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lcome to前傳,就是在阿鈺之前的一點點小故事啦,這篇又名阿鈺不知道的那些事,有沒有后續(xù)不知道。)
溫鈺的思緒隨著一陣黑暗前行,她不知道自己為何而來,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在這里。
一片混沌之中,一道溫柔的男聲響起。
“阿卿,你確定嗎?這小家伙畢竟是從那個地方誕生的,我們也不能確定她……”
男人站在一片花海之中,微風(fēng)拂過,吹起了他的衣角和那宛如驕陽的金色發(fā)絲。
他身材高大挺拔,面容英俊而溫和,一雙深邃的眼眸中透著關(guān)切和憂慮。
他身旁的女子名叫“阿卿”,只見她雙手小心翼翼地捧著一團散發(fā)著微光的能量球,仿佛那是世界上最珍貴的寶物一般。
而那團能量球也似乎感受到了洛卿的珍視之情,散發(fā)出的光芒愈發(fā)耀眼奪目,將洛卿那張明媚嬌艷的臉龐照得格外清晰。
她的眼眸清澈如水,閃爍著星星點點的笑意,唇邊的梨渦若隱若現(xiàn)。
她身穿一身藍(lán)白色調(diào)的公主裙,仿佛一片藍(lán)天白云般純凈無暇,裙擺隨著微風(fēng)輕輕飄動。
那一襲漆黑如墨的長發(fā)在風(fēng)中肆意飄揚,如同瀑布般垂落在雙肩上,散發(fā)著淡淡的香氣。
每一根發(fā)絲都閃爍著光澤,仿佛是大自然賦予的恩賜。
洛卿微微咬住下唇,顯得有些猶豫,但沒過多久她的聲音輕柔又堅定地說道。
“我不能保證未來就一定會按照我預(yù)測的方向發(fā)展,可宿命已經(jīng)有不受控制的跡象,它是由我們一手創(chuàng)建,如果它會失控,會變成一個怪物,倒不如我親手將它摧毀?!?/p>
她的目光投向遠(yuǎn)方,仿佛看到了遙遠(yuǎn)的未來。
她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帶著一絲果斷。
女聲頓了頓,接著說道:“哪怕代價是搭上我的性命布下的棋局?!?/p>
她的語氣平靜而堅定,仿佛早已做好了犧牲的準(zhǔn)備。
“墨安,你會助我一臂之力對吧?”洛卿轉(zhuǎn)過頭來,用著期待的眼神望向她身邊的男人說道。
男人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寵溺,回答道:“當(dāng)然,就憑我們的關(guān)系,你不出聲我也會幫忙,而且……”
墨安的眼眸一直注視著洛卿,他勾起一抹笑容,接著說道:“你還欠我一杯酒,我怎么可能會放你離開?”
洛卿臉上的乖巧瞬間破碎,她好笑又好氣的用手捶了一拳身邊的男人。
她似乎是鬧夠了,抬眸望向天上的星空,輕輕的說道:“好啊,等這一次結(jié)束之后,我們在一起喝酒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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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傳來一陣輕微的敲門聲,隨后洛卿輕輕推開門,探進半個身子。
她一眼便望見墨安埋頭于堆積如山的文件之中,專注地處理著事務(wù)。
墨安聽到動靜,抬起頭,看見洛卿,臉上露出一絲疲憊但又溫暖的笑容。
“你來了?!彼穆曇袈晕⑸硢。廊怀錆M了溫柔。
此時的墨安已經(jīng)連續(xù)工作了整整三天,幾乎沒有合眼。
洛卿心疼地看著他,關(guān)切地問道:“我們親愛的墨安大人真的不休息一下嗎?”
她手中提著一壺?zé)狎v騰的茶水,還有兩個精致的杯具。
而在她身后,幾只小花仙小心翼翼地捧著一盤美味的糕點,一同走進了墨安的辦公室。
洛卿輕輕地將茶水和杯具放在桌上,然后優(yōu)雅地為墨安和自己各斟了一杯茶。
接著,她緩緩坐下,與墨安相對而坐。
墨安揉了揉發(fā)疼的太陽穴,終于決定放過自己,給自己一個短暫的放松時刻。
他伸手拿起面前的茶杯,輕抿了一口,茶香四溢,讓他忍不住嘆了口氣。
墨安幽怨地望向洛卿,語氣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抱怨:“我這都為了誰?”
他最后的尾調(diào)往上拖,洛卿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嘿嘿兩聲笑著。
墨安的手指尖點了點洛卿的腦袋,接著說道:“對了,小家伙怎么樣了?”
