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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那年鼓藏節(jié)一樣,小燕子幾人玩了一整天,打糍粑,看斗牛比賽,對歌,跳舞,玩的不亦樂乎。
一直到傍晚時,長桌宴擺好了,大巫和簫晨才回來和大家一塊吃飯,二人到時百姓們基本已經(jīng)在候著了,小燕子她們幾人也在長桌宴最前方的那張桌子等候,大巫免了禮后,全體落座。
飲過第一杯酒,宴會正式開始,今天都玩了一整天,現(xiàn)在一個個都埋頭苦吃。
等到都吃飽了,小燕子大喝一聲“拿酒來!”
永琪將一旁的酒壺放到小燕子面前,小燕子先給自己斟了一杯,一飲而盡后叫道:“好酒!苗疆米酒確實不錯!都吃飽了,現(xiàn)在就開始正事了,都把酒滿上!”
大伙都滿上后,一起干了一杯。
小燕子賽雅拿著酒壺熱情的跟眾人喝酒,時不時的有寨主,祭司過來敬大巫酒,二人也要湊上去跟人喝一下,這倆人熱情似火嚇的后面想來跟大巫喝酒的百姓都悄悄止住了腳步。
小燕子跟爾康柳青劃完拳,喝的有點多,現(xiàn)下坐了回去正在休息,簫晨看她終于安靜了,他開口問道:“今天玩的開心不?”
小燕子興高采烈的回:“開心,當然開心了,那個斗牛比賽太精彩了,可惜你們倆沒去,我們看完比賽,又在廣場上跳舞,你們倆不知道好多小姑娘都快把敬齋望穿了,估計本來想上來搭話,一看我們身邊隨身跟著的都是首領的侍衛(wèi)才算了,還有敬齋之前大言不慚的說自己不會跳舞,今天不是跟我們一起跳的挺高興嘛,我看比簫劍柳青跳的還好?!?/p>
眾人哈哈大笑,康安不太好意思的回:“還不是永琪跟爾康爾泰幾個,我說我不去了,我得回去休息會兒,連拉帶拽的給我拽進了人家跳舞的隊伍里,我還是今天才知道爾康還會跳舞,永琪爾泰跳的也不賴?!?/p>
爾康笑回:“你也不錯,你第一次跳可比我們跳的好多了,我們當年在月亮寨時,那天晚上小燕子要緊急學著跳,那天晚上我們陪著他們學跳舞,永琪爾泰都快把我腳踩爛了?!?/p>
笑聲不斷,永琪笑呵呵道:“我們拉你一起去跳舞,那是為你好,你說你要回去休息,萬一路上再遇到什么危險,遇到那個姑娘、美女給你下了什么蠱毒,把你拖走了,那可怎么辦,你跟我們大家在一起的時候,不少姑娘都在偷看你呢?!?/p>
康安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輕笑,他忍笑吐槽道:“我又不是阿木,我有那么受歡迎嘛,有那么夸張嘛?!?/p>
小燕子一拍桌子叫道:“有,怎么沒有,皇阿瑪都說了,一說給你選繼妻,人家小姑娘連皇家媳婦兒都不當了,搶著要嫁給你!”
康安臉熱的瞥了眼小燕子,隨后端起酒敬了下小燕子,希望小燕子快住嘴吧,別再說了。
大家樂的前仰后合,大巫忍笑道:“可惜了,可惜我沒親眼看到那天的場景?!?/p>
康安立刻又舉杯敬了大巫一下,笑回道:“你個小孩家家的,看什么看,那兩天老哥我不是在挨罵就是在受罰,有什么好看的?!?/p>
二人笑著飲盡杯中酒。
眾人喝的正熱鬧時,谷寨主拿著酒壺過來,敬了一輪后,又回到大巫身邊,恭敬的在敬了大巫兩下,感謝了一番大巫為他解蠱,保證了會做好寨主應做的一切。
大巫只是禮貌回應,谷寨主說完后偷瞄了一眼康安,隨后換了語言,用苗語跟大巫說了幾句,聽見谷寨主的話,簫晨先忍不住笑了起來,大巫用苗語拒絕后將谷寨主打發(fā)走了,谷寨主一走,大巫跟簫晨倆人就放聲大笑起來,其余人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一臉狐疑的盯著倆人。
簫晨忍住笑道:“有人拜托谷寨主過來說親?!?/p>
小燕子急忙問:“說親?給誰?。俊?/p>
大巫簫晨二人一同看向康安,康安嚇的手都抖了一下,大巫道:“對方可是刀寨第一美人,說是不在乎老哥是漢人,以后愿意跟他一起去中原生活,從咱們到的那天,她就注意到老哥了,你們今天看斗牛比賽,跳舞時離得應該都挺近的?!?/p>
康安無奈的撐著頭,不看任何人的眼神,笑聲充斥著他的耳朵,賽雅笑著問道:“你怎么回的?”
