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地,大師兄往后退了一步,叫了聲'師父',行了個弟子禮。
我轉(zhuǎn)過身,師父正邁著沉穩(wěn)的步伐走來,我朝前走了兩步。二位師兄很識趣的退下了。
師父停在我面,怔怔的看了我一會,我皺著眉剛想出聲詢問,他便一把將我攬到懷里。我手抵著他結(jié)實的胸膛,抬頭看他,焦急的問,“夜華可是為難你了?還是出事了?”
“莫急,暫無大事?!彼嗔巳辔业念^。他默了默,“十七,我預(yù)備七日后閉關(guān)。”
我心一格愣,低著他胸前的手,不自覺的握緊,“可是東皇鐘出事了?”
他抓住我的手,輕捏了捏,“雖說我神勇威武的小十七已將擎蒼封印,可終究還是隱患,還是早日除掉為好?!蔽沂竦拇怪^。師父輕嘆了一聲,“本不欲同你說,便是怕你如此過于擔(dān)憂?!蔽艺A苏Q?,抬頭瞪了他一眼,竟還想瞞我。
他含笑,親了親我的發(fā)頂,“不若在我閉關(guān)前,回俊疾山看看?”我眼睛亮了亮,重重的點頭。
默了片刻,壓下心里的不安,退出他的懷抱,勾著他的胳膊,拉著他往回走,“師父,十七到時同你一起閉關(guān)吧?!?/p>
他微微勾唇,不疾不徐的跟著我的步伐,“也好?!?/p>
“師父,夜華同你到底說什么了???東皇鐘么?”
師父垂眸,淡淡的吐出一個字,“你?!?/p>
我雙眉不自覺的收緊,他可別同師父胡說八道了。師父緩緩繼續(xù)道,“他說想同你單獨談?wù)?。?/p>
有何好談的!我怕師父誤會,急忙道,“我可沒什么同他可講的!”
師父睨了我一眼,“可為師看他似乎對你用情頗深?!?/p>
我眉心突跳,“我同他認(rèn)識不過幾月,何來的情深。師父你可莫要瞎想,我同夜華當(dāng)真什么都沒有!”
他好笑的看著我,“我何時多想了?唔,喜歡吃飛醋的可是我的小十七?!蔽夷樜⒓t,輕咬牙,又逗我!我'哼'了一聲,別過腦袋,不欲理他。
我的視線落到我昨日丟下的桃花上,想到昨日都未給師父換屋里的桃花枝。我停下腳步,對師父道,“在這等我一會!”他挑了挑眉,負(fù)手站在那。
我跑到桃花樹下,昨日的桃花枝已經(jīng)蔫掉了,我便用仙法又割斷兩枝,熟練的接住,即轉(zhuǎn)回走向師父。
他嘴角揚起淡淡的笑容,站在原地看著我。我一手握著桃花,另一只拉住師父寬厚而溫?zé)岬拇笫掷^續(xù)走。
“師父,我們回俊疾山可要帶思蕭思黎?”
“隨你。”
“唔,帶他們?nèi)グ桑笥宜麄円膊粫怨缘拇粼诶鲂娴??!?/p>
“好?!?/p>
……
寒風(fēng)凜冽,俊疾山上下著鵝毛般的大雪,紛紛揚揚的飄落下來。那黏滿霜雪的樹上盡是樹掛,像是一根根銀條懸掛在樹枝上,格外壯觀。
我披著一件青蓮絨的風(fēng)毛披肩勾著師父在軟軟的雪地里漫步。師父走的很慢,似是怕我摔跤,想來從前我的確沒少在雪地里摔跤。
還記得同師父在俊疾山的個冬日,我也常拉著師父到雪地里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