他口中的小家伙當(dāng)然是我們正文的女主角,現(xiàn)在還沒有意識,還沒有開始記事的溫鈺小姐。
墨安不提還好,一提到溫鈺洛卿就嘆了一口氣,接著搖了搖頭說道:“小家伙還算健康,但她現(xiàn)在除了我的仙力基本上沒有食物了?!?/p>
聽到這里墨安忍不住笑出了聲:“那幸虧你是仙力怪物了,要不然早就被小家伙吸成仙干了。”
洛卿一聽到這,就有些不高興了,她努了努嘴,郁悶的說道:“哇,你居然背后說她的壞話,小心待會我去告狀。”
她的茶匙攪拌的茶杯里的茶水,接著說道:“而且誰是仙力怪物,好啊你,打不過就詆毀我是吧?”
洛卿起身一把將手放到墨安那金燦燦的頭發(fā)上,用力的揉搓了兩把。
墨安笑著求饒,他咳嗽了兩聲后說道:“你還記得前兩天來拜訪的王族嗎?”
洛卿手上動作一頓,腦子里回憶起那居高臨下的給他們發(fā)起邀請的信使。
“我不喜歡他們,一幫完美解釋傲慢的仙子,什么王族,只不過是一群即將要落寞的貴族罷了?!?/p>
她當(dāng)然記得王族想邀請她的事,那信使傲慢的樣子她還記得,一條被使喚的狗都這樣了,很難想象身后的主子會怎么樣。
墨安點了點頭,他拿起桌上的一張紙后說道:“那我就幫你回絕他們了?!?/p>
洛卿點點頭,她看著墨安又開始忙碌的樣子,露出幸災(zāi)樂禍的笑容,她走到門口然后對墨安擺了擺手說道:“要加油哦!”
她說完這句話之后迅速的將辦公室的門關(guān)上,不給墨安回答的機會。
洛卿哼著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在打開門的那一刻一團能量球蹭了過來,溫鈺親昵的蹭著她的臉頰,仿佛在撒嬌一般。
洛卿一把將她捧在手心,她的手指輕輕地觸碰著溫鈺,感受指尖奇妙的觸感,笑了笑。
“餓啦?”
指尖的能量球似乎在回應(yīng)她一般,點了點頭。
洛卿釋放出一絲仙力,仙力順著方向送到溫鈺的身旁,供她慢慢的吸收。
洛卿有些好奇的看著她,這種場面看多少次都會覺得好奇。
她的指尖輕輕揉搓著溫鈺,有些無聊的說道:“要不要給你起個名字?”
這句話說出口之后也得到了她自己的肯定,接著說道:“是該給你起個名字了,小家伙小家伙的叫也不方便?!?/p>
吃飽的溫鈺打了個嗝,整個能量球輕輕的顫抖了一下,之后一整個球攤在洛卿的手上,慢慢的消化著仙力。
看到這一幕的洛卿笑出了聲,她好笑的看著已經(jīng)癱成餅的溫鈺。
“叫你什么好呢?”洛卿喃喃自語道。
小黃?小白?
這兩個名字瞬間就被洛卿自己否定掉了,太大眾一點都不適合她的小家伙。
洛卿有些苦惱的撐著下巴,手指尖無意識的揉搓著溫鈺的頭頂。
按理來說,她的小家伙是她最后的底牌。
底牌......珍寶怎么樣?珍寶......寶物?
洛卿皺著眉頭,總感覺小家伙的名字就在嘴邊,但是還差那么靈光一閃。
“有了!阿鈺怎么樣?”
洛卿的苦惱被一掃而空,她的手捧起攤著昏昏欲睡的溫鈺,激動的又重復(fù)了一遍:“阿鈺,怎么樣?”
接著她又自說自話的說道:“阿鈺,有著溫潤如玉的意思,又帶著珍寶的意義在?!?/p>
被洛卿的動靜吵醒的溫鈺蹭了蹭洛卿的手,又睡了過去。
被溫鈺這么一蹭的洛卿全當(dāng)做溫鈺也很喜歡這個名字,她點了點頭說道:“不愧是我,連起名都這么油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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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早就聽聞宿命的預(yù)知很準(zhǔn)確,不妨請大人給我們算一卦?”
帶著斗篷的黑衣人們將洛卿和墨安層層圍住,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們。
“你們想要干什么?”
