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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注定是個不眠之夜,首領(lǐng)府內(nèi)燈火通明,簫晨一人站在大門口癡癡地看著馬路盡頭,小燕子他們在白天開放的義診室待著陪伴,小燕子和簫劍兄妹倆人專門給簫晨送去了一件大氅,陪著簫晨等了許久才回到室內(nèi),此時已是寒冬臘月,路上已經(jīng)上了厚厚的一層白霜,阿香也靜靜地在簫晨身后靜等,兩人站了大半夜眼看天就要快亮了,阿香怕簫晨凍出好歹來思慮再三還是上前勸道:“簫公子,進去吧!屬下在這守著一有消息立馬就叫你?!?/p>
簫晨沒有言語過了好一會兒阿香都準備離開簫晨突然開口問道:“馬匹藥品預備齊了嗎?天一亮我立刻出發(fā)?!卑⑾阌行┎蝗痰€是回道:“預備齊了,但井老不是說不讓您去,讓您守著府里不……”阿香還沒說完就被簫晨打斷堅定的說道:“我一定要去,我要去把他找回來?!闭f罷簫晨轉(zhuǎn)動了他早已凍僵的身體面向阿香認真的說道:“阿香我走以后這府里就全權(quán)交給你了,你要替阿木照顧好阿修,替我照顧好我哥他們。你和阿山從小就跟著他,這輩子你們在一起相處的時間比我們在一起的時間都長,現(xiàn)在阿山不在,你更要擔起責任,你放心吧,我一定把他和阿山帶回來?!?/p>
阿香雙眼含淚的點點頭,簫晨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道:“去把馬牽過來吧,天馬上就要亮了?!闭f罷抬頭想看看月亮,結(jié)果空中大霧籠罩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簫晨低下頭輕嘆一聲,下人牽著馬已經(jīng)從馬房出來,空中的濃霧也漸漸開始消散,天際線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抹微亮的曙光,那是日出的征兆,天就要亮了,馬兒藥品一一備齊在門口等候,小燕子眾人也出來到了門口,大家心里其實都明白井老勸不住他,所以眾人這次也不多費口舌,只細細囑咐他注意安全每天都要傳信回來報平安。簫劍親自給他把御寒的大氅整理了一下又細細叮囑后才松開手放簫晨遠去。
簫晨轉(zhuǎn)身扶馬鞍準備上馬時遠處突然傳來了連續(xù)的馬蹄聲,蹄聲陣陣,如戰(zhàn)鼓擂動,瞬間激起了眾人的希望,更是簫晨的希望,大家緊緊望著大路盡頭。
馬蹄聲循序漸進,眾人等待的這兩分鐘個個都是期待萬分又擔心著急不是大巫的隊伍,終于終于帶隊的人影出現(xiàn)了,在眾人的視線中從渺小漸漸放大,到了能看清的時候眾人的心都沉了下去,因為打頭帶隊的那個根本不是大巫的臉面,簫晨的心也不動聲色的又撕裂了一次,只見馬隊馬上就要到了府門前才開始減速,簫晨阿香這時才發(fā)現(xiàn)帶頭的是跟著大巫出去平亂的親衛(wèi)名喚大樹,因為他刀法高超又反應靈敏所以大巫格外器重他,阿山還提拔他做了大巫的暗衛(wèi)。大樹從馬上跳下來,就跪在地上叫道:“我們回來了,首領(lǐng)他……”大樹話還沒說完,簫晨就抓著大樹的手臂急切的問道:“他人呢?”后面的隊伍還在朝府門這里奔騰,大樹雙眼通紅顫抖的說:“首領(lǐng)和阿山副將本來可以沒事的,都是因為屬下沒用,首領(lǐng)和阿山副將又折回去救我們,才中了圈套,阿山副將受了重傷,首領(lǐng)被傷了眼睛……”
