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吳三爺,吃人嘴軟,您是聰明人。
老狐貍在想什么解雨臣怎會不知,擋在舜華前面,眸中清寒,毫不掩飾威脅之意。
吳三省剛剛才冒出的算計苗頭被掐滅,夾了一筷子腌黃瓜停了停。
這就護犢子上了?臭小子,吃里扒外。
說不上什么感覺,他很不是滋味,可手上的動作實實在在,將黃瓜放入嘴里。
吳三?。ń膺B環(huán))知道了知道了,三爺我不是那么不識趣的人。
解雨臣希望如此,不然我不介意用點手段。
解雨臣絲毫不怵,正面剛。
吳三省更心酸了,看這個糟心孩子哪哪都不順眼。
被護著的舜華則笑瞇瞇,瞅了眼吳三省,琢磨著什么時候揍他一頓合適。
小花礙于長輩不方便動手,可她不用顧及。
越想,舜華都有點激動了。
吳三省則覺得后背涼颼颼的,回頭一看卻發(fā)現(xiàn)什么都沒有。
應該只是他敏感了。
其他幾人沒有參與這段神仙打架里面,沉默起來比誰都沉默,手上的動作不比誰慢。
拖把這群小弟乖乖待在另外一個地方,不敢造次。
他們的眼睛都還瞎著呢,加上舜華用隔絕符隔絕氣息,這大快朵頤的一幕他們看不見也聞不到。
果然,人類的悲喜并不相通。
深夜,吳邪從噩夢中驚醒,視線內(nèi)一片漆黑。
吳邪誰把燈關了。
他摸著黑從床上下來去找燈,發(fā)現(xiàn)燈沒關,可他什么都看不到。
驚慌一下席卷了他的腦子,他從口袋里掏出打火機,打開。
氣息是對的,可還是什么都看不到,為了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看不見了,他將自己的手放上去,灼燒的疼痛感讓他不得不承認。
他的眼睛看不見了。
吳邪潘子,小哥,潘子...
這個認知讓他頭腦發(fā)黑,喊出的聲音都是啞的。
沒有人回應他,他更加慌亂了,摸黑到處走,兵兵砰砰地碰倒了許多東西。
潘子從輕手輕腳進來找血清,看到吳邪連忙扶起來。
潘子小三爺,你沒事吧。
仿佛找到了一根稻草,吳邪絕望的心頓時燃起了些希望。
吳邪潘子,我的眼睛看不見了!
潘子扶著他做好,拿出剛剛找到的防毒面具,給他戴上。
潘子別著急小三爺,這空氣有毒,戴上防毒面具,一會兒就好。
由于外面都是野雞脖子,潘子都是壓著聲音講話的。
得益于舜華的驅(qū)蛇包,對蛇有一定的作用,不然他這會兒肯定被咬了。
吳邪你怎么進來了,小哥呢?
吳邪勉強讓自己平靜一點,意識到環(huán)境的不對勁。
外面似乎并不平靜,仔細聽還能聽見蛇爬動的細微聲音,光聽著都頭皮發(fā)麻。
潘子小哥被蛇咬了,我來找血清。
說著他翻找起來,一頓好找,終于找到了血清。
潘子小三爺,外面都是蛇,你待在里面不要出來,我去給小哥送血清。
把血清裝好,潘子迅速掀開厚厚的帳篷簾,小心避開野雞脖子,往張起靈那邊走。
情況太復雜了,吳邪又看不見,只能待著,等眼睛恢復光明。
帳篷外面都是野雞脖子,一條比一條兇猛,好在潘子的身手好,安全將血清送了過來。
張起靈身上戴著舜華給的驅(qū)蛇包,野雞脖子不敢輕易攻擊,剛剛會被蛇咬還是為了救潘子。
兩人就近去了另外一個帳篷內(nèi),注射血清。
野雞脖子沒有找到獵物就到處爬,帳篷外面密密麻麻的蛇堆積,張起靈手上的血清還沒注射好。
張起靈用這個。
太多蛇了,他身上被蛇毒麻痹,只能動用舜華給的符篆。
他將背包里的符紙都拿出來給潘子。
睡覺之前他們研究了一下符紙的使用方法,潘子拿起一張爆破符,瞅準時機將撕破的爆破符往外扔。
噼里啪啦。
也不知道是爆破符的威力太大還是觸動了其他的什么,燃燒的聲音分外明顯,空氣里都是炸蛇留下的焦香。
這一招的效果是肉眼可見的,本來都爬到帳篷上的蛇像是意識到危險一般,往外爬。
血清注射好了,感覺蛇潮退去了,張起靈起身。
張起靈我去看吳邪。
潘子突然想起小三爺清奇的體質(zhì),立馬跟上。
這個帳篷的蛇潮退了,可是小三爺那邊的就不一定了。
而事實就像他們猜想的那樣,吳邪所在的帳篷岌岌可危。
他的眼睛看不見,可相應的,耳朵靈敏的很。四周都是蛇爬動的聲音,他一把反應過來,拿出匕首防衛(wèi)。
野雞脖子吐著蛇信子,不斷堆疊,積攢起來壓在帳篷上。
怎么辦?
吳邪睜開眼睛,努力想要看清點什么,握著匕首的手都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