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她可差遠(yuǎn)了?!眲e的不敢說,氣人臨奕是頂尖高手,尤其是補(bǔ)一刀的時候,那還真的不客氣。
莊城聽后果然怒了,他盯著臨奕,眼神中閃過一絲瘋狂:“那妖女怎配與老夫相提并論?老夫才是這三界的第一藥師,不!老夫是神藥師!”
臨奕看著他這瘋狂的樣子嗤笑著點了點頭:“可不嘛,連百日拘魂散都制得出,你可不就名副其實的神經(jīng)病藥師?呵呵,難道你真不怕那位魔尊大人來找你的麻煩?”
莊城仿佛聽到了這世上最大的笑話,他哈哈一笑,道:“要不怎么說小姑娘你年輕氣盛呢?你可知這百日拘魂散的配方,就是那位魔尊大人親手交給老夫的?老夫與他那可是多年的交情!你個小姑娘家家的哪里懂這些,今日老夫難得心情好與你說了這么多的話,不過也罷,畢竟死人是不會到處亂說的,嘿嘿,小姑娘你的問題就到此為止了,可以安心上路了!”
說完,莊城大手一揮,洞中便顯現(xiàn)出了一方巨大的黑色爐鼎,臨奕一驚,想掙扎,但卻發(fā)現(xiàn)無濟(jì)于事。
莊城看著他這慌亂的模樣心里非常的舒坦,他輕輕抬手,將關(guān)著臨奕的籠子打開,然后大手一揮,臨奕就像是被人從籠子里面直接拽出來的一樣被懸在了半空。
他一只手定住臨奕,另一只手朝著那頂巨大的黑色爐鼎捏了個訣,頂部那圓形的蓋子便開啟了,然后像是有吸力般,臨奕被黑色爐鼎直接吸了進(jìn)去,蓋子也瞬間合攏關(guān)閉。
正值這時,整個山洞忽然劇烈震動了一下,莊城眉頭一皺,閃身出了去。
洞外,幾個修士持劍怒視著他,為首的一個年輕人莊城一下子就認(rèn)出來了,他眼睛一瞇沖他陰惻惻的笑道:“蕭全,你這是什么意思?老夫還沒有跟你計較偷丹之事,你怎么反倒來自投羅網(wǎng)了?好得很?!?/p>
蕭全看著面前這個臟兮兮卻滿肚子壞水的老頭氣不打一處來:“你的規(guī)矩被我破了就說我偷丹?真以為你的地盤你說了算不成!你還我阿奇命來!”說著,持劍就朝莊城發(fā)起攻擊。
莊城冷笑著看著他們沒有說話,往后迅速一退,避開了蕭全的攻擊,然后雙手快速捏了個訣。
只見附近白霧像是聽到了什么命令似的都沖著他的方向聚攏,等白霧散去,眾人才看清這霧底遮蓋的到底都是些什么,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白霧散去,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似是被破除了什么結(jié)界般再也壓制不住,令人作嘔的氣味席卷而來,直沖天靈蓋,地上是深不見底的裂縫和隨處可見被腐蝕的內(nèi)臟,這些內(nèi)臟看上去黑黢黢的,像是被燒焦了,根本分不清是人類或是動物。
更讓蕭全他們惶恐的是,從這些裂縫中,肉眼可見的不斷地開始涌出一些黑色液體,這些液體所到之處寸草不生,仿佛大地都被侵蝕了般。
忽然,空中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黑洞,一只骷髏爪從黑洞中伸出,爪子鋒利無比,上面還布滿了倒刺,看著就讓人不寒而栗,那爪子抓向地面的瞬間,直接將地上的一人撕成了兩半,那人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便已然鮮血四濺,血肉模糊。
莊城看著空中那只巨大的骷髏爪滿意的點了點頭:“你們就呆在這里,慢慢享受死亡吧,哼,不自量力?!闭f完,便頭也不回的轉(zhuǎn)身走進(jìn)了山洞。
剛回到山洞,莊城就看見那爐鼎的圓形小孔處正冒著星星點點的火光,一閃一閃的,他不禁大喜過望,趕緊上前一步握住把手,將煉丹爐爐身上的扇圓形小門打開,準(zhǔn)備一探究竟。
忽然,他被人從后面踹了一腳,不等他回神抽身,便被煉丹爐內(nèi)的火苗舔舐了上來,極高的溫度使莊城瞬間發(fā)出了一聲凄厲的慘叫聲。
他嚎叫著從煉丹爐里掙脫出來,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他的臉部被火焰灼燒,散發(fā)著陣陣刺鼻的焦味,頭發(fā)和胡須也被點燃,燒焦了一大半,他努力想睜眼看看身后那人到底是誰,卻因為眼睛剛剛被火焰灼燒,現(xiàn)在還是一片烏漆嘛黑。
等他坐在地上恢復(fù)了些視覺后,才看清眼前的女子,他指著她手都在顫抖:“你!你是怎么出來的?你難道不是應(yīng)該在我爐子里被煉化了嗎?”
臨奕看著他這狼狽的樣子冷笑:“憑你也配?”說完,臨奕打了個響指,化回了自己本來的模樣:“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本座是誰!”
莊城看著面前這個熟悉的臉龐,嚎叫到:“魔尊?為什么!我們不是合作得好好的嗎!這,這一定是個誤會!”莊城倒是反應(yīng)極快,他全身顫抖著,指著臨奕:“魔尊大人,您,您為什么要以女裝...”
如果說剛剛臨奕那一腳是稍稍報復(fù)他一下的話,那這句‘女裝’就讓他的殺心直接顯露無疑。
臨奕盯著面前這個已經(jīng)被火焰燒掉了大半頭發(fā)胡子的骯臟老頭,一字一頓的說道:“本座在此之前,可從未見過你。”
話音剛落,臨奕就召出了雷霆玉玨,玉玨一出現(xiàn),仿佛有靈氣般開始瘋狂吸收這里的陰氣,大量的陰氣使玉玨興奮得在顫抖,它的光亮越來越紫,顏色越來越深。
莊城看著召出了雷霆玉玨的臨奕,又看了看他現(xiàn)在這副要吃了自己的模樣,嚇得一直往后縮:“不,不可能!彼岸花是你給我的,拘魂散也是你讓我配的,你,你如今究竟是為什么?那丹藥,丹藥還沒練好!真的!不是不給你!”
莊城慌不擇言的叨叨叨,臨奕越聽越煩躁,他紫眸一閃,周圍的空氣又突然冷了幾分:“夠了!你只需告訴本座,到底是誰在冒充本座?”
莊城被臨奕這黑壓壓的氣場嚇到失禁,他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炕囟际悄悻F(xiàn)在這個樣子來,每回都是帶著一個小....”莊城還沒說完,就感覺自己像是被誰掐住了脖子一樣,呼吸困難,他漲紅了臉,眼中也因為呼吸不暢而布滿了血絲,還沒來得及說完就一口鮮血噴涌而出,倒地氣絕。
臨奕一看,慌忙上去探他脈息,卻發(fā)現(xiàn)他真的已經(jīng)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