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不準打了!”程始跟在后面進來,呵斥武婢退下。
“元漪啊,就算嫋嫋犯了再大的錯,你也不該下如此重手啊?!?/p>
“阿姊,你怎么樣了?”
見程少商疼的滿頭大汗,小臉蒼白,程少鳶立馬讓蓮藕去請醫(yī)士。
“蓮藕,快去請醫(yī)士。”
“元漪阿姊,我從未如此欽佩于你,竟舍得下如此狠手對親生女兒,少商即便有錯,元漪阿姊就不會言傳身教嗎?”
程止有些激動,“動輒加以棍棒,不耐給予教誨,這頑童如何能成才?”
程少鳶只是替程少商擦著額頭冷汗,并沒有開口,在她看來,阿母教訓女兒,只是因為那是她的孩子。
“好得很,挨打的不出聲,出招的卻來質問我,小的有理,大的也有理,到頭來沒理的成了我,只我一個是惡人?!?/p>
蕭元漪氣急,她按照程始的說法教育程少商,如今她卻成了壞人,氣急之下,有些口不擇言。
“三弟,你即將去驊縣赴任,將她一并帶走吧,這孩子,我蕭元漪從此不會再管?!?/p>
“阿母,不可……”
程少鳶正要讓蕭元漪打消這氣急之語,被程少商打斷。
“好.阿母,一言為定。”
程少商說完這話,眼里的淚珠大顆的滾落,眼神卻尤為堅定。
程少商被送回房間后,程少鳶來到蕭元漪身前,看著紅了眼眶,不讓眼淚落下來的蕭元漪。
“阿母?!?/p>
“婠婠,我狠心嗎?”
“狠,可是阿母也是為了阿姊好,只是阿姊與阿母都是倔強之人,一來二去,這才有了如今的局面。”
她不好說什么,只是說了自己的看法。
“阿母,過些時日,我陪阿姊一同去驊縣吧。”
“不可,你的身子弱,若是在路上有什么閃失,日后我如何面對霍夫人?”
知道會被拒絕,程少鳶只是輕笑著,“阿母,我在醫(yī)官的調理下,身子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你當真放心阿姊一人與三叔父,三叔母去驊縣啊?”
“我說了,我不會再管她?!?/p>
“那此次三叔父去驊縣上任,我便一同去了,自回了都城,明顯不如在邊關自在?!?/p>
“你要去也行,身邊要有人跟著?!?/p>
蕭元漪不忍看程少鳶失落,最后還是松了口,前提身邊要跟著。
“好,前些日子,圣上把崔氏虎符給了我,我?guī)┎壳o送?!?/p>
“嗯?!?/p>
九騅堂離開,程少鳶沒有立即回自己屋子,而是讓蓮藕去拿了上好的玉容膏,去了程少商的屋子。
“阿姊?!?/p>
“婠婠,你來了?!?/p>
程少商趴在榻上,因為臀部的疼痛,讓她沒了往日的精氣神。
“阿姊,這是玉容膏,你讓蓮房給你涂抹上,不出幾日,傷就會好的差不多,而且也不會留疤?!?/p>
“這么好的傷藥,你自己留著,我這有醫(yī)士給的藥呢?!?/p>
而且傷在臀部,就算留疤,別人也看不見。
程少鳶可不聽她的話,把藥膏放在矮幾上,“我給你放這了,你若是不用,明日我就親自給你換藥。”
說完就起身離開,回了自己的屋子。
萬萋萋得知裕昌郡主等人落水是程少商導致的,樂呵的來到曲陵侯府,不曾想竟得知了程少商被罰,如今臥傷在床。
“這.怎傷的這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