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個閑的沒事干的人齊刷刷的擠在一塊兒石頭上,有滋有味的看著遠處激烈打斗的兩人。
咔哧咔哧……
漩渦捧著一把瓜子,愜意地磕著。
“我去!漩渦,你哪來的瓜子?”
絲毫沒有邊界感的月鬼,直接一伸手就抓了一大把,熟練的捏著瓜子殼。
“別說,還挺香的?!眹L了一口,月鬼眼睛瞬間亮了,忙加快了剝殼的速度。
沒一會兒,他手上就攢起了一小堆瓜子仁,像座小小的山丘。月鬼的雙眸亮晶晶的,滿含笑意地看向月白,隨后不由分說,將手中精心剝好的瓜子仁一股腦兒都塞到了她的掌心。
“阿月你也嘗嘗,很好吃的,特別香?!?/p>
瓜子還殘留著少年掌心的溫熱,絲絲暖意順著指尖蔓延開來。月白心頭驀地一軟,下意識地微微回握掌心,唇角輕揚,一抹溫柔的笑意在她臉上緩緩綻放。
“好啊……”
漩渦看著借花獻佛的月鬼,瞬間愣住了,滿臉寫著不可置信,心里直犯嘀咕:不是吧哥們兒,這可是我辛辛苦苦順來的瓜子,怎么就成你的了?
薔薇看到還在愣神的漩渦,忍不住哼笑一聲。
她就說吧,某個人哪怕明白自己的心思也爭不過早就在賽道上的敵人。
要是漩渦繼續(xù)跟個二哈一樣,那么他就真的沒救了,天王老子來了也幫不了他,正常人可沒那么多的耐心陪他玩。
【漩渦:不是姐們??】
天平幾乎一眼就認出了漩渦手中瓜子的來歷,不用多想,鐵定又是從后廚偷拿的。
畢竟當年他們幾個還是新兵的時候,漩渦這小子就總愛在半夜偷偷摸摸溜進后廚,順些東西當宵夜。那段時間,漩渦的體重一直嚴重超標,大家都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
他的目光在女孩那白皙嫩軟的掌心上短暫停留,凝望著那堆瓜子仁。
天平的視線剛落,月白便敏銳地有所察覺,微微抬起眼眸,余光輕掃向他,還下意識地將手掌稍稍抬高了幾分。
“天平,你要吃嗎?”月白微微歪著腦袋,金黃的發(fā)絲隨之輕晃,她聲音輕柔,帶著幾分關(guān)切與詢問,語氣里滿是真誠。
剎那間,月鬼的目光如利劍般射向天平,眼神里仿佛寫滿了警告,似乎在說“你要是敢答應,就有你好看的” 。
只敢在窩里橫的月鬼??
要是擱以前,天平才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打退堂鼓,可如今情況不同了。這小子如今可是他最強勁的情敵,要是還想追求月白,就絕不能讓這小子在她面前加分。
想通后的天平,目光溫柔似水,仿若藏著春日里消融的雪水,澄澈又繾綣。
他微微俯身,面向月白,嘴角勾起一抹恰到好處的笑,輕輕點了點頭,語氣輕柔道:“那就謝謝阿月了?!?/p>
察覺到陌生氣息靠近,安卿魚臉上的神情瞬間變得冰冷。可無奈,看在小月亮的份上,他這個正牌男友竟沒法直接趕走這些“鶯鶯燕燕”。
“不需要靠這么近吧,相信假面小隊應該也知道什么叫做男女授受不親?!?/p>
安卿魚不動聲色地伸出手,穩(wěn)穩(wěn)握住月白的右手,隨后像是不經(jīng)意般,輕輕往自己這邊扯了一下。緊接著,他眼神瞬間銳利如鷹,目光如刀般凌厲地掃向?qū)γ娴募倜嫘£牎?/p>
此刻,場上局勢分明,自然劃分成兩個陣營。
一邊是安卿魚身側(cè)的新兵們,他們神情各異,卻都隱隱透露著鋒芒;另一邊則是漩渦所在的假面小隊,隊員們姿態(tài)不一,氣場卻絲毫不弱。
天平挺直腰桿,臉上的笑容轉(zhuǎn)瞬即逝,目光變得平淡如水,不著痕跡地掃了安卿魚一眼,而后平靜地開口。
“你是……?”
原諒他對這個新兵一點印象都沒有。
畢竟剛才參與PK的新兵里可沒有這個人的影子,他不記得也實屬正常。
月鬼只記得,當時幫阿月劫持這個少年時,兩人互動極為熟稔,一看就是相識已久??伤f萬沒想到,兩人關(guān)系竟親密到這般程度。
“阿月,這是你的……”月鬼疑惑的看著安卿魚那張極致妖艷的臉,怎么看也沒在他臉上看到任何和阿月有相似的地方。
月白嘴唇微微開合,幾次欲言又止,實在不知該如何開口說起此事。
已然了解社會規(guī)則的月白,滿心糾結(jié),實在不知該如何梳理他們之間錯綜復雜的關(guān)系。畢竟按照人類世界的規(guī)矩,自己這般情形,妥妥算得上腳踏幾只船的渣女。 想到這兒,她不禁有些懊惱與無奈,神色中滿是糾結(jié)與尷尬。
安卿魚不愿看她為難,悄悄握緊了兩人相牽的手 ,傳遞無聲的安撫。
“你們好,算起來這應該是第三次見面。我是安卿魚,無序列禁墟【唯一正解】的擁有者。同時,我也是她的首位愛人?!?安卿魚身姿挺拔,目光沉穩(wěn)地看向眾人,言語間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
“什么?!”
“我去,什么時候的男朋友?”
“你在說啥?”
漩渦掏了掏耳朵,有些懷疑自己剛才聽到了什么。
他下意識將目光投向月鬼,兩人視線交匯的瞬間,彼此都在對方眼中,清晰捕捉到了那一抹濃濃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