大樹還沒說完又被簫晨打斷嚴肅的吼道:“他人在哪?”大樹回道:“在,在后面的馬車里?!闭f罷后面的隊伍基本都已到齊,最后面出現(xiàn)了一輛馬車正在朝簫晨跟前奔騰,馬車后還有兩個侍衛(wèi)專門守候,簫劍緊緊拉著想沖上前去的簫晨,此時府門前已圍滿人,小燕子一眾,剩下的府衛(wèi)侍衛(wèi),還有剛回來的衛(wèi)兵,大多身上都包扎的有各種繃帶。
馬車終于到了,停在眾人身邊,簫劍這時才松開簫晨,趕馬車的兩名侍衛(wèi)跳下馬車后推開了車門對著馬車里面說了句:“首領(lǐng)到了?!焙缶屯肆讼氯ィR車里面沒有任何反應,簫晨快步走到車門跟前,看著里面的場景一下就紅了眼眶,大巫靜靜坐在門口胳膊上綁著的繃帶已變了顏色,血跡斑駁干涸不堪,頭發(fā)松散亂糟糟的披在肩背上,最重要的眼睛被繃帶包裹著,臉上只露出了額頭和鼻尖下巴,大巫坐在馬車門口一動不動,身前的阿山躺在一張小床上也一動不動,簫晨站在車門邊哽咽了一聲,十全十美站在簫晨身后也心痛難忍紅了雙眼,簫晨努力忍住情緒輕輕的叫了聲:“到家了,下來吧?!?/p>
說罷就伸出手握住了大巫的手指,大巫回握一下瞬間松開了手吩咐道:“先把阿山抬下去?!焙嵆坎]多想,只是讓開了路,由著身后的簫劍和永琪親自上陣把阿山從馬車上抬了下去,永琪彎著腰和簫劍一前一后下馬車,現(xiàn)在馬車里就剩下大巫一人,簫晨想去扶他剛伸出手碰到大巫的胳膊大巫就叫道:“讓,讓阿香來扶我。”眾人不解,簫晨也沒多說什么轉(zhuǎn)身就叫了阿香上前,阿香扶住大巫,大巫下車后眾人才發(fā)現(xiàn)僅僅半月大巫消瘦單薄了一大圈,走路都有些顫巍,眾人讓路阿香扶著大巫進府回內(nèi)院,簫晨和十全十美都在身后緊緊跟著,幾個女子早已忍不住落淚,剛進了內(nèi)院的大門大巫就腿軟向后倒下了,簫晨在身后接住爾泰柳青伸手幫忙扶了一把,簫晨背起暈過去的大巫吩咐阿香:“快去把巫醫(yī)叫來,在送幾桶熱水?!?/p>
說罷就背著大巫快速進了臥室,放在床上,自己自顧自的拆掉了大巫眼睛上早已臟掉的繃帶,和手臂上的繃帶,眾人都不好進臥室,只在屏風外面等候,拆完繃帶脫掉外衣抱著大巫就進了隔壁的盥洗室關(guān)上了門,盥洗室里洗澡水早已送來,簫晨快速的給他把內(nèi)衫給脫干凈塞進了熱水中,只在熱水里泡了幾分鐘就撈了出來給他換上干凈的內(nèi)衫才把他抱出去放進被窩里,蓋被子時發(fā)現(xiàn)他在發(fā)抖大聲叫道:“阿香快去吩咐把地龍燒的在旺點,在送幾個火爐進來?!卑⑾銕е揍t(yī)早已在屏風外和眾人一齊等候。
因為府內(nèi)有規(guī)矩,任何人沒有明確指示都不準越過屏風,又焦急催道:“快去,讓巫醫(yī)趕緊進來?!蔽揍t(yī)這才趕緊的進來,阿香還有爾泰永琪柳青幾人一人提了個火爐快速的送了進來,幾個男人也就沒在離開床前,站在簫晨身后等著巫醫(yī)診脈,巫醫(yī)細細診過后回道:“首領(lǐng)除了傷了眼睛還有身上的一些外傷之外沒有其他任何傷勢了,眼睛應該是被毒粉所傷,只是視力模糊,處于半瞎狀態(tài),并沒完全失明。”說罷簫晨和眾人才松了口氣,簫晨急切的問道:“可有良方,什么時候能恢復正常。”
