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水來得很快,宋墨自覺去沐浴。
舜華讓云裳將賬本收起來,去屋內(nèi)給宋墨拿換洗的衣裳。
耳房水汽氤氳,舜華剛進門就聽到水聲。
推開門,她拿著衣服的手緊了緊。
“衣服放到外面就行。”
宋墨以為是陸鳴,說話的語氣有點冷。
舜華沒出聲,把衣裳放在一邊。
“衣裳放好了,你...快一點?!彼雎?,然后就出去了。
浴桶里的宋墨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加快了沐浴的速度。
臥房內(nèi),舜華捧著話本在看。
她發(fā)現(xiàn)這古代雖然對女子束縛頗多,但是話本倒是很豐富,雖然多數(shù)都是有才書生和高門貴女之間的愛情故事,但文采委實不錯。
聽云裳說,這些話本還賣的挺貴的,或許過些日子她可以寫寫話本打發(fā)時間,畢竟她在現(xiàn)代看過各種新奇的話本,這又是一個商機。
她看得入神,連宋墨什么時候進屋的都沒發(fā)現(xiàn)。
宋墨一進屋就發(fā)現(xiàn)他的夫人在看話本,擦了擦頭發(fā),走近去看。
熱氣從身后傳來,舜華想忽視都難。
“洗好了?”
她關(guān)上話本,身子一轉(zhuǎn)。
頓時,兩人四目相對,目光神色流轉(zhuǎn)。
宋墨溫柔地看著她,快速做出反應(yīng),微微低頭。
這是一個很溫柔的吻,從開始的溫柔到一點點纏綿,兩人唇齒相依。
舜華任他予舍予求,不知怎么的躺在了榻上。
懷中的妻子臉頰酡紅,人比花嬌,讓他不禁想要進一步、再進一步。
一只手摁在他的臉頰上,舜華望著他眼底的紅血絲,更加堅定了制止的想法。
“你需要休息,先休息?!?/p>
語調(diào)軟乎乎的沒有威懾力,但語氣堅定不容他反駁。
宋墨將臉上的手握住,十指相扣。
“聽夫人的。”他又湊近,在她唇上碾了碾,摟著她躺下。
舜華并不困,但瞅著他疲憊的臉色,最終還是任由他。
兩人相擁著,呼吸慢慢變得平穩(wěn)。
再次醒來,外面已經(jīng)天黑了。
舜華睜開眼,看了眼還在睡的男人,移開他放在腰上的手,輕聲下榻。
來到外間,漱過口,舜華讓下人傳膳。
宋墨這一覺估計要很久,她還是不讓人打擾他。
不是很餓,她吃了小半碗米飯,又喝了一碗雞湯就放下了碗筷。
晚膳后她沒有回臥房,而是去了書房。
白天積攢了一堆的事情,等會兒她都處理完了去。
陪宋墨睡了這么久,她感覺精神得很,晚上一時半會兒估計都睡不著了。
實際上,就像她預(yù)估的那樣,等處理了所有的事情,她依然沒有睡意。
不過到底顧念著身體不好,她還是回了臥房。
沐浴換上中衣,剛躺下去就被宋墨攬入了懷中。
靠著他的胸口,舜華感受著平靜沉穩(wěn)的心跳,閉上眼睛。
月明星稀,星河流轉(zhuǎn)。
翌日,她醒來時,宋墨早就醒了。
他靠坐在床榻上,手上捧著一本《孫子兵法》在看。
“什么時候醒的?”
因為剛睡醒,她嗓子有點啞。
宋墨關(guān)上兵書,“比你早一點。”
他起身去為她倒水,捧著一杯水過來。
舜華喝了半杯水,緩解了嗓子的干澀。
“起來用膳吧,餓了?!?/p>
說著她穿上外衣,云裳和其他下人端著洗漱的用品進來。
宋墨平亂完成,圣上特赦他休沐三天。
這三日,夫妻倆除了在府中膩著,還一起去了城中,幫助受難的百姓。
鄔善被陛下委以重任,負責(zé)京城的重建,過來視察的時候碰到了姐姐姐夫。
“姐姐,姐夫?!?/p>
看著他們夫婦一人在城中義診,一人抓藥,配合默契,鄔善嘴角露出了笑容。
“德真,你怎么過來了?”
舜華抽空問他,手上的動作有條不紊。
“圣上讓我全權(quán)負責(zé)京中的重建,我過來看看。”
鄔善回應(yīng),巡視了一番又問了幾個百姓,朝姐姐姐夫知乎一聲才離開。
宋墨看著離開的鄔善,眼中有了不一樣的神色。
德真好像真的長大了。
如今的德真,有了為官的擔(dān)當(dāng)和責(zé)任,假以時日,必成一代名臣。
舜華哪能看不出德真的變化,她眼中更多的是欣慰。
當(dāng)日事發(fā)突然,她讓手下告訴他們那條暗道,是最后的退路。
她不知后面發(fā)生了什么,但德真的心性確實變化很大。
之前德真在她和祖父的有意引導(dǎo)中,思想成熟了不少,但到底還是不夠,經(jīng)過慶王叛亂,好像真的變了。
這是一種好的現(xiàn)象,她以后可以放心了。
鄔家,絕對不會就此沒落下去。
祖父,也可以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