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你們敬著就是?!?/p>
王權弘業(yè)回應,早就料到管家的到來。
他取下腰間的劍,盯著這把假劍,有些出神。
本來,之前一個夢一直困擾著他,但是自從他把這個事情告訴長老之后,他就再沒做過那樣的夢了。
這把劍,是管家讓人打造的,只要他回了王權山莊必定佩戴,目的是鎮(zhèn)壓那些覬覦王權家的勢力。
可假劍終究只是假劍,他不愿佩戴,又不得不這樣做。
真正的王權劍,連長老都不知道在哪。
所以他換了一種想法,那就是將那些覬覦王權家的勢力一點點瓦解掉。
南宮家是第一個,絕對不會是最后一個。
楊家也是一個,只是目前楊家的野望并不明顯,更別說楊一嘆確實待王權醉很好。
“少主,此次出門,可有王權劍的下落?”
管家看他發(fā)呆的樣子,嘆了口氣。
“沒有。”
長老都不知道,他如何知道。
真正的王權劍,到底是遺失還是被某些居心叵測的人藏起來,誰也不知。
他寧愿是真的丟了,而不是被人拿來作筏子。
七月七日,淮水竹亭。
他腦海里出現劍鞘上的那行字,低落的情緒好了幾分。
“后日一氣盟議事,少主莫要沖動?!?/p>
管家很清楚,王權劍一日找不到,王權家就一日不穩(wěn)。
靠著那位,雖說能震懾幾分,可到底解決不了根本的問題。
王權弘業(yè)的思緒突然一停,像是想到什么,嘴角上揚。
“我自然不會沖動?!?/p>
畢竟,那日就是劍爐毀滅之時,他等著南宮夜看到劍爐被毀的時候。
“少主心中有思量便好,老奴只是不希望少主走岔路?!?/p>
“嗯?!?/p>
這邊的對話影響不了舜華那邊,她和百目妖君兩人坐在屋頂,吹著清風。
在王權家當客卿的日子,她最喜歡的地方不是院子也不是房間內,而是屋頂。
只有在屋頂,她才能一眼縱觀整個城池,看到熱鬧的街道,才不會覺得世家那么讓她窒息。
世家是冰冷的,這里發(fā)生了太多太多的悲劇,有情有義的妖不得善終,而冰冷無情的世家卻屹立不倒。
“妖君,你會跟我一樣,討厭這里的?!?/p>
還沒開始,舜華就先下了定論。
世界法則太殘酷,對妖、對人都殘酷。
百目妖君從她的眼中讀出悲憫,這悲憫他曾從歡都擎天臉上看到過。
他不知為何她突然感傷起來,但他會陪著她。
握著她的手,他不敢下定論。
“討厭與否我并不知,但有你在,與我而言便足夠?!?/p>
他開口說著,目光含情。
“噗嗤?!彼慈A笑開,回握著他的手,“我們不會在這待很久的?!?/p>
生性自由,如何能束縛在條條框框中。
她會用自己的辦法掀桌,守了一百年了,已經夠了。
青年笑著答應:“我信你?!?/p>
兩日后,議事大廳,各家的掌權人齊聚一堂。
舜華不掌權,但她坐在首位,沒有人敢置喙。
哪怕狼子野心如南宮夜也不敢挑戰(zhàn)她的權威,只能說服自己忽視她。
羨慕自然有,但更多的是嫉妒,嫉妒這人擁有不老容顏和無上功力,這是他們凡人之軀傾盡一生都無法企及的。
她將底下人的表情看在眼里,如往常一樣,當一個吉祥物。
她不喜歡摻和進去,之所以會來,只是單純想聽聽這些人又想搞什么事。
一般情況她不會發(fā)表自己的看法,除非他們要大肆屠殺妖族,禍害無辜。
“何時攻打南垂?”
南宮夜的野心都擺在臉上,直接問出關鍵事情。
“攻打南垂勞民傷財,更何況...”王權弘業(yè)說著,卻留著未盡的言語。
舜華不接話頭,看他們如何想。
“何況什么?”其中一人問。
王權弘業(yè)笑,放出留影石的畫面。
有的時候,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畫面里,是南垂百姓安居樂業(yè),甚至和妖族和諧相處的畫面,哪里有外界傳言的妖族兇殘毒殺百姓。
南宮夜一開始只當黃口小兒糊弄,可越看越明白,證據擺在眼前,要想拿下南垂一時半會兒是不可能的。
“你如何證明真假?”
南宮夜提出質疑。
被質疑,王權弘業(yè)并沒有太大的反應。
舜華估摸著那邊的進度,迎上王權弘業(yè)的目光,開了口。
“吾可以作證?!?/p>
長老發(fā)話,掌權人面面相覷,信了大半。
可南宮夜不甘心,他握緊拳頭。
“僅憑長老一人之言,恐難服眾。”
王權弘業(yè)端坐著,“南宮族長的意思是,長老在幫我們做偽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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