巫醫(yī)這時為難的回道:“這個屬下一時也說不準,屬下只能先開幾副溫潤的補藥先給首領(lǐng)服下,首領(lǐng)現(xiàn)在主要還是身體虛弱,勞累過度,先調(diào)養(yǎng)好身體這才是首位的?!焙嵆款h首致謝道:“麻煩巫醫(yī)了,請快去煎藥。”巫醫(yī)嚇得趕緊稽首還禮退下煎藥去了。
簫晨寸步不離的守在床前,女眷們在屏風外面,幾個男人在簫晨身后陪候著,巫醫(yī)剛下去一會兒,突然外面闖進來一老一少,小的從進了內(nèi)院就大叫道:“二叔,二叔……”小燕子他們還沒反應過來他們就已經(jīng)繞過屏風進去了,小燕子她們幾個女眷也不管了,跟著進去,小燕子和賽雅兩人還把屏風給搬到了一遍,阿修奔到床邊就大哭道:“二叔,你快醒醒啊,二叔……”花師傅在一旁見著自己可憐的徒兒躺在床上沒動靜也紅了眼眶,眾人聽見阿修的哭聲被感染的眼淚也跟著流,花師傅轉(zhuǎn)眼看著簫晨,簫晨還沒等到花師傅開口就把剛才巫醫(yī)說的重復了一遍,花師傅聽罷沉默了幾秒對著簫晨回了句:“孩子,辛苦你了。”一句話就惹的簫晨淚流滿面。
花師傅隨即扯開阿修說道:“你哭什么,你二叔沒死,就是睡著了?!卑⑿捱@才止住了眼淚,讓開了地方,花師傅坐在床前,拉著大巫手腕診脈,診脈結(jié)束后又用雙手撐開了大巫的眼睛盯著看了一會兒,嘆息的搖了搖頭后從身上拿出個銀針包,拿出了幾根銀針分別扎進了床上人臉上頭上手上的穴位后站起來低聲道:“我也沒什么好辦法,只能死馬當活馬醫(yī)了,他這是中了黑苗秘術(shù),還好他自己還有點本事在身上,所以只有眼睛視力受損,我只能給他施幾針緩解一下并不能根治,這還得靠他自己?!痹捯魟偮湎拢鸵姶笪淄蝗粡拇采献似饋?,剛花師傅給扎的銀針也被他用內(nèi)力給盡數(shù)彈了出去,防備的叫道:“是誰?”
眾人都被嚇了一跳,花師傅回道:“我?!贝笪壮了紟酌氩沤辛寺暎骸皫煾怠!被◣煾惦S即坐在床邊撫摸了一下他的頭發(fā)才沉聲開口道:“從你出山后師傅就知道總有一天你要因為年少輕狂付出代價,怎么樣這次輕敵了吧?!贝笪字荒芸吹那逅砬皫煾档妮喞?,聽到師傅的話大巫崩潰哭道:“師傅,怎么辦?我該怎么辦……”花師傅紅著眼眶佯裝怒道:“眼睛不好還哭,有什么好哭的,你放心慢慢治總會治好的?!闭f罷又輕拍了拍大巫的肩膀道:“這段時間你好好休息,師傅每天都來看你,巫醫(yī)開的藥你也要吃,不要鬧脾氣知道嗎?”大巫聽到師傅的話抹干眼淚點點頭,師傅帶著阿修下去了,說要研究研究怎么治,眾人見到大巫醒了過來,也囑咐勸慰了一遍,見差不多了簫晨才叫道:“昨晚大家都沒休息,現(xiàn)在沒事了,大家快回去補覺吧?!北娙艘矝]在拒絕只是囑咐了簫晨也要找時間休息后退了出去。
門關(guān)上后,臥室只剩下大巫簫晨二人,大巫沒在說話自顧自躺下了簫晨知道他心中苦悶也沒有說話兩人就這么靜靜的待在一起,簫晨跪坐在床前靜靜注視著大巫,大巫只是睜著眼睛靜靜看著床頂,不一會兒門被敲響了,阿香叫道:“簫公子,藥送來了?!?/p>