大巫隨口回:“這么好的事,我當然是答應了啊,人家可是第一美女,還是刀寨首富家里的獨女呢。”
大巫夸張的說完,康安嚇的一激靈,手都沒撐住,他滿臉驚恐的看向大巫,他們自己人已經(jīng)笑彎了腰,康安默默道:“老弟,你可別害老哥啊?!?/p>
大巫擺擺手興高采烈回:“你可是我的娘家人,弟弟我怎么會害你,你放心弟弟已經(jīng)給你談好了條件,我告訴了那個云煙小姐只要家里愿意出萬金嫁妝,我們就同意了?!?/p>
康安被大巫忽悠的面上表情都掛不住了,簫晨看著差不多了,出來解釋道:“放心吧,他給谷蘭說,你家里有十八房小妾,要是非要嫁給你只能做第十九房,而且只能被養(yǎng)在外面,不能帶回家,沒看到谷蘭眼神復雜的看了你一眼,然后悄默默的走了。”
簫晨還沒說完小燕子一口酒就噴了出來,隨后放聲大笑,一連感染的其他人也放聲大笑,康安一臉無奈的看了眼大巫,自己也是忍俊不禁的跟著大家低笑起來,小燕子忍著笑低聲問:“十八房小妾,你睡的過來嗎?早上還能起得了床嘛?!?/p>
康安被小燕子調侃的臉熱,他不耐煩的回:“你個姑娘家家的,也不嫌臊的慌。”
一時間笑聲更甚,看小燕子又要張嘴,康安搶著繼續(xù)道:“你要閑的慌的話,可以去龍霧山上把那幾株巴戟天挖回去,給你們永琪預備著。”
這下輪到小燕子說不出話了,小燕子頓時面紅耳赤,大巫笑的拍桌叫絕,一桌人轉換目標,調侃起永琪小燕子,永琪小燕子倆人面紅耳赤的端著酒杯挨個敬,企圖用喝酒轉移大伙的注意力。
昨晚雖然玩的十分盡興,但都記得今天要出發(fā),所以沒人醉酒。
用早餐時,一桌人都要興致高昂,沒一點兒前天晚上喝過酒的跡象,康安先用完早餐,他靠在椅子里看著小燕子賽雅正在吸溜第三碗米粉,不由感嘆道:“真能吃!又能吃,又能喝,又能玩,又能跳,精力真夠旺盛的?!?/p>
大巫認同的點了點頭,等到小燕子吃完第三碗米粉,她滿足的打了個飽嗝后,擦干凈嘴回懟道:“你們懂什么,能吃是福,知道不?何況咱們一會兒就走了,以后又吃不上正宗苗疆米粉了,我多吃點怎么了,跟你們幾個大男人一樣,長得人高馬大的,一頓吃那么一點點,還不夠我塞牙縫的?!?/p>
康安幾人無言以對,大巫笑著回道:“小燕子,飯吃七分飽你沒聽過啊,我們男人要練武功,要是頓頓跟你一樣,吃到撐,在練武房還沒開始練就得先去吐,而且我們學醫(yī)的都知道一句話,病從口入,除了外傷,很多病都是吃出來的。”
小燕子笑著懟道:“人家康安老哥他們每頓是七分飽,我看你不是,你雖然飯吃的不多,但是零嘴點心我們一桌人誰也沒你吃得多?!?/p>
大巫有點尷尬 “至于嗎?我就吃幾塊點心零嘴,你還拿出來說?!?/p>
小燕子回道:“你那是幾塊兒啊?我哥要是不說你,你能拿點心當飯吃,我們一路上帶著的點心零嘴,你一個人就吃了一半,坐馬車里我就沒見過你嘴巴停過,嘴巴停下來了,要么就是在罵我,要么就是玩你那些吹奏的樂器,要不就是吃點心,你才是最能吃的,還說我能吃,我在能吃我也不能把點心當飯吃?!?/p>
