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他當(dāng)年明明親眼看著瞿蛟一劍刺進(jìn)了月奴的心臟,妹妹怎么可能還尚在人世?他不由得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定睛望去,才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打從心底不由得泛起濃濃的喜悅之情,就仿佛是在寒冷的雪原綻開了獨(dú)一無二的雪蓮,他本以為自己在這世間如同大海上的一片孤舟,復(fù)仇是支撐他活下去的唯一動力,自己也被折磨的面目全非??蓻]想到他仍然有至親在這世間,而且還是與他一母同胞的妹妹。
指尖輕輕拂過那冰冷的木牌,微微顫抖的動作中滿含眷戀與懷念。爹娘在天之靈,請一定保佑他早日與妹妹重逢吧。他抬手輕輕拭去因激動而滑落的淚水,環(huán)顧四周,這間密室中陳列著無數(shù)書籍,細(xì)看之下,竟全是當(dāng)年蒯家書房里父親的藏書。熟悉的墨香縈繞鼻尖,竟讓這冷清的空間染上了一絲暖意??擅妹媚??這些年她究竟是如何熬過來的?在這紛繁世間,她又是靠什么維持生計(jì)?一念及此,心頭翻涌的酸楚幾乎將他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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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公子右手輕執(zhí)折扇,指尖微動,扇骨在左手掌心不緊不慢地拍擊著,節(jié)奏若有似無。她的動作隨意卻不失章法,舉手投足間自有一股瀟灑肆意的風(fēng)姿。
八公子阿月,你總待在醫(yī)館悶不悶啊,偶爾出來相聚片刻,或是聽聽話本子,看看表演,這才有意思嘛。
香暗荼你又不是不知道,美人面容,菩薩心腸,不然怎么會守著那醫(yī)館呢?只怕但凡醫(yī)館里還有病人,她都不會輕易離開半步的吧。
阿月嗔怪的瞅了那兩個人一眼,每次見面那倆人都打趣自己,習(xí)以為常的笑著岔開了話題。
阿月好啦,你們別打趣我了,我這不是來了嗎?香老板的枕樓,美食,美酒,美人,我怎么舍得不來呢?
阿月你們也別總說我了,跟我說說,最近你們身邊,或者是京城可有發(fā)生什么我不知道的有意思的事情嗎?
八公子瞅了一眼抿唇輕笑的香暗荼,嘖嘖兩聲,滿臉八卦的對著自家的小姐妹說道。
八公子阿月你總待在你的醫(yī)館,可錯過了太多有意思的事情。我們的香老板為人熱情大方,樂于助人。最近這京城鼎鼎有名的藏海,哦,如今已然是欽天監(jiān)的藏大人,那可是我們香老板的至交好友,我們的香老板都開始做賠本買賣了。
畫里揶揄的意味滿滿,阿月看著香暗荼臉頰甚至染上了幾分紅霞,眨巴眨巴眼睛嘴硬的解釋。
香暗荼我與他可沒什么。只不過是談得來的朋友罷了,朋友之間互相幫助不是應(yīng)該的嗎?
這話說到最后,竟連她自己都仿佛深信不疑了,語氣愈發(fā)鏗鏘有力,理直氣壯得仿佛八公子和阿月才是那無理取鬧的一方。然而,幾年的相交與相知,早已讓彼此的性情了然于心。八公子與阿月只是對視了一眼,無需多言,便從對方眼中捕捉到了一抹微妙而意味深長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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