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月笑而不語,從白九思離開至今,她遇到的困難不過是生活上的不便,至于那些無聊之人的閑言碎語,她全當聽話本子了。口舌之爭而已,贏了又如何,輸了又能如何?對自己并沒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傷害。
寒風乍起,凜冬悄然而至。鵝毛大雪紛紛揚揚地飄落,將小院籠罩在一片靜謐的純白之中?;ㄈ缭峦χ諠u沉重的身子,在這冰天雪地里行動愈發(fā)艱難。然而她當初冒著反噬之險也要救下孟長琴,那位知恩圖報的君子,總在寒冷的日子里送來新鮮的蔬菜與米面,予她方便。只需稍加烹飪,便能得到一餐飯食。
可是孟長琴的頻繁到來,卻給那些無聊之人多了更多的談資,說的有鼻子有眼,仿佛他們趴在花如月床底似的,見證了他們的“茍且”。
花如月阿蕪,這大雪封路,待會兒備些菜,我想吃鍋子了。
青蕪被她的話說的口水直流,屋外寒風凌厲,屋內(nèi)熱氣騰騰,想吃什么便可煮什么,想想都覺得妙不可言??稍倨G羨也不過是鏡中月、水中花,對他而言是可望不可及,也不可得。
著實不愿她過得這般愜意,見不得她如此沒心沒肺,無憂無慮的樣子。
青蕪你還有功夫操心晚上吃什么?
花如月你這話說的不操心晚上吃什么。那我還能操心什么?
花如月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調(diào)笑,還有幾分疑問,仿佛是看一個無理取鬧的摯友,這寒冬,加上她如今的情況,能做的事情寥寥。
青蕪這會兒時日尚早,你去西側(cè)墻外瞧一瞧。
花如月實在猜不透阿蕪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明明可以直接說明白的事,為何偏要這般拐彎抹角,還非讓自己出門不可。盡管心中疑惑不解,可最終她還是取過手爐,披上披風,腳步遲緩地朝著西側(cè)墻外走去。
所有的痕跡在那雪地之上瞬間變得格外顯眼,尤其是那一連串黑色的腳印。
花如月這是?
青蕪這是有人盯上你了。
花如月許是路過呢?或者是……或者是誤會一場呢?
她的言語之間盡是不可置信,她也不愿相信。
青蕪你覺得呢?還是你打算什么都不做?
花如月一瞬間只覺得寒從心起,仿佛置身冰窖。這還是自己印象中的鴻蒙府嗎?自己當初選在這里定居,一則是這里當初民風淳樸,往來之間言笑晏晏,似是永遠沒有什么煩惱。二是這里當初旱龍作祟,民不聊生,自己幫著他們除了作祟的邪神。也希望見證著這里發(fā)展的越來越好,只是沒想到終究是人心易變。
花如月難道當真變得如此快嗎?
青蕪那你打算怎么做?你如今身子笨重,為著腹中的胎兒也當早做打算,以防萬一。
花如月阿蕪,我們賭一把,我什么都不做,我倒要看看今夜他們究竟打算做什么。
呼嘯而過的寒風見證著一切,又仿佛在嘲笑她的異想天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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