大巫高聲回道:“我一個大男人,我長這么高,我當然能吃了,不然我怎么長這么高,我小時候藥草嘗多了,嘴里成天都是苦的,愛吃點甜的怎么了,何況我的小青還要吸我的血,我的蠱蟲也要吃我的血,我不多吃點,哪來的血喂它們?!?/p>
小燕子弱弱道:“我就說了兩句,你比我聲音都大。”
大巫朝小燕子扮了個鬼臉后他叫道:“小青。”
那條小青蛇從他胸口爬出來,溜到他手上,他看了看回:“小燕子,你看看,我們小青上次救你,咬了你一口,蔫了這么長時間,前兩天才恢復正常?!?/p>
大巫拿著那條蛇觀察了一下,自顧自道:“怎么還瘦了點,昨晚咬的我心口現(xiàn)在還痛呢?!?/p>
說罷又湊到簫晨身邊說道:“你快看,小青是不是瘦了點?昨晚沒少吸我血,今天看著竟然還瘦了點?!?/p>
簫晨嫌棄的瞥開眼回:“拿遠點?!?/p>
大巫不在意的繼續(xù)道:“你快看,它是不是瘦了?我感覺它從咬過小燕子后,每次吸我血都吸的少了?!?/p>
簫晨白了一眼回:“哪瘦了?你讓阿香看瘦沒瘦,一大早就抽瘋?!?/p>
大巫仔細看了看才收回手,小蛇又溜回了他懷里,大伙都盯著他們倆緊緊看著,大巫抬頭嚇的一顫,他問道:“你們都看著我們干什么?”
小燕子默默回:“你剛拿著你的蠱蛇,非要讓我哥看時,好像一家三口,小蛇就是你們的孩子。”
大巫會心一笑,伸手攬了一下簫晨腰回:“本來就是啊,小青就是我的寶貝孩子,小青可是嫡長子,它可是我哥培育出來的,我五歲就跟在我身上護著我了,家里的其他寶貝都只能排到它后面,花熊第二,孔雀第三,老虎那些都排不上隊?!?/p>
眾人聽的目瞪口呆,紫薇默默問:“那阿修派第幾?”
大巫擺擺手隨意道:“他都夠不上份,勉強給他排到孔雀后面,第四吧,花熊是晨哥給我買的,那必須是老二,兩只白孔雀那可是我家家傳的寶貝孩子,它們倆的祖輩就在我家了,當然是老三,還好兩位老三前兩年又造出了幾只后代,不然我真怕他倆在我手上斷 代了。”
一桌人被大巫認真的表情逗的再也忍不住紛紛大笑起來,爾泰笑問道:“阿修知道他在你心里的位置嗎?”
大巫點點頭回 :“當然知道了?!?/p>
大巫又興奮道:“你們都不知道,我們家現(xiàn)在有七只白孔雀,前幾年不知道什么時候又飛來幾只綠的,還帶過來了兩只罕見的黑孔雀,我都是第一次見黑孔雀,真的漂亮極了,那兩只黑孔雀來了,隨后又給我家?guī)н^來好幾種我都沒見過的鳥雀,那羽毛真的絕美?!?/p>
眾人聽的一臉好奇,小燕子叫道:“真的???連白孔雀我都是在你那才開眼界的,現(xiàn)在又有了黑孔雀,想想都知道肯定漂亮的不得了。”
大巫點點頭回:“真的,不信你問你哥,你哥當時也驚呆了,他喂那兩只黑孔雀比我喂的都勤?!?/p>
小燕子幾人看向簫晨,簫晨默默點點頭,賽雅興奮叫道:“天吶,我真想看看?!?/p>
永琪感嘆道:“ 首領府里本來就有上千種動物,現(xiàn)在又來了新的,阿木你真要開動物城啊?!?/p>
康安驚嘆道:“上千種?”
