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無桀走過來,疑惑的問道
雷無桀怎么還不走?
蕭瑟(蕭楚河)付過賬了?
蕭瑟眉毛輕輕一挑。
雷無桀只覺得滿腔熱血被當(dāng)頭澆了一盆冷水,心情瞬間冷卻。他無奈地嘆了口氣,從衣襟里摸索出最后一些零零碎碎的銀子,猶豫了一下,還是毅然決然地走回去,輕輕地將這些銀子放在了桌上。
雷無桀小二,結(jié)賬!
那小二初見雷無桀時,見他氣宇軒昂,容貌俊朗非凡,心中暗自揣度定是哪家的富貴公子哥兒。然而,當(dāng)雷無桀掏出那幾枚零碎的銀子時,小二臉上的期待瞬間轉(zhuǎn)為失望。他有些不情愿地接過銀子,嘴角微微下拉,臉上掛起了一抹冷淡的神色,隨后便頭也不回地轉(zhuǎn)身離去。
雷無桀這回能走了吧?
蕭瑟(蕭楚河)不走…
柳銜青不去!
雷無桀為什么?
雷無桀怒了,可被蕭瑟瞪了一眼,氣焰又立刻滅了下去。
蕭瑟(蕭楚河)走,可以。登天閣,不闖。你是雷門弟子,根本不需要去闖那登天閣,拿著名刺大搖大擺地進(jìn)去就好了。
柳銜青你也聽那小二說了,登天閣難闖的很,你既然有名刺還闖它做什么。
雷無桀我沒有名刺。
雷無桀輕聲說道。
蕭瑟(蕭楚河)什么?
柳銜青?。?/p>
柳銜青和蕭瑟同時一愣。
雷無桀我沒有名刺…
雷無桀的聲音輕的就像是蚊子叫。
蕭瑟這次卻聽得一清二楚了,他帶著幾分威脅意味地重復(fù)了一遍
蕭瑟(蕭楚河)你沒有名刺?你堂堂雷家堡的弟子,你和我說你沒有名刺?你沒有名剌,你來什么雪月城。
雷無桀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道
雷無桀其實這一次,我是……偷跑出來的。
蕭瑟眉頭越皺越緊,罵人的話硬生生咽了下去。
但你放心,這登天閣我會闖過去的,欠你的銀子也一定會還。
雷無桀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
蕭瑟(蕭楚河)要見你說的那個人,需要到第幾層?
蕭瑟嘆了口氣,無奈問道。
雷無桀大概就是那第十六層了吧。
柳銜青呦!可以??!
雷無桀咧嘴笑了笑。
蕭瑟(蕭楚河)我大概猜到你要見的那個人是誰了,但是以你現(xiàn)在的修為,闖不到的。
蕭瑟稍加思索,便對前因后果了解了不少,他敲了敲柳銜青的桌子,隨后站起了身,往外走去。柳銜青伸了伸腰站起來跟了上去。
雷無桀急忙追上,拍了拍那個長長的包道
雷無桀放心,這一路上,幾個月下來,我日日打那羅漢拳,已經(jīng)悟出了幾分道理。而且,還有我?guī)煾附o我的殺怖劍在呢,總的來說闖閣的希望還是不小的。
三個人就這樣慢悠悠地往前走著,期間路過了一家酒肆,蕭瑟突然駐足,使勁嗅了嗅鼻子。
蕭瑟(蕭楚河)好香。
他抬頭,看到了上面的招牌:東歸。
蕭瑟(蕭楚河)東歸東歸,東面有君子,待客而歸,倒是好名字。
蕭瑟低聲自語道。
雷無桀你們就在這里等我吧。
雷無桀拍了拍蕭瑟的肩膀。
雷無桀我去闖閣,等闖到十六層,見到了我想見的那個人,我就回來找你。
蕭瑟若有所思地望了他一眼。
雷無桀帶著五百兩銀子回來找你!
這才對!
蕭瑟嘆了口氣,沒有言語。雷無桀卻已經(jīng)大踏步地往前走了,蕭瑟想起那個雪夜,這個少年也是這樣大踏步地沖著自己的雪落山莊走來,帶著一身的意氣風(fēng)發(fā)。
柳銜青為了那五百兩銀子,你能不能對他有點信心!
蕭瑟(蕭楚河)你有?
蕭瑟淡淡瞥了一眼柳銜青。
柳銜青………
柳銜青切一聲,他想見的人難啊!
“你們覺得他能闖到幾層?"
忽然一個慵懶的聲音傳來,蕭瑟和柳銜青轉(zhuǎn)過頭,看到一個留著小胡子的男子不知何時站到了身邊。那人約穿著一身青色的長衫,神色也是懶懶的,長長的頭發(fā)披散下來,帶著幾分頹唐,但是眉宇里卻有掩蓋不住的風(fēng)流氣。
眼熟,好生眼熟,可是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蕭瑟(蕭楚河)十一層,大概能剛過長老閣。十六層,那是想都不能想的。
蕭瑟轉(zhuǎn)過身去,說道。
留著小胡子的男人摸了摸那撇胡子,搖頭:“若打開那個包裹,能到十二層?!?/p>
柳銜青就一層啊?
“十層往上,每一層,就是一個境界?!蹦腥诵α诵Α?/p>
蕭瑟(蕭楚河)你這么了解?
“我在這里已開了十多年的酒肆了?!蹦腥苏驹谀菈K“東歸”的牌子下,很是自豪地說道。
柳銜青剛剛那有個小二也說自己在這里待了十幾年了,懂的似乎卻沒有你多。
“那是自然?!蹦腥酥噶酥肝輧?nèi),然后使勁嗅了一下鼻子,“因為我的酒,比他的香?!?/p>
蕭瑟(蕭楚河)都有什么酒?
“紹興花雕杜康酒,蘭陵美酒狀元紅,棗集美酒鴻茅酒,羊羔美酒五加皮,女兒酒竹葉青,酃酒鶴年貢,杏花汾酒‘同盛金’??凸傧胍饶姆N?”男子光說著這些名字,就覺得自己已經(jīng)醉暈過去了。
蕭瑟(蕭楚河)既然到了雪月城,自然想喝那風(fēng)花雪月,你說是吧?
蕭瑟碰了碰身旁的柳銜青。
柳銜青挑眉一笑。
柳銜青老板可有?
“有,風(fēng)花雪月?!蹦凶有α诵Γ州p輕一揮,一朵路邊賣花姑娘手中的茶花落到了他的手中,“我現(xiàn)在就去釀?!?/p>
蕭瑟(蕭楚河)現(xiàn)在才釀,是否有些晚了?
蕭瑟對于他幾乎神乎其技地隨意一揮手并沒有流露出驚訝。
“不晚,有的酒越陳越好喝,有的酒卻是越新鮮越好喝。風(fēng)花雪月,等不了片刻,酒釀成之時,是它最美之時。不用急,今夜月好,能飲?!蹦凶幽弥嵌洳杌ㄗ哌M(jìn)了酒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