墨安緊緊地握住手中的法杖,眼神中透露出緊張和警覺。
而一旁的洛卿則緊緊握著劍柄,同樣充滿警惕地望著眼前這群來意不善的黑衣人。
為首的黑衣人卻對周圍彌漫的警惕與敵意視若無睹,他的每一步都踏在洛卿緊繃的心弦上。
他緩緩靠近,動作輕柔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壓迫感,如同一只即將捕食的獵豹,優(yōu)雅而致命。
他伸出手,以一種近乎褻瀆的輕慢,輕輕托起洛卿的手腕。
黑衣人將自己的脖子,那脆弱而致命的部位,輕輕置于洛卿那鋒利的劍刃之下。
劍刃與皮膚的接觸,如同冰冷的死亡之吻,瞬間劃破了那層薄薄的屏障,鮮紅的血液如同細(xì)小的溪流,沿著劍刃緩緩流淌,滴落在地面上,發(fā)出微弱而清晰的聲響。
可黑衣人的臉上卻不見一絲畏懼,相反,他的嘴角勾勒出一抹詭異的微笑,那是一種對自己的極度自信,更是一種對洛卿能力的挑釁。
“聽說,你的預(yù)言很準(zhǔn)?”他的聲音低沉而冰冷,帶著一絲戲謔的口吻。
“能不能也為我算一卦?”
他的語氣,輕松得仿佛在討論天氣,但那話語中卻蘊含著一種無法言喻的威脅。
可他的表情卻透露著一種扭曲的瘋狂。
男人的嘴角微微上揚,那笑容,病態(tài)而扭曲,如同一幅令人不安的畫卷。
他猛地用力,將自己的脖子更緊地貼向洛卿的劍刃,仿佛在邀請死亡的降臨。
隨著一陣劇痛,鮮血如噴泉般噴涌而出,染紅了洛卿蒼白的臉頰,那場景如同一幅描繪生死邊緣的畫作。
就像一場精心編排的戲劇突然斷片,男人在洛卿和墨安眼前。
他以一種兩人出乎意料的即興方式倒下了,他的身軀與地面的撞擊,發(fā)出了一聲沉悶的聲音,就像是給這場突如其來的變故,敲響了一個低沉的鼓點。
然而,周圍的人群,似乎并沒有因此而暫停,反而,一切都在以一種詭異的平靜繼續(xù)著。
他們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洛卿和墨安,沒有一絲憐憫或猶豫。
洛卿哪里見過這種瘋子,葉羅麗仙境的仙子們最殘忍的就是不小心踩死了一只螞蟻這種行為。
洛卿的手開始顫抖,她無法理解為什么會有人如此殘忍,甚至不惜傷害自己的同伴來達(dá)成目的。
“葉羅麗魔法,重力為鎖,引力為匙!”
咒語聲從墨安的口中念出,只見他雙手合十,微微低頭。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一股強大的力量自墨安的體內(nèi)洶涌而出,它以他為中心,如同漣漪般迅速擴散,觸及四周的每一寸空氣,每一片陰影。
這股力量,既溫柔又強大,它改變了周遭的重力場,讓一切變得不同尋常。
眼前的黑衣人群,就像是被突然降臨的無形枷鎖所束縛,他們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向下沉去,仿佛重力突然間增加了數(shù)倍,將他們無情地拉向地面。
他們重重地摔落在地,四肢無力地攤開,身體卻像是被釘在了原地,無法動彈,只有那雙眼睛,死死地盯著洛卿和墨安
“一群瘋子!”
看到這里的墨安忍不住低聲咒罵道,眼中閃過一絲厭惡。
他一邊警惕地看著地上的黑衣人,一邊拉起洛卿的手轉(zhuǎn)身飛奔而去。
“真是一群沒用的東西?!?/p>
洛卿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無法從那不可思議的一幕上移開。
原本如同噴泉般噴灑鮮血的男人,以一種違反自然規(guī)律的方式,將自己那幾乎折斷的脖子,猛地掰直。
他的頭,如同一個自由轉(zhuǎn)動的陀螺,隨意地轉(zhuǎn)了兩圈后,突然以180度的驚人角度,直直地對上了洛卿的視線,那眼神中,沒有痛苦,沒有恐懼,只有瘋狂和挑釁。
無視著身體的損傷,那男人頂著重力,每一步都像是在挑戰(zhàn)自然法則,一步步的向他們走來。
面對這一幕,墨安的震驚難以言表,這簡直是超越了人類理解的怪物,究竟需要怎樣的力量,才能如此輕而易舉地抵抗重力的束縛?
“葉羅麗魔法,重力之海,隨我而潮!”
墨安再一次轉(zhuǎn)身,將法杖對著那瘋子般的男人,念出咒語。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周圍的空間仿佛瞬間凝固了起來,一股強大的力量從他手中的法杖中涌出,形成了一片浩瀚的重力之海。
這片重力之海猶如洶涌的波濤一般,向著那個瘋子般的男人席卷而去。
在這股強大的力量面前,他的身體開始顫抖,仿佛無法承受這巨大的壓力。
可那瘋子般的男人突然發(fā)出一陣狂笑:“哈哈哈哈,這點力量還不夠看呢!”