簫晨趕緊吩咐讓送了進來,阿香送完藥準備離開時,大巫突然開口道:“阿香,阿山那里你好好照顧著。”阿香領(lǐng)命后退了下去,簫晨端著藥,大巫自己從床上坐了起來,這次也沒讓簫晨哄著喂,接過藥碗一口就喝了下去,喝完后徑自躺下閉上了眼睛,簫晨放下碗后還是從懷中拿出顆糖,剝開糖紙直接塞進了他嘴里。大巫感受到了久違的甜味,默默把被子拉高蓋住了自己的眉眼抽泣起來,簫晨見此更是心痛難忍淚水早已打濕了臉龐,輕輕揭開被子躺到了大巫身邊輕攬過大巫的脖頸,輕吻了一下他的眼睛,大巫隨即回摟住身邊人的腰兩人抱頭痛哭,哭夠了在簫晨的安撫下大巫才不再顫抖安穩(wěn)的睡了過去,簫晨只陪著睡了一會就醒了過來,安安靜靜躺在他身邊發(fā)呆。
這一躺就躺到了下午大巫也醒了只是一直閉著眼裝睡而已,簫晨早就知道他醒了過來并沒點破他兩人就這么靜靜躺在床上,阿香從中午就在臥室外面的徘徊,廚房早就送了餐食過來,但是臥室門緊閉府里沒有人敢去敲門,阿香徘徊了很久都不敢上前敲門,沒辦法最后在傍晚時分叫來了簫劍他們一行,正好紫薇她們下午去了廚房親做了幾樣大巫比較喜歡的餐食正要送來,在路上遇到了阿香眾人才知道兩人今天早上從他們離開后就沒開過門更別說吃過東西了。
眾人加快腳步到了院子,大家推著簫劍和小燕子去敲門,簫劍輕叩了兩下房門,小燕子提著餐盒站在旁邊,不一會兒簫晨就從里面打開了房門,小燕子遞上餐盒簫晨接過小燕子特意叮囑道:“下午紫薇她們?nèi)N房親手做的都是他喜歡吃的。”簫晨點頭提著餐盒轉(zhuǎn)身就進去了,并沒有關(guān)門,簫劍和小燕子看到大巫穿著長長的內(nèi)衫披著頭發(fā)光著腳雙眼無神坐在床邊,兩人看了一眼便走下階梯和大家站在院子里。都沒有進去,怕打擾了里面的兩人。
簫晨打開餐盒,最上面就放著兩碗桂花糖糕,他端著碗到了床前半蹲下拿著勺子舀了一勺準備喂給大巫,大巫從簫晨起身開門時他就跟著起了坐在床邊睜著眼睛緊緊盯著簫晨的身影只能看見簫晨在床邊時模糊的輪廓一旦簫晨朝前走幾步他就什么也看不到了,一想到這樣心里更是頓疼不已,他勉強看著簫晨拿著勺子的手臂懸在他面前,試著伸出手想拉簫晨起來坐在他旁邊,手伸出去卻拉了個空,他瞬間放下雙手不在繼續(xù),心中更加絕望,簫晨也明白他想拉自己起身,立即起身坐到了他身邊喂到了他嘴邊輕聲道:“紫薇她們親自給你做的,快吃幾口?!?/p>
大巫張開嘴吞了一口后他伸手自己接過了碗和勺子淡淡的說道:“我自己來,你也吃,你不吃我也不吃?!闭f罷一手拿著碗一手拿著勺子不再動,簫晨輕笑著說:“好,我這就去端過來。”
簫晨隨即起身去餐盒取了另一碗糖糕回來坐在他身邊,兩人這時端著碗坐在床前默默吃著糖糕,小燕子她們一度覺得房間里安靜的不像樣幾人在門外悄悄偷看了幾眼,發(fā)現(xiàn)二人正在食用,心里放心了許多,簫晨很快就吃完他放下了碗繼續(xù)陪坐在大巫身旁,大巫端著快吃完的碗坐在床邊感覺到簫晨放了碗回來坐下后他沉默了片刻突然開口道:“你回去吧?!焙嵆看舸舻膯柕溃骸盎啬模俊贝笪滓蛔忠痪涞溃骸皬哪膩砘啬娜?,回去重新過你的生活去吧。”簫晨被氣笑了,但還是靜靜問道:“你這是準備趕我走呢?還是說你變心了,想通了不喜歡男人了,想把我趕走自己重新娶嬌妻生貴子過新生活。”
