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東君想繼續(xù)解釋都沒機(jī)會了,他只好回去。
他低頭聞了聞身上的味道,眉頭皺了起來。
“都快要腌入味兒了,難怪蕭師兄隔這么遠(yuǎn)都能聞到?!?/p>
碎碎念著,他加快步伐進(jìn)去。
希望蕭師兄忘記這件事,不要跟昭昭說,否則他跳進(jìn)黃河都洗不清了。
百里東君這里無事發(fā)生,回去的雷夢殺就慘了。
他被勒令跪在院子里,直接跪了一下午加一夜,鼻青臉腫的,嘴上還念著。
“娘子我錯了,好冷啊...”
“灼墨公子武藝高強(qiáng)內(nèi)力傍身,怎么可能會冷!”
“我這不是沒用內(nèi)力嘛...”
吹著冷風(fēng),雷夢殺頂著一張紅腫的臉,表情有點搞笑。
李心月從屋內(nèi)出來,他咧開嘴角。
“娘子,我都跪了一天一夜了,再也不敢了?!?/p>
李心月看到他火氣就來了,“我看你下次還敢。”
她站在他身邊,盯著他看。
“以前你總說顧劍門帶你去的,可這回人家顧劍門都五個月沒回天啟了,我看你就是自己想去...”
雷夢殺看她火氣越來越大,想狡辯一下。
“是師弟帶我去的,人家小百里來天啟這么久都沒見過這邊的青樓,就想去看看啊...”
耳朵又一次被擰住,雷夢殺哀嚎。
“你那師弟的臉都紅成猴屁股了,還帶你去,人家說不定都是第一次去那地方!”
雷夢殺狡辯失敗,不僅沒有讓娘子消氣,反而得了一頓暴打,還是打的屁股。
院子一邊的樹下,小小的李寒衣單手撐著下巴,幸災(zāi)樂禍。
“爹爹好可憐,估計要被打死了哦~”
雷夢殺還在祈求小棉襖能幫她,喊著“寒衣~”
結(jié)果這小棉襖是漏風(fēng)的,視若無物地走過。
一邊是暴力現(xiàn)場一邊是兒童專場,李長生過來,手里拿著一根糖葫蘆。
“寒衣,你怎么不幫幫你爹爹?”
他揚(yáng)著糖葫蘆,這時才有一絲身為長輩的自覺,慈愛的不行。
“爹爹活該,誰讓他去那種地方!”
得了糖葫蘆,李寒衣眼不見為凈,拆開咬了一口。
“小小年紀(jì),懂的還不少。”
“誰讓我聰明呢!”小姑娘腮幫子鼓鼓,很是可愛。
李長生逗了兩下小姑娘,這才看向被打的直慘叫的雷夢殺。
“出氣了就別打了,等下真的被打死了?!?/p>
李心月就是出出氣,沒想著把人打死,何況她打人還是收著力的,只是看起來痛罷了。
就是這不爭氣的,慘叫個沒完。
“先生都這樣說了,今兒個就放過你了?!?/p>
李心月扔了掃把,帶著李寒衣進(jìn)屋子里,把空間留給這對師徒。
李長生今日過來,是為了雷夢殺的未來,他的志向不同于其他人,若將來北離走勢好,那么他們倒也相安無事,可偏偏國勢并不穩(wěn)定。
當(dāng)下,雖說護(hù)國公主的出現(xiàn)給了衰微的國勢轉(zhuǎn)機(jī),但不能將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一個人身上,他不為自己打算,也得為妻兒打算啊。
他最終的歸宿在雪月城,對于天啟的徒弟,最掛念的一個是這個二徒弟,一個就是若風(fēng)和舜華,其他的他都不用操心。
這幾人和北離牽涉過深,以后唯恐不得善終。
雷夢殺沉默了許久,最終李長生離開了,而他一個人待在院子里,看著天啟最高樓,罕見安靜下來。
舜華不知道自己師傅為她操心,她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無比滿足。
精氣神都補(bǔ)足了,就是用午膳的時候不太美妙。
對著皇兄那張沒有表情的臉,舜華訕訕一笑,低頭用膳不說話。
她并非沒有記憶,皇兄昨晚的話她記得清清楚楚。
但,她不知道怎么解釋....
蕭若風(fēng)冷著臉,可還是用公筷把妹妹喜歡的菜夾到她碗里,只是一言不發(fā)。
直到用完午膳,蕭若風(fēng)才開口。
“昭昭,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他看著她,用那種需要他提醒嗎的眼神,不夠冷漠但足夠具有威懾力。
舜華揚(yáng)起的嘴角垂下去,“皇兄,我不知道該怎么跟你說?!?/p>
她昨天做的時候,不僅是維護(hù)她的人脈,還是為了他們北離。
是他們蕭家虧欠云哥,她無法心安理得地像父皇那樣殺害無辜之人,只能盡可能償還。
“那你總得跟皇兄透露一下?!笔裁炊疾恢溃踔吝B她人都找不到,他也會著急。
“我在挽救我們北離的國勢?!?/p>
她扯出這一句話,剩下的不宜多說。
因為還沒有確定下來,未確定之前暴露一分,就多一分危險。
蕭若風(fēng)看著她認(rèn)真的神色,見她不愿再多說一個字,敗下陣來。
“如果需要皇兄幫忙,不要藏著掖著,我們是這個世界上最親密的人?!?/p>
他其實有點無力。
舜華笑靨如花:“肯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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