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焦靜靜地坐在紛飛的大雪中,手中的靈酒一點點見底,直至最后一滴滑入喉間。他這才緩緩抬起頭,目光落在肩上的那人。
平日里的她,溫婉嫻靜,心思縝密,對他的關(guān)懷更是無微不至。正是這份溫柔,如同寒冬里的一縷暖陽,將他一點點包裹。仿佛巖漿包裹著棱角分明的石頭,直到那石頭也染上了溫度。
他并非不知她心中的那些小算盤,可即便猜到了,他依舊選擇了沉溺其中——就像一個深陷沼澤的人,抓住了那唯一的浮木。在這一生的苦痛與孤寂中,唯有她給予自己偏愛,而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放手。
今夜,許是喝醉了的緣故,又或是情難自已,樂顏的脆弱、痛苦再無掩飾,暴露無遺。司馬焦伸出手指,輕輕接住那一滴晶瑩的淚珠,將它送至唇邊。微苦的味道在舌尖蔓延開來,原來眼淚竟如此苦澀。他的手緩緩抬起,細心地拭去樂顏臉上的淚痕。指尖所觸,是如玉般溫潤順滑的肌膚,細膩得令人不忍移開。他不自覺地摩挲著那片柔軟,仿佛手中捧著的是一件無價的珍寶。
樂顏次日睜開醉眼朦朧的雙眸,可當看清自己的處境,瞬間清醒的不能再清醒。雖然是在自己的房間沒錯,司馬焦怎么還在,而且誰能告訴她為什么自己會枕著司馬焦的胳膊,而他的左臂依舊如尋常那樣環(huán)著自己。這姿勢是不是太過親密了點兒?
司馬焦你醒了?
樂顏一瞬間覺得手腳都不知道往哪里擱似的,說話也變得結(jié)結(jié)巴巴。
司馬樂顏好……好巧啊,你也醒了?
司馬焦輕笑出聲,頭一次發(fā)現(xiàn)樂顏這么可愛。
司馬焦是啊,我也醒了。
樂顏尷尬的將頭瞥向窗外的水池,只要自己看不見司馬焦眼底的嘲笑,就當事情沒有發(fā)生過,對的,沒有發(fā)生過??墒?,她卻不知道此時司馬焦的眼眸柔和的仿佛能將人溺斃。
——
配角喂,你站住。
道路中間一名粉衫女子擋住她的去路,個頭只到她的肩膀,頭發(fā)在腦后梳了雙髻,成套的發(fā)飾將人襯得更加嬌俏,只是眉間的戾氣破壞了整個人的氣質(zhì)。
司馬樂顏你擋我做什么?
如今這三圣山無人不知司馬焦對她另眼相待,這些人應(yīng)該不會自尋死路找自己麻煩吧?
配角當然是告訴你,本小姐可是月宮宮主嫡傳弟子,只要你在師祖面前替我美言幾句,等我得了師祖青睞,他日必定少不了你的好處。
樂顏翻了個白眼,只覺好笑,這人逃過死劫,司馬焦把她當成空氣,不連忙感恩戴德,竟然還上趕著找死,真是蠢。
司馬樂顏無能為力
那女人卻氣急敗壞的拽住樂顏的袖子,語調(diào)驟然拔高。
配角你站住,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只要你愿意……
樂顏卻沒興趣再繼續(xù)聽下去
司馬樂顏我不愿意。
配角哼,你等著。
背后還傳來那人的怒喊,樂顏絲毫未放在心上,她如今可是煉虛。頭揚的高高的,神色驕傲的仿佛戰(zhàn)勝的斗雞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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