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她像個正常人一樣,上班,下班,認(rèn)認(rèn)真真工作,微笑著接人待物。夜晚,心卻像撕裂般疼痛,不吃安眠藥,無法入睡。三年了,時間的流逝,并沒有帶走心里的傷痛,心里的傷并未結(jié)痂,反而愈加得血淋淋。婭楠畢業(yè)就結(jié)婚了,老公是做金融的,兒子3歲了,很可愛。胖乎乎的小臉捏起來Q彈,總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樣?!拔野褘寢尳杞o小雪阿姨幾天,記得一定要還喲!”想到視頻里他可愛的模樣,茹雪的嘴角忍不住上揚(yáng)。婭楠和兒子,老公打完視頻后,坐到茹雪身邊,拿出她的筆記本電腦,打開給茹雪看她做的攻略。上面是一個PPT,有圖,有文字,時間,地點(diǎn),路線,甚至休息的酒店服務(wù)如何,都有詳細(xì)的備注,一看就知道,他做這份攻略花了不少心思。她在那里洋洋灑灑地說著旅行的安排,茹雪盯著屏幕的思緒已飄遠(yuǎn)。不知過了多久,她重重地拍了一下茹雪的肩膀,“小雪,我說的口都干了,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婭楠提高分貝地嚷著,“聽著呢,聽著呢,非常好,非常棒!”茹雪一臉諂媚地笑著。不知不覺中,已到了約定的吃飯時間。任飛宇在樓下等著。婭楠和茹雪挎?zhèn)€包出門了。在車上,任飛宇說:“本來想帶你們吃這邊的特色菜,又怕你們剛來不習(xí)慣,今天還是先吃中餐吧,明天再吃這兒的菜吧”車子停在了一家中餐館門前,老板夫妻倆和任飛宇認(rèn)識,是老鄉(xiāng),熱情地招呼她們進(jìn)去。小餐館不算大,布置得很溫馨,在餐館的一角,還搭了一個小型舞臺,上面擺著吉他,架子鼓。不一會兒,就上了一桌子的家長菜。婭楠興致勃勃地要了幾瓶酒,和任飛宇邊喝邊劃拳,連輸幾把還耍賴的模樣,逗得大家哈哈大笑。一頓飯下來,氣氛非常融洽,茹雪也忍不住喝了幾杯,微醺間,任飛宇跑到舞臺上,抱著吉他,在那唱許巍的《曾經(jīng)的你》,“曾夢想仗劍走天涯,看一看世界的繁華,年少的心總有些輕狂,如今的你四海為家……”玻璃門外,那個熟悉的身影站在馬路對面,一動不動,“是我醉了嗎?”茹雪托著腦袋想。
“小仙女起床了,小仙女起床了……”一陣鬧鈴聲驟然響起,婭楠蹭的一聲坐起來,揉了揉亂糟糟的頭發(fā),艱難地睜開左眼,又睜開右眼,似乎沒搞清楚狀況,愣愣地坐在床上發(fā)呆,直到看到茹雪躺在床邊,才反應(yīng)過來,“小雪,小雪,快起來,今天我們?nèi)ゴ蠼烫?,去看水上木偶戲……”婭楠又開始了她的嘮叨。昨夜的酒,麻痹了茹雪的軀體,她的大腦卻異常清醒,為了不讓婭楠擔(dān)心,她保持著一個姿勢,似夢似醒地睡了一夜。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照射進(jìn)來的時候,看著婭楠熟睡的樣子,感嘆她此時的生活挺好,有個幸福的家庭,有份穩(wěn)定的工作。在她眼睛睜開之前,茹雪閉上了眼睛,裝作熟睡的樣子,任由她把她拉起,洗漱,吃早飯,忙亂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