴浩翔“現(xiàn)在?”
嚴浩翔瞪大眼睛。
嚴浩翔“但...但我從來沒在真人身上…”
嘉決“總有第一次?!?/p>
嘉決已經(jīng)脫掉背心,背對著他坐在工作椅上。
嘉決“用最細的針,我教你。”
嚴浩翔的手又開始發(fā)抖,但這次是因為興奮和緊張。他小心翼翼地準備好器械,戴上手套,深吸一口氣。
嚴浩翔“可能會疼…”
嘉決“少廢話,動手?!?/p>
嘉決將長發(fā)撥到一側(cè),露出光潔的背部。
針尖第一次刺入皮膚時,嘉決的肌肉微微繃緊,但很快放松下來。嚴浩翔全神貫注地工作著,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圖案漸漸成形。斷裂的鎖鏈化作飛鳥,融入星空,羽毛般的流星劃過,仿佛在訴說著一個關(guān)于自由與救贖的故事。
當最后一針完成,嚴浩翔退后一步,幾乎不敢相信這是自己的作品。嘉決走到鏡前,扭頭查看背上的新紋身,久久不語。
嚴浩翔“怎么樣?”
嚴浩翔忐忑地問。
嚴浩翔“不喜歡的話可以…”
嘉決“很美。”
嘉決輕聲打斷他,聲音有些異樣。
嘉決“就像...我一直想表達卻說不出來的東西?!?/p>
她轉(zhuǎn)過身,嚴浩翔驚訝地發(fā)現(xiàn)她的眼眶微微發(fā)紅。嘉決迅速別過臉去,抓起衣服套上。
嘉決“收拾東西,一小時后出發(fā)?!?/p>
嚴浩翔點點頭,開始整理器械。當他轉(zhuǎn)身時,恰好看到嘉決小心翼翼地將那張生日賀卡從抽屜里取出,夾進了一本厚重的紋身圖鑒里。
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來,照在工作臺上那套新畫具上,閃閃發(fā)亮。嚴浩翔突然意識到,自從來到"墨刺紋身",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做那個被父親追趕的噩夢了。
而嘉決站在鏡前,再次轉(zhuǎn)身查看那個新紋身,指尖輕輕撫過那些星辰的輪廓,仿佛在觸摸某個珍貴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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