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師父,莞爾一笑,臉上藏不住的得意,就差說快夸我了。師父揉了揉我的發(fā)頂,“嗯,我的小十七最厲害了!”攬著我的手卻緊了幾分。
折顏無奈的看了看我們,皺著眉問我,“你這身上都是被誅仙臺的戾氣所傷,你怎么會跳誅仙臺?”
我眼神空洞,“天宮待不下去就跳了?!蔽依煾傅拇笫郑诡^把玩著,“也還好我跳了誅仙臺,不然不知道我還要待多久。”我微微抬眸正好對上師父那幽深的眼睛,“十七那日撞到的可是師父?師父怎么會在那?”
師父反握住我的狐貍爪子,“我醒來,折顏說你不見了,我便追蹤你的玉清昆侖扇發(fā)現(xiàn)你在天宮,就立馬趕過去了?!蔽液韲狄贿欤皫煾敢恍?,十七就讓師父勞神了......”師父緊抿的唇安撫一笑,“無礙。”
折顏干咳一聲,“咳,那你這眼睛?”
提到眼睛,我臉色微變,“寄放在別人眼眶里罷了,待我傷好了,再去討回來?!闭垲佇表艘谎蹘煾福笳呙奸g緊縮著一股殺氣。我沒看到師父的神情,語氣云淡風輕,“不急,到時候再好好同他們算算賬?!?/p>
折顏拍了拍師父的肩膀,嘆息一聲,默默的出去了。師父應(yīng)該是又心疼我了,我捏了捏他的大手,對他笑了笑,“師父,別擔心,十七沒事。這傷養(yǎng)養(yǎng)就是了?!彼H了親我的發(fā)頂,“再睡會吧?!彪S后一只手輕輕的拍著我的背,另一只手被我緊緊的捏在手里。
我擔心他剛醒沒多久,昨夜恐怕又守著我沒睡,往里面靠了靠,“師父也躺會吧?!彼鄣组W過一絲笑意,脫了鞋,躺在我身邊。
“睡吧,師父在這?!彼泄?jié)奏的拍著我,不一會我便沉沉的睡去。
……
月色中天,夜色融融,微風吹過,一股淡淡的桃花香撲鼻而來。
墨淵輕步走到一棵樹下,坐在折顏身旁,輕聲問,“還有酒嗎?”折顏挑眉看了看他,變出兩瓶桃花醉,遞給他一瓶。他抿了一口,“十七的身體.....”
“讓她好生修養(yǎng),她這身體經(jīng)不起她再這般折騰。傷還未好又添新傷。真真都不知道為此氣了多少回了。”折顏喝著酒,跟他告狀。
墨淵眼眸沉了沉,“這七萬年發(fā)生的事,都同我說說。當年我魂飛魄散后,她如何了?”
他輕輕挑眉,“當年啊,你祭了東皇鐘以后,小五就抱著你的尸體,整個人跟失了魂一樣,坐在若水河畔,誰都不能靠近,瘋了一般要翼族陪葬?!蹦珳Y喝了口酒,胸口一陣陣作痛。折顏繼續(xù)道,“那場大戰(zhàn)她本就身受重傷,還日日喂你心頭血。后來,她將你偷偷帶回了青丘,你那些徒弟當時也是慌的要命,到處找你和小五。我們發(fā)現(xiàn)她時,她已經(jīng)不省人事的昏倒在你旁邊,還是狐后渡了她一半修為才好不容易救了回來?!彼戳搜叟赃叺牡艿?,想著要不要把思蕭思黎的事說出來,“有件事,我先不告訴你,你那小徒弟估計想自己跟你說?!?/p>
墨淵悶聲'嗯'了一句,想到魔界那事,蹙眉問他,“你之前在魔界說的可是真的?十七怎么會走火入魔的?”
折顏晃了晃手中的酒瓶,輕嘆了一口氣,“當時小五身體還沒回復(fù),又受了傷,再加上過于心急,所以才會走火入魔的?!彼麑⑹种械目站破糠诺揭贿?,拿起另外一瓶繼續(xù)喝了起來。“這七萬年她本來修養(yǎng)的都差不多好了。結(jié)果你又被那玄女給帶走了,小五一個人單槍匹馬的殺到了大紫明宮,我們趕到那的時候,滿地的翼兵尸骸倒在血泊里,小五渾身是血?!?/p>
他頓了頓,“那個時候你又正好快醒了,她為了讓你早點醒來,一個人去瀛洲摘神芝草,到昆侖墟煉丹渡修為。還好真真到的及時,她沒來得及渡多少修為就被真真攔了下來。后來,她便很自覺的去閉關(guān)了,我還以為她是擔心你醒來會擔心,所以去修養(yǎng)。沒想到啊,她是為了封印東皇鐘.....”
這一字一句讓墨淵心如刀割,疼的他喘不過氣。他大口大口的喝著酒,眼前全是那日十七渾身是血痕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