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薛洋醒來的時候,霍曜一大早就跑進來說,確實來了人,而且看樣子還是修士呢。
薛洋問道:"看起來,清河的事情不小。要不然這件事情還宛然不能波及到了清河。
用過早飯過后,薛洋在屋子里面訂著霍曜修煉,俗話說,他的天賦比上一輩子可好多了,上輩子的軟件,無非是劍利器,如今的薛洋可算不得是一個小混混,只要他想,完全可以讓現(xiàn)在的霍曜成為未來的一代仙師。
只是,不合適。
所以那些修煉之法,是最簡單的法門,入門簡單,上手又快,最適合這種初次開蒙的人,薛洋又在這里盯著,是肯定不會出什么差錯的。
咚咚咚
”樺央修士,您在嗎?今天府上來了一位貴人,要不然您看看,能不能幫上一二?!?/p>
薛洋撩開袍子下榻,他打開門,看著站在外面的門童,疑惑的看了一眼。
遲疑了一下才說道:"那就給我指路吧?!?/p>
修士帶著薛洋穿過廊道,來到了大廳,主桌位上坐著一個青年,青年儒雅,手邊放著一把扇子,但是眉頭緊皺,唇角抿成一條直線。
”你怎么在這里?"
入目的是曉星塵那張熟悉的臉,那把劍再一次對準了他,薛洋譏笑了一聲說道:"曉道長,你好沒道理,憑什么我不能來?"
他聲音冷漠,唇角的線繃直。毫無疑問,他的心底是生了氣的,只是這份氣性現(xiàn)在還沒那么大。
“百年前,你殺了這么多人,怎么還敢回來?”
薛洋歪著頭看過去,他看了一眼聶懷桑,青年一如往昔,只是身上的氣質(zhì)變的成熟穩(wěn)重了很多,看起來沒什么可看的。
“那我現(xiàn)在就走,不礙你們的眼,諸位也莫要來攔我的路才是,省的不痛快?!?/p>
聶懷桑頓了頓說道:"曉道長,您似乎有些過分了,他現(xiàn)在叫樺央,不姓薛?!?/p>
不管怎么說,曾經(jīng)的那些年,他也是親自看著薛洋死掉的,如今人好端端的回來還不安生的話,曉星塵大概現(xiàn)在是腦子出了問題。
等了一百年,結(jié)果就這樣說,多說少說都是不值得。剛才魏無羨還吐槽呢,讓他護著這位一點兒,就憑安然無恙的從地府回來,這位就不是簡單意義上的人了。
現(xiàn)在這種狀況,實在難辦啊。
薛洋唇角冷漠的垂下,”曉道長,請注意分寸才對,別看見一個壞人就要殺,那天下惡人都應該去撞墻了吧。“
他的語氣很平,平的沒有一絲語氣弧度,跟百年前說話的聲音一點兒都不一樣,這樣的陌生,確實不是曾經(jīng)的夔州小霸王了。
曉星塵有些驚訝的看著他,似乎第一次感覺到從他身上傳來的陌生感,第一次無比清醒的感覺到,好像他變了,不是多年前的薛洋了。
只有他守在原地,而這個人多年前卻被他推到了地獄,如今回來后,自然并非故人模樣。
可是曉星塵不甘心啊,不甘心就這樣認清現(xiàn)實,不甘心就這樣認輸。
可是今天站在這里,薛洋就是要他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