簫劍他們都點點頭,小燕子起身興奮解釋道:“康安老哥,你是不知道他們家后山簡直就是個動物城,我們當時去他們家,第二天他帶我們?nèi)ズ笊轿购镒樱M了后山一下出來好多不同的小猴子,他拿他那個短笛子一吹,一下子就出來好多動物,各種各樣的都有,光鹿就有幾十種,那天差點兒沒給我嚇死,他面向著我們吹笛子,后面突然竄出來頭老虎,他一轉身,那頭老虎一下爬到他腳下打滾兒了,然后又是豹子,好像還有兩只大黑狗還是黑貓,我都沒見過那么大的黑狗,超級大就跟豹子差不多大,天上飛的就來了一大群,跟前那幾棵大樹都站不下,我們站的那個位置,一會兒就被各種動物給圍滿了,多的很,當時有客人來了,他要出去見客,他不在我們也不敢在里面待,我哥說沒出來的還多的很呢?!?/p>
大巫無奈的笑道:“小燕子,你能不能不要胡說,什么大黑狗,你不要污蔑我們家黑豹行不行?!?/p>
小燕子驚的瞪大眼睛她驚嘆道:“還有黑色的豹子???”
康安默默道:“有,很少見,比花豹還厲害,我還是之前去臺灣平判時,在臺灣那邊的山里見過一次,當時也給我嚇了一跳,我那時心里暗想我說這臺灣人真是天賦異稟,能把貓養(yǎng)的這么高壯,我還想這貓是不是要成精了,最后才知道那是豹子,有個兄弟去獵的時候,差點兒被咬死了?!?/p>
大家聽康安說完忍不住笑起來,永琪也道:“其實我們當時見到的時候,心里也很驚奇,只是沒好意思問,我估計阿木家里那些動物,比木蘭圍場的動物品種都多?!?/p>
爾康幾人連忙附和,紫薇溫聲道:“關鍵是阿木家里的動物養(yǎng)在一處,竟然都能和平共處,那天那些動物出來時,真的好驚奇,鹿和老虎豹子都能共處一處?!?/p>
大巫笑回:“最開始也沒那么多,只是有大半動物都是小時候被我們救回去的,我哥比我厲害多了,我哥的笛聲能夠馭獸,那幾只豹子基本都是我哥救回去的,鹿就更別說了,鹿可是我家祖先的救命恩人,我們家祖訓里就規(guī)定了子孫后代不能食鹿肉,所以在外面遇到受傷的鹿基本都帶回家了,我們家后山的動物最聽我哥話,我哥在時,只要一吹笛子都出來了,我吹笛子好多都懶得理我,懶得出來,我當年要跟師傅上山住,每個月要回家的時候,我哥懶得去接我,就讓兩頭黑豹帶著兩頭鹿去接我,兩頭黑豹一頭在前面帶路,一頭在后面斷后,我跟我?guī)熃阋蝗蓑T著一頭鹿回家,最后我哥愛上我?guī)熃懔?,不讓我們的坐騎去了,一到時間他領著阿香他們?nèi)ソ游覀儭!?/p>
大家聽的滿臉驚奇,小燕子不可置信道:“天吶!阿木的生活經(jīng)歷比話本子寫的都精彩,永琪你們沒騎過鹿吧?人家阿木小時候上學都是騎鹿出行,還有豹子當護衛(wèi),你們誰騎過鹿?”
幾個男人不約而同的搖搖頭,爾康默默道:“我只騎過馬,騎過牛,騎過驢,就是沒騎過鹿。”
一時間哄堂大笑,康安默默道:“我只騎過馬和駱駝,沒想到爾康還騎過牛和驢。”
大巫也立即問道:“有句詩寫 牧童歸去橫牛背,短笛無腔信口吹。牛和驢我都沒騎過嘞,??隙]馬快,騎牛是什么感覺?”
爾康笑呵呵回:“沒什么感覺,還是小時候那年外祖他們都還在世時,外祖告老后,去了城郊的莊子上居住養(yǎng)老,天天下地干農(nóng)活,我額娘那年帶著我和剛會跑的爾泰去探望他老人家,正好住了幾天,白天犁地,把我放牛背上,我就那次騎了半天牛,最后我們回去時,爾泰非要把后院那頭拉磨的驢子弄回家,額娘哄著說回家給他買頭毛驢,他不行他非要那頭拉磨的驢子,爾泰小時候又不咋哭,那天罕見的又哭又鬧,在地上打滾就要那頭驢子,沒辦法,只能給他牽回去,結果他自己騎不穩(wěn),只能我給騎回去了,在別說了那頭驢子一路上不是要吃就是要拉,還老尥蹶子,有好幾次差點都給我掀翻了,額娘她們坐馬車的提前兩個時辰就到家了,我騎驢加上幾個護衛(wèi)隨從騎馬的,跟著我一路走走停停天黑好一會兒才到家?!?/p>
一桌人聽的放聲大笑,爾泰不太好意思的問:“我怎么都不記得了?”
