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楚玉因下藥被老夫人趕走了,又來了一個蘇娥皇,同樣是魏劭的愛慕者。
連身上玉佩都是一樣款式。面對這個情敵的示威,喬婉君選擇退讓,整日待在屋里彈琴練字。
閑暇時再聽女使講一講蘇娥皇與魏劭的過往。
說真的,喬婉君毫不意外。像魏劭這種賊眉鼠眼的長相能吸引到一干貴女,純靠權勢。換個人來,她們也會千方百計搏得他的歡心。
趁蘇娥皇吸引了魏劭的注意力,喬婉君偷偷出府和姐姐大喬見了一面。
河邊,比彘站遠了一些,觀察周圍。大喬則是拉著喬婉君,雙目含淚,噓寒問暖,生怕她過得不好。
自古和親的女子,哪有真正快活的?
所謂的幸福多是演出來,打落牙齒往肚里咽的。
尤其這個和親對象還是魏劭,他厭恨喬族已經到了人盡皆知的地步,怎么會真心待喬婉君。
喬婉君笑了笑,“姐姐,你看我像過得不好的樣子嗎?”
大喬才看清她身上的玉佩金帶,明珠熠熠,可見她并非是在強顏歡笑,這下終于放心了。
“那魏劭如何,你喜歡嗎?”
喬婉君面上沒什么變化,仍是淡淡的,“祖父要我討好他,做一對恩愛夫妻,如今卻是不能了?!?/p>
她畢竟曾經踩著魏劭的尸骨登上高位,焉知他沒有惱羞成怒,報復回來的一天?
男人的話最不能信。
大喬嘆了口氣,她與比彘心意相通,私奔之后卻把難處加注在妹妹身上,心里很是愧疚。“這樣也好?!?/p>
喬婉君這次出來可不單純?yōu)榱藬⑴f。
她喚比彘走近,問他籌謀舉旗的事辦的如何了。
比彘猶豫看了一眼大喬,低聲道:“快了。只是劉琰盯得緊,我們也不好做的太明顯?!?/p>
所以還是在私下招兵買馬,進度稍微慢了些。
喬婉君道:“誰擋了你的路,你盡管下手。劉琰……等魏劭緩過來,第一個除掉的就是他,先死后死沒什么區(qū)別。”
反而比彘先下手為強,還能借此威名大振。
比彘自是同意。他太想爬上去,讓大喬免于世人嗤笑,他必須證明大喬的眼光是正確的。
喬婉君還把一些魏國布防圖給了比彘。
迎著比彘驚疑不定、一言難盡的眼神,喬婉君毫不避諱自己是二五仔的事,雖然說不出去不太光彩。
“我勸你在一年內站起來,否則魏劭不會放過我們喬族,也不會放過你?!?/p>
如果魏劭的記憶沒有問題,那前世她能把軍隊牢牢掌控在手,是大喬比彘夫婦幫了大忙。
以他睚眥必報的脾性,還是早做打算為好。
大喬也知道他們在謀劃什么、或者說喬婉君的意志,自然舉雙手贊成。
“快別說我們了。蠻蠻,你如今身陷牢籠,凡事要多想著自己,實在到了危急關頭……”
也不必顧忌我們這些親人。
喬婉君聽懂了大喬的未盡之言,心下柔軟,只是事情沒到這個地步,說這些未免過早。
隨即笑著送別二人。
三月后,一則劉琰遇刺的消息傳到魏劭書桌上。
這個舊敵竟然死的這般輕易。
他都還沒出手呢。
線人說民間都在傳是魏國干的,群情激奮,比彘趁此機會整合了劉琰的遺留勢力,一躍成為實際當權者。
比彘……
前世自己給了比彘那么多榮耀,甚至讓他統(tǒng)領三軍,結果還是被喬家這些人狠狠背刺了。
可見都是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
喬女,畢竟多年情深,兒子也還未出世,他愿意放過,可喬家人……
魏劭捏拳,這次他定要斬草除根,永絕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