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慌慌張張的在樓梯間奔跑,老舊的樓道中揚起長長的灰土,巨大的震動聲差點摧毀整棟樓!
她左拐右拐,像只靈活的小貓,寬廣的鞋子連掉了好幾次,轉(zhuǎn)身回頭撿上后繼續(xù)向前。
終于來到了樓頂?shù)蔫F門前,將早已備在手上的鑰匙插入門鎖中,使勁一擰,鐵門應(yīng)聲而開,發(fā)出刺耳的的“嘎吱”聲,還沒有完全發(fā)完便被無情的關(guān)上啦,甚至乎上了三層鎖!
小小的零將鞋一丟,鑰匙隨手掛在墻壁上,便一臉撲在可憐的枕頭上,。
“唔,太可怕了,那些人怎么都盯著我看啊,是不是讓他們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啊啊啊,那咋辦....”
零滾來滾去,就這樣想不由得身體一顫。
不行不行,下次出去得喬裝一下,不然很容易被人盯著,況且萬一被人發(fā)現(xiàn)就完蛋!
零也想越害怕,她必須得得杜絕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還是少出門要好,明天就要飛往嶺南了,今天就不要出去了。
她想到,既然覺醒了魔力就應(yīng)該得試試吧,,雖然不清楚怎樣怎么用。
她的房子本身就是在天臺上的,連帶著天臺都是她的領(lǐng)地,當(dāng)時租房時選這里就是因為視野開闊,空氣新鮮,這是次要,其實主要還是便宜,但不重要。
室內(nèi)空間還是很狹窄的,當(dāng)然不能用來施展魔法,她可不想讓自己的小屋毀于一旦。
那就只能去天臺了,空間開闊。
轉(zhuǎn)念間剛剛所想的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都消散一空,便只想著這個了。
說干就干,零輕輕跳了下來,連鞋都懶得穿了,直接趕上天臺。
好在天臺早已覆滿了苔蘚,軟綿綿的冰不硌腳,墻角的縫隙中幾珠狗尾草正靜靜觀望。
少女站在上面,回來時本已正午,火辣的太陽讓她輕瞇上了眼,而全身已染上一層微微的金色光暈。
該怎么做呢?
她好像不知道,但是得多試試,不試試怎么知道呢?
“我代表月亮消滅你!”
…………
“古拉拉黑暗之神!”
…………
“密斯卡烏斯卡米老鼠!”
…………
零嬌喝幾聲,回應(yīng)她的只有微風(fēng)。
果然電視中都是騙人的。
零有些無語
那個齊滄海竟然不告訴她怎么使用魔法,
太可惡了!下次見到他一定要好好敲詐一波。
又試了十多分鐘,什么各種手勢、動作都用上了,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這魔法真的覺醒了嗎?難蹦啊。
她干脆一屁股坐在苔蘚上,順勢躺了下去。
太累了,不想試了,先休息吧。
雖然只是那樣試了兩下,但還是累的不行,臉上留下勞累的表情。望著碧藍的天空,心中不自覺生出一抹情愫。
現(xiàn)在的身體對于她來說更加虛弱,她開始懷念以前的身體了,也或許說是從始至終都在想念。
這樣一會兒,什么都沒干,就累趴下了。
說實話,她質(zhì)疑了。
自己現(xiàn)在的體質(zhì)完全不像一位強者,也不會使用魔力,還要承擔(dān)那么大責(zé)任,被寄予了厚望,除了這巨變的身體完全沒有任何可以和魔法搭邊。
連她自己并沒有發(fā)現(xiàn),過去的她總是樂觀的,現(xiàn)在卻會擔(dān)憂,憂郁。
不,準確來說,是情感在在消亡……
她有很多的不自信,在剛剛產(chǎn)生。
按理說不應(yīng)該這樣。
由自信到傷感。整個過程不過幾秒。
碧藍的天空下,一棟老舊的老樓,老樓綠色的頭頂上正躺著一位白發(fā)少女。
她眼睛被按下了暫停鍵,許久都未眨動,紫色的瞳孔散發(fā)著暗淡的光,頗顯無神及無情,空洞地盯著金黃的太陽。
本來她的情緒突然亂了,很不合理,在她的傷感再度加深前,她的意識沉入到了一處白色。
“這是哪里?”
零心中問道,她不是在天臺嗎?為什么會在這里。
她伸了個懶腰,喃喃自語。
“我剛剛...是睡著了嗎?”
“啊——這是那個夢!”
零突然尖叫出聲,這里對她來說可太熟悉了,這正是那一天自己所做的夢中的地方。
為什么會再來到這里?難道是因為又睡著了?她覺得可能是這樣。于是她抽出一只手,用力掐向另一條手臂,不對勁,這是夢嗎?像是,但不是。
她掐向自己的一瞬間,身體沒有感覺到任何痛覺,然而她卻感受到了痛,不是身體的痛,淺淺的卻很幽深,像是靈魂在痛。
她有些發(fā)懵,為什么會這樣。
絕對不是夢。
她抬起頭來轉(zhuǎn)而觀察向周圍。
與上次有些許不同——先前是潔白,潔白的沒有邊?,F(xiàn)在不是,周邊多出了許多光球,各種顏色都有。
白,黑,金,黃,藍……多種多樣,有大有小,靜靜的飄在潔白中,如繁星般,又如塵土,完全數(shù)不清。
此外,無數(shù)的彩色光流在球間雜錯匯流,成了許多細小的河流。
這分明是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