簫晨的話深深刺痛了大巫的心,大巫被激的大怒啪的一下就把手中的碗砸了出去大吼道:“對,我就是想通了,我就是要趕你走,我不想看到你,我不想跟你生活在一起了?!闭f話時太激動身體也不由自主的跟著站了起來,但是因為自己看不清光著腳沒站穩(wěn)跌靠在床邊的架子上,他緊緊抓著架子讓自己站穩(wěn)讓自己被人看著沒有那么狼狽,簫晨坐在剛才的位置還是沒有動一下就這樣緊緊盯著大巫,大巫見簫晨沒有回答,他能夠感覺簫晨還在剛才的位置上坐著沒有移動,又想到自己剛才的狼狽被身邊的人一覽無余更是氣急雙眼通紅吼道:“你走,你現(xiàn)在就走,我不要跟你在一起,我不想跟你有任何關(guān)系,你趕緊給我走……”剛吼完又大叫道:“阿香,阿香?!?/p>
阿香和眾人在房內(nèi)出現(xiàn)摔碗聲時就已經(jīng)圍在了門口緊盯著里面的動靜,阿香聽到大巫叫他立即撲了進去到了大巫身旁回道:“首領(lǐng),首領(lǐng)我在這…”阿香話還沒說完大巫伸手在旁邊亂抓了幾把抓住阿香的手后急切的說道:“把他帶下去,把他帶下去,去賬房把我名下的錢都給他,把他送出去我不要跟他待在一起快去?!卑⑾惝惓殡y看看大巫又看看簫晨,兩人站著的雙眼通紅,坐著的面無表情。阿香根本不敢輕舉妄動為難的輕聲道:“首領(lǐng),您這是何必呢?”大巫大怒直接推開了阿香,阿香往后仰了幾步才站穩(wěn),大巫又叫道:“怎么,到底誰是你主子?”
阿香立即在原地跪下沉默的低下頭,簫晨這時突然紅著眼睛笑出了聲,他隨即站起身還順手整理了一下衣服,邁開步子走到了大巫身邊沉聲道:“我們倆的事別為難阿香,要我走可以。”說罷從側(cè)腰處拿出了大巫給他的家族徽章恨水刀抽出短刀握著大巫的手把刀尖對準自己的胸口就叫道:“你用你給我的這把恨水刀現(xiàn)在捅我兩刀,死了我也不怪你,沒死我們就兩清,我立馬就走這輩子我絕不回頭?!?/p>
門口的眾人嚇得一溜煙都跑了進來,面上擔心溢于言表,簫劍幾人準備上來奪刀,簫晨突然大叫道:“誰都不許過來?!敝浦棺”娙讼胍锨白柚沟哪_步,大巫已瑟瑟發(fā)抖,眼淚不停的掉,簫晨握著他的手還在用力往前推,花師傅和阿修聽到動靜也急忙跑了過來,一進門就看到這樣的場景兩人也嚇得和眾人一樣,花師傅剛想上前就聽到簫晨大吼道:“動手啊,你怕什么,我是死是活都跟你沒關(guān)系。”
說罷簫晨握著的手用力了幾分,大巫一時沒防住刀身就往前了幾分刀尖已經(jīng)戳破了簫晨的衣服外層,眾人都嚇得滿頭大汗又不敢輕易上前,阿香跪在地上大叫道:“首領(lǐng)快松手,快松手啊。”
大巫這時也感受到刀尖戳破衣服離皮膚近在咫尺了他嚇得汗毛頓時就立了起來,全身顫抖,慌張的往后用勁把刀帶離了幾分才甩開手跌在地上,簫晨這時也脫了勁松開手恨水刀掉落在他身前,他也無力的往后倒了一小步,簫劍小燕子幾人撲上前去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體,阿香花師傅阿修還有柳青爾康幾人撲到地上去扶大巫。這是兩人的感情問題眾人也不好多說,大家都勸著兩人要珍惜彼此,不要在鬧了,簫晨沒有多聽,在小燕子她們說了幾句后就推開了扶著自己的人一個人默默離開了主臥室,去了院子側(cè)邊的一間廂房進去后關(guān)上門就倒在床上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