他的手心突然射出一根又一根的黑色絲線,那看似脆弱的黑色絲線卻為他劈開了前進的道路,仿佛重力在他面前都不過是紙糊的屏障。
墨安心中一驚,他再次揮動法杖,口中念念有詞:“葉羅麗魔法,重力之海,再次降臨!”
這次,他加大了魔力輸出,重力之海變得更加洶涌澎湃。
面對墨安的攻擊,那瘋子般的男人依舊毫不畏懼。
他再次揮動絲線,但這次,墨安并沒有讓他輕易得逞。
他迅速變換法術(shù),將重力之?;癁闊o數(shù)細(xì)小的重力球,如同雨點般砸向那個瘋子般的男人。
他那看似堅不可摧的身體,終于無法承受這股力量的沖擊,頓時向后飛去,如同被颶風(fēng)卷走的枯葉,失去了控制。
“葉羅麗魔法,綠葉為衣,枝蔓為臂!”
從沖擊中恢復(fù)過洛卿當(dāng)然不會讓墨安一個人孤軍奮戰(zhàn)。
她右手打起響指,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隨著這聲響,那些原本靜默的樹枝,如同被喚醒的勇士,迅速從大地的懷抱中掙脫,它們伸展著枝蔓,迎接即將到來的戰(zhàn)斗。
這些樹枝變得異常銳利,根須如同尖銳的刺刀,直指那個男人,仿佛要將他徹底吞噬在這片綠意盎然的攻勢中。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攻擊,那男人的身體輕盈地一跳,高高躍起,巧妙地避開了地下植物的攻勢。
可洛卿的動作同樣迅捷,就在男人的視線中,她瞬間消失,如同融入了空氣,無跡可尋。
一陣微風(fēng)拂過,帶來了一片片枯黃的樹葉,它們?nèi)缤鹕暮?,在空中翩翩起舞,最終緩緩飄落。
一片寧靜之中,洛卿卻突然出現(xiàn)在半空中,她如同一道閃電,劃破了夜空,踩著枯葉出現(xiàn)在了男人的背后。
洛卿手中緊握的利劍,在空中劃過一道完美的弧線,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朝著男人的背部刺去。
但面對洛卿的攻擊,那個男人不僅沒有驚慌失措,反而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
男人伸出手,掌心中黑色的絲線如同一群蠕動的小蛇,試圖觸及洛卿。
“阿卿!”
就在此時,墨安如同天降神兵一般及時出現(xiàn),他施展出重力能力,將那個男人狠狠地朝著地面砸去。
“你沒事……”
墨安的話語,在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面前,顯得如此無力與蒼白。
洛卿呆立在原地,眼中所見,只有那根無情的樹根,如同命運的判決,毫不留情地刺穿了墨安的胸膛。
那一刻,時間仿佛凝固,所有的聲音都消散在風(fēng)中,只剩下洛卿那無法置信的眼神,凝視著眼前這殘酷的一幕。
“你沒事,太好了……”
墨安的聲音,如同風(fēng)中搖曳的燭光,雖然微弱,卻依然溫暖。
他艱難地喘著氣,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挑戰(zhàn)著生命的極限,嘴角溢出的鮮血,如同最真實的證明。
他伸出顫抖的手,輕輕地?fù)崦下迩涞哪橗?,那動作,充滿了無盡的溫柔與安慰。
他的心臟,仙子的力量源泉,被這黑色的絲線殘忍地掏出。
當(dāng)著洛卿的面,這顆心臟被刺成了千瘡百孔,每一處傷口都如同訴說著無盡的痛苦與絕望,讓人無法直視。
洛卿的視線仿佛被釘在了這幕恐怖的場景上,她的內(nèi)心如同被這黑色的絲線緊緊纏繞,無法掙脫。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洛卿瞪大了眼睛,驚恐和絕望交織在一起,她的眼角劃過一滴晶瑩的淚水,聲音顫抖得幾乎無法聽清。
她的心,如同被千萬根針扎,疼痛而無法呼吸。
洛卿第一次看不透那群人的未來,第一次看見自己的好友的未來蒙上黑霧。
她的仙力突然失控,那根樹根像是貪婪的怪物一樣源源不斷地汲取著墨安的生命力。
洛卿能夠清晰地感覺到,感覺到墨安的生命氣息正在被自己無情地吸走,但她卻無能為力,無法阻止這一切的發(fā)生。
她的力量,本應(yīng)是守護的存在,如今卻成為了傷害與毀滅的源頭。
墨安的仙力開始失效,原本被重力碾壓的黑衣人一個個掙扎著爬起身子,慢慢地聚集在洛卿的周圍。
他們正在看著她。
洛卿的手輕輕地顫抖著,伸向墨安,那指尖,幾乎觸碰到了她那熟悉又脆弱的輪廓,卻在最后的瞬間,猶豫地停在了半空。
她在害怕,害怕自己的觸摸,會再次成為傷害墨安的源頭,那股力量,如同潛伏在心底的野獸,隨時可能掙脫控制,帶來無法挽回的后果。
于是,那雙手,停在了觸碰墨安臉龐的那一厘米之外,卻仿佛隔著一個無法跨越的深淵。
“不要……不要這樣!”
