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宜啊……
時宜猛然睜開雙眼,夜幕低垂,四周寂靜無聲。她下意識地撫上胸口,感覺心臟仍在劇烈地跳動,仿佛要沖破胸膛。夢中的情景歷歷在目,令人難以置信,這一切竟與她一直以來的愿望背道而馳。一紙賜婚,中州宮變,大雪紛飛之日未能舉行的婚禮,金榮的叛亂,以及那句“不除周生辰難以成事”。劉子行眼底的狠毒與決絕仿佛再次浮現(xiàn),平陰的慶功宴,緊閉的大門,夢境至此戛然而止。然而,這之后的情景,時宜既不敢去想,又無法不去想,不能不去想。
成喜姑娘,怎么了?做噩夢了嗎?
成喜聽到時宜的驚呼急忙趕來查看,掀起床幃,只見時宜額頭布滿細細密密的汗珠,手中拿著帕子輕柔的拭去汗珠,轉(zhuǎn)身倒了杯茶端給時宜。
時宜見到成喜時,心中仍有些恍惚。夢里,她孤身一人被困于深宮之中,只能作為旁觀者,眼睜睜地看著另一個自己無力地承受著一切。
成喜姑娘,你怎么哭了?出什么事了嗎?
時宜我***
成喜姑娘你說什么?
時宜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苦澀的茶水卻似乎澆滅不了心中的萬千思緒,指尖輕捻,口中卻是若無其事的說著。
時宜沒什么,做了個夢,你去休息吧。
成喜一步三回頭的走出屋子,直到關(guān)門的那一刻都沒有聽到時宜換她留下,可是她陪著姑娘這么多年,她知道姑娘必是發(fā)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時宜此刻心緒紛亂如麻,再無睡意,明月當(dāng)空,秋風(fēng)瑟瑟,絲絲寒意仿佛要直直侵入骨髓,披上披風(fēng),走至桌前,蘸墨提筆,一筆一畫勾勒線條,熟悉的畫熟悉的風(fēng)景躍然紙上,映入眼簾,撫摸著畫中的荷花,亭亭凈植,風(fēng)骨卓然。
成喜清晨輕輕推開房門,映入眼簾的是時宜佇立在桌前的身影。她身著輕薄的寢衣,外披一件深色披風(fēng),顯得格外纖弱。畫缸里堆滿了畫卷,似乎再也無法容納更多。燈盞中的燈油早已耗盡,微弱的光芒不再,顯然她已徹夜未眠。從她緊鎖的眉宇間,成喜能感受到那份難以言喻的疲憊與焦慮。
時宜成喜,我去藏書樓看書,有事就去那里找我吧。
整整一天,時宜翻遍了所有能想到的相關(guān)典籍,卻始終未能尋得一位既手握重兵、深得民心,又能安享天年的皇室成員。隨著一卷卷竹簡被翻閱,她的心也漸漸沉入谷底。夢中的景象,究竟是現(xiàn)實的預(yù)兆還是虛幻的泡影?遺憾的是,她沒有機會去驗證這一切的真實性。
時宜成喜,給我煮碗安神茶吧。
時宜希望自己能夠再得知些訊息,能夠印證到底夢境是真是假,縱然無法對旁人言說,可若是一切都是真的,她必然不會坐以待斃。
作者為什么又寫周生如故?每本書都有這個世界只是每年重刷周生如故,都能為劉子行找到新的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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