爾康回:“我當時也才九歲,千辛萬苦把驢子給你弄回去了,轉天你就忘了,那頭驢子回家沒多久就病死了?!?/p>
大伙說說笑笑間啟程。
在入山口和山鬼、谷寨主一行告別完后,大家徹底啟程離開苗疆,下午天快黑時,出了山在鎮(zhèn)上和永琪他們的侍衛(wèi)會合,晚上大家在鎮(zhèn)子上好好休息了一晚。
轉天精神飽滿的趕往下一站貴州,趕了兩天路,終于到了休息的地方,晚上很晚才到,第二天所有人都睡了個懶覺,一直到中午才起床。
中午用完午餐,大家懶洋洋的在花廳說話,看小燕子幾人聊完了,簫晨才開口說道:“今天大家就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下午上船,走水路到鎮(zhèn)遠后,在改陸路一路經(jīng)過貴陽、普安到昆明?!?/p>
小燕子高興叫道:“又要坐船了,太爽了,鎮(zhèn)遠在什么地方啊,這次要坐幾天???”
大巫慢悠悠提醒道:“小燕子,你別太興奮了,這次可不是坐幾天就能下船,這次最少要半個月才能下船?!?/p>
小燕子幾人瞪大眼睛,康安也道:“貴州地界水路,陸路都崎嶇難走,十五天就是個大概,要是遇上個風浪,天氣不好什么的那時間只會更長?!?/p>
賽雅笑呵呵道:“其實坐船挺好玩的,我們大家都在一條船上,沒事就聚一起玩多好,我是無所謂,就是會苦了小桃?!?/p>
小燕子附和著賽雅的話,晴兒問道:“阿香怎么會暈船呢?他是土生土長的南方人,我們這些北方人都不怎么暈船。”
大巫思索一瞬回:“不知道,阿香他母親是漢人,估計是遺傳了他母親,說不定他母親是北方人?!?/p>
眾人驚訝不已,小燕子驚訝的問:“小桃母親是漢人?你們那里以前不是不歡迎漢人嗎?”
大巫嘆口氣回:“以前是不歡迎,我聽我阿娘說的,阿香他父親當年出去游歷,在外面遇上阿香他母親,他母親是個歌姬,不知道從什么地方被賣到了四川,他父親對他母親一見鐘情,就給他母親贖了身,倆人回了山口那邊苗漢通婚地區(qū)住了下來,本來日子過的好好的,最后被阿香的叔叔他們給知道了,然后家里就派人把他父親給抓回去了,抓回去沒多久他父親又逃回他母親身邊了,他母親當時已經(jīng)懷孕,他父親家里死活不同意,把他父親抓回去了兩次,最后沒辦法,他父親連夜跑到我們府上去找我阿娘幫忙,然后我阿娘出面才勉強把家里人說通,最后也是看在已經(jīng)懷孕的份上才接了回去,結果接回去好日子沒過多久,阿香他母親身材嬌小,生他時難產(chǎn),堅持著把阿香生出來聽到阿香的哭聲后才斷了氣,他父親一蹶不振,病了好久,阿香身上流的有漢人的血,家里都不喜歡他,他生下來都沒個人照顧,也不讓他入族譜,他父親當時也是沒辦法了,拖著病體把阿香送到了我們家,還好我們家夠開明,我阿公阿嬤一口就答應了,他父親在失去他母親后一個人撐了十二年,反正我記得阿香那年回家待了幾個月,把他父親的手藝都學會后,他父親就病逝了?!?/p>
小燕子幾人聽的一臉沉重,紫薇默默道:“沒想到阿香的身世這么凄慘?!?/p>
大巫又道:“你們可千萬不能當著阿香面說,阿香他自己都不知道這些事,今天我讓他下去分藥材,看他不在我才說的,我也是以前偷聽我阿嬤跟我阿娘聊天才知道的,就因為阿香身上有漢人血脈,他當年學控蠱,學巫術都十分吃力,沒少被人說閑話,還好他自己是個傻小子,聽不出來別人的言外之意,最后還是我哥親自上陣教他,才給他教會了。”
小燕子幾人鄭重點點頭保證絕不在阿香面前吐露半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