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海既然如此,不妨請阿月姑娘先說一下,姑娘姓甚名誰?從哪里來?又打算做什么?
阿月聞言狐疑的盯著藏海,她一丁點都不相信藏海會不清楚自己的底細(xì),還是說這只是他在試探自己會不會說真話?思慮再三,還是將自己的身世一一道來。
阿月八年前驪水決堤,附近的州縣都遭了災(zāi),我的家鄉(xiāng)也是其中之一。自那之后我便四處漂泊,這才輾轉(zhuǎn)來到京城開了家醫(yī)館。
藏海聽她春秋筆法,三言兩語總結(jié)了自己的經(jīng)歷,這和他自己得到的信息倒也別無二致??墒求P水決堤??他不禁想起當(dāng)初自己為了扳倒褚懷明,曾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莊蘆隱的長子莊之淮,似乎八年前正是驪水的知縣,難不成此事和莊家還有關(guān)系?那她是為了復(fù)仇嗎?
藏海那這里的這一切你又作何解釋?你又為何要供奉蒯家夫妻的靈位。
阿月人都說狡兔三窟。我不得給自己尋一個隱秘之地作為藏身之所,而這里便是我的秘密基地,可是……占了人家的地方,建了密室,總覺得心中有愧。
阿月腦海里絞盡腦汁,胡編亂造給自己想了一個解釋,嘴巴里信口開河,而眼睛卻緊緊的注視著藏海的每一個表情。
阿月后來我多方探聽才得知,這里的主人是前任的欽天監(jiān)監(jiān)正。只是他全家死于非命,這里也成了荒地,這才在這里供奉了他們夫妻,希望他們體諒我的行為。
藏海皺起了雙眉,余光不經(jīng)意間掃過那對木質(zhì)牌位。上好的木料散發(fā)著溫潤的光澤,一塵不染的表面顯然經(jīng)過精心打理,絕非臨時起意只為求得原諒的模樣。他眸色深沉,帶著幾分疑慮,不動聲色地將阿月上下打量了一番,心中疑云漸起。
藏海就這么簡單?那你為何獨獨供奉蒯家夫妻的靈位?他們的孩子呢 ?據(jù)我所知,他們還有一兒一女,你既然供奉了他們夫妻,何不好人做到底,給他們一家全部供奉香火。
阿月就這么簡單,難不成還有什么別的說法嗎?亦或是藏大人覺得我另有所圖?
阿月還是說藏大人希望我有別的解釋。
阿月的目光如炬,灼灼逼人。藏海面對她那清凌凌的眼神,竟一時有些無所適從。他不自然地垂下雙眸,將視線從她的面龐移開,悄然落在她身后的虛空。
哪知,正是這片刻的失神,為阿月創(chuàng)造了絕佳的時機。她腳下步伐飛快,三步并作兩步上前,右手食指與中指并攏如劍,直直點向藏海的穴位。指落瞬間,藏海只覺全身僵滯,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禁錮住,再也無法動彈分毫,只能直挺挺地站在那里。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不過眨眼之間,局勢已然逆轉(zhuǎn),曾經(jīng)的掌控者與被掌控者,身份驟然對調(diào)。
阿月將自己的手伸向了藏海的衣襟。
藏海你要做什么?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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