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送你的,你就收著,不是什么貴重之物?!闭f著,便拿過玉簪,簪在了程少鳶的發(fā)間,給她添了抹潤色。
“謝謝子端阿兄?!?/p>
程少鳶在傅母的攙扶下,下了馬車,文子端隨后下來,見曲陵侯府門前無一人,不滿的蹙眉。
許是察覺到了他的不快,程少鳶大著膽子拽了拽文子端的衣袖。
“子端阿兄,我回來的事,并未與阿父阿母說。”
“罷了,回到程家好好養(yǎng)病,缺什么少什么,差人去皇子府告知我。”
“嗯,我知道了,子端阿兄?!?/p>
小女娘病態(tài)的面容一片乖巧之色,文子端忍不住撫了撫她的發(fā),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收回手背在身后,轉身上了馬車。
馬車駛離曲陵侯府,程少鳶才帶著傅母進入府內,只是府中有些太過安靜了,實在是不該。
“五娘子,這府中怎得這般安靜?!?/p>
“是啊,太安靜了,我們先去九騅堂?!?/p>
程少鳶來到九騅堂門處,就見程少商她們跪在九騅堂,蕭元漪和三叔母端坐九騅堂,堂下還有頭發(fā)散亂的蓮房等婢女。
“阿母,發(fā)生了什么事了?怎么阿姊她們都跪著呢?”
“婠婠,你回來怎么也不告知阿母一聲?!?/p>
蕭元漪聽到心里記掛的女兒聲音,微帶黑沉的面色轉為喜色,語氣雖是帶著嗔怪,可誰都聽得出來,她是高興的。
跪在堂下的程頌和程少宮提著的心情松懈下來。
婠婠回來了就好。
程少鳶被迎進九騅堂,坐在三叔母桑舜華的下首,語氣溫柔,面帶笑容問著:“阿姊和兩位阿兄怎么跪著?可是惹阿母生氣了?”
“婠婠,這你可就冤枉我與次兄了,我們哪敢惹阿母生氣。”
與程少鳶一同長大的程少宮立馬呼冤枉,無視蕭元漪的警告,一股腦把前因后果說了出來。
程少鳶聽完,笑的越發(fā)溫柔,可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這是生氣了。
程少鳶起身,緩步至程殃的傅母身前,溫柔笑意,眼底卻無絲毫溫度,看得那老媼瑟瑟發(fā)抖。
“你很冷嗎?”
“老奴.老奴不冷?!?/p>
“那你抖什么?把頭抬起來,讓我好生看看?!?/p>
“……是?!崩蠇嫸叨哙锣碌目焖偬ь^看了一眼程少鳶,立馬低下頭,再也沒有面對程少商的得意嘴臉。
“你說,我阿姊有的,你也想你家女公子有,那我這郡主之位,也給你家女公子如何?”
“老奴不敢..還請郡主饒了老奴……”
“不敢?我看你敢的很,不過一個老媼,還是葛家出來的,挑撥程家和睦倒是有一手?!背躺嬴S的語氣愈發(fā)冰冷,聽得老媼耳里,猶如閻王催命。
“婠婠,我……”
“堂姊,我知你心軟,可這老媼與這婢女,程家實在不能留了?!?/p>
她知道程殃不知情,可程殃在這件事情中
是得利者,明知程少商與蕭元漪母女合不來,
不懲罰便罷了,還要她寬恕,這就不行了。
“阿母,我知曉你憐愛堂姊,若你留下了這老媼與菖蒲,不僅對阿姊不公,怕是日后也會把手段用在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