她低語,聲音中帶著無法掩飾的痛苦與哀求,仿佛是在向那股無形的力量,也是在向自己發(fā)出的懇求。
她能深切地感受到,一股強大的、陌生的力量正與她的意志抗衡,爭奪著對身體的掌控權(quán),仿佛是另一個靈魂在她的軀殼中掙扎,意圖主宰。
“真是一點都不好玩。”那男人輕描淡寫地說道,語氣中滿是漫不經(jīng)心,似乎對這場面早已司空見慣。
他從那片廢墟中緩緩站起,手中握著一條細(xì)如發(fā)絲的黑線,另一端似乎與洛卿的身軀相連,如同操縱木偶的細(xì)線,牽動著她的命運。
“你想不想知道我們怎么來到這里的?”
男人的目光閃爍著玩味的光芒。
他注視著洛卿,不待洛卿回應(yīng),他便自顧自地講述起來
“那預(yù)知的力量,它吸引著我們的到來,再次自我介紹一下吧?!?/p>
男人在洛卿面前緩緩?fù)O拢缤晃粌?yōu)雅的紳士,向她鞠了一躬。
當(dāng)他抬起頭,與洛卿的視線交匯,那雙眼睛仿佛能夠洞穿人心。
“我們來自世界終末的最后一秒,來這里尋求著存活的辦法?!?/p>
看著眼前呆若木雞的洛卿,男人的嘴角微微一撇,那抹輕蔑的笑意仿佛在說,這樣的反應(yīng)在他的意料之中,卻也讓他感到些許的無趣。
“走吧?!?/p>
他隨口吩咐著,對那群身著黑衣的隨從揮了揮手。
那些人悄無聲息地聚集在洛卿周圍,仿佛影子一般,現(xiàn)在又如同被一股無形的潮水推動,跟隨著那男人的腳步,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當(dāng)那人離開后,洛卿感到一股熟悉的溫暖重新涌上心頭,那是屬于她自己的仙力,那股曾被剝奪的、屬于她自己的力量。
沒有時間去思考,沒有時間去懷疑,她迅速地將墨安攬入懷中,用仙力拖住他的身軀,仙力源源不斷的注入墨安的身體,護住他的命脈,隨后洛卿帶著墨安不顧一切地向著花海潮的方向奔去。
還有一絲希望……還有一絲希望,只要她在,墨安就能回來!
可仿佛命運在她前行的路上,撒下了一片荊棘,洛卿每向前一步,那花海仙境中,仙子們的死傷便更加慘重,如同一場無法預(yù)知的風(fēng)暴,無情地摧毀著一切美好。
受傷的仙子們?nèi)缃穸季奂诨ê3钡闹行模抢?,原本是仙境中最絢爛的地方,如今卻成為了生死的邊界,生命的呼喚與痛苦的呻吟交織在一起。
花海潮的小仙子們忙碌在這生死之間穿梭,他們用盡全力,試圖挽救每一個受傷的生命,但面對如此浩劫,他們的力量顯得如此微不足道。
洛卿帶著墨安,一步步深入這片混亂的中心,她的目光,如同穿越了時間的長河,凝視著這生靈涂炭的一幕。
“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其中一個小仙子飛到她的身邊,她輕輕地拍著洛卿的肩膀,聲音中充滿了溫柔與安慰:“洛卿仙子,先把墨安仙子放下來吧,我們會盡力救治墨安仙子的?!?/p>
洛卿將墨安輕輕安置在柔軟的花床上,她的手輕撫過墨安的臉龐。
墨安的氣息正逐漸的變?nèi)?,即便有洛卿的仙力支撐著,但這也不是長久之計。
那一刻,她的心中充滿了無法言喻的哀傷,眼淚再一次不爭氣地滑落,如同最脆弱的露珠,滴落在花瓣上,留下淡淡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