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我真的要灰溜溜地回乾東城?”
百里東君哀嘆,他是真的覺得這樣很沒面子。
當初信誓旦旦地離開乾東城求學,結果發(fā)現(xiàn)自己要學堂大考,還有很大的可能性過不了,想想都心塞。
“不會!”
聲音從上空傳來,百里東君看過去。
一位身著紅衣的青年出現(xiàn)在屋頂,青年身姿欣長,一看就氣度不凡,可惜戴著面具。
“你是誰?”
百里東君起身,看著屋頂?shù)娜恕?/p>
青天白日的戴面具,怎么看都覺得裝。
姬若風俯視著少年人,“我是誰并不重要,但我有辦法讓你把這一身的內(nèi)力激發(fā)出來?!?/p>
百里東君眼前一亮,不過他沒有被他的話迷惑。
“你需要我做什么?”
這世上沒有從天而降的餡餅,任何事情都需要付出代價。
姬若風輕笑,本以為這位鎮(zhèn)西侯寵愛的孫子會如傳說中的那般,如今看來也不是全然毫無防備。
“不需要,你師傅儒仙之前助過我,我此行是為了還這份情。”
原來是師傅的故友,百里東君放下了心。
“從今日起到學堂大考之前,每日晚上隨我學習心法?!?/p>
如此,才能在大考前,交出一個相對滿意的答卷。
“今天不行,我晚上有事。”
百里東君開口,然而這人直接離開了,也不知道聽沒聽到這句話。
夜晚,天啟城花市燈如晝,百里東君卻來到了早已荒蕪的葉府。
火盆燒著紙錢,他打開一壇酒,倒在地上。
“葉伯父,伯母,云哥,東君來看你們了?!?/p>
月光照在他的身上,他訴說著這些年的事情。
當年離開天啟,他就再沒回來,如今回來是為了兌現(xiàn)當年的諾言。
當年在天啟,他、云哥、昭昭還有文君一起聽說書人講劍仙的故事,他和云哥約定以后一人向南一人向北闖蕩江湖,一個成為酒仙,一個成為劍仙。
只是如今,云哥去了,只剩下他一人。
“云哥,我又回到了天啟城,這一次我會把你的那一份夢想也帶上,不僅成為酒仙,還要成為劍仙!”
他立下承諾,又倒下一杯酒。
在暗處,一個人悄然注視著這一切。
葉鼎之聽著百里東君的話,又是欣慰又是感動。
當年的事情,東君還記得。
“想成為劍仙,你這樣可不行!”
熟悉的聲音,百里東君轉頭,果然看到了白天那個面具人。
“你怎么到這里來了?”
“這世間事,就沒有我不知道的。”
百曉堂知萬事,這可不是瞎說的。
“你不會把我今天來這兒的事情告訴別人吧?!?/p>
百里東君起身,拿起劍。
他身份敏感,一來到天啟就來了這里,很難不引起上面的關注。
姬若風笑了,覺得他有些天真。
“我知你和葉將軍之子年少有誼,你來這里也無可厚非,只是你如今實力太弱,有些人估計早就知道了?!?/p>
這位一來天啟就一直備受關注,都不需要他百曉堂賣消息。
“放心,不會連累你的親人?!?/p>
像是預測到了他擔心的事情,姬若風先一步給了他一記定心劑。
就他目前這個實力,還不足以讓上位者多花心思。
百里東君的慌亂少了些,而姬若風飛身下來。
“走吧,回去學你師傅的那套心法。”
說著,他直接將人薅起來,飛了出去。
直到此處完全安靜下來,葉鼎之才露面。
“爹,娘,孩兒不孝,這么多年才來看你們?!?/p>
他跪下來,一字一句,充滿了沉重。
這些年,他雖然四處游歷,可每每想起血海深仇就夜不能寐。
“如今孩兒一身空空,也沒有什么好給你們的,就給你們舞一曲劍吧。”
他站起來,劍刃飛到他手上,少年郎握住劍柄,如穿云破雨。
他的劍時而快如雷電,時而慢若細雨,時而急勝狂風,時而緩如歌謠,快慢急緩,交錯進行。
少年郎輕盈的步伐和犀利的劍法相得益彰,構成一幅動人的畫卷。
劍意跟著他一起,轉換著各種風格。
凌厲的風從他的臉頰掠過,棱角分明的輪廓,在清冷月色下,一半在明一半在暗。
他的眸光是復雜的,時而悲痛時而平和,一曲劍舞落下,是酣暢淋漓。
光灑在劍刃上,映照出一片雪色寒光。
啪啪啪。
三聲有節(jié)奏的鼓掌聲,檐角上不知何時坐了一位紅衣少女。
朦朧月色下,薄薄的面紗如霧一般,細細的柳眉,桃花眼綴著粲然的笑意。
“劍舞若游電,隨風縈且回,舞的真好!”
紅玉簫別在她的腰間,和華美的腰帶分外映襯,細細的腰肢似弱柳扶風。
可她能無聲無息地出現(xiàn)這里不被他察覺,又怎可能是那些藏于閨閣的柔軟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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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君對了說一下,這個位面對易文君玥瑤她們不太友好,女主無敵強,掌控全局的那種。
君君另外,今天瞎瞎生辰,在這里祝瞎瞎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