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肅殺之意頓時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他這是要?dú)⒘税倮镄」樱缓蠹薜溄o顧家??!”人群中有人驚呼。
惠西君好心提醒道:“宴當(dāng)家,你根本不了解鎮(zhèn)西侯的行事?!?/p>
宴別天雙袖一振,冷笑出聲:“你也不了解我宴別天的行事!”
惠西君見自己攔不住便也不再多說,輕輕地?fù)u了搖頭。
刀劍相向間,眾人尖叫著四處逃竄。
只見空中下雨一般飛出無數(shù)屠刀,刀刀殺意,目的是奔著站在蛇頭上百里東君去的!
司空長風(fēng)瞳孔急驟收縮,一槍振飛與自己周旋的兩人,如迅雷般閃現(xiàn)到百里東君身前,憑借著手里的一柄單槍,硬生生替百里東君擋住了來勢狠厲的屠刀。
這屠夫用了十足的內(nèi)力,一槍擋下,司空長風(fēng)腳下劃過一道長長的足跡,數(shù)米之外才堪堪停下。
他本想趕回百里東君身邊,可下一秒?yún)s渾身一僵,神色痛苦間一口鮮血毫無征兆地噴出。
抬眼間卻看見那屠夫輕功極快地朝百里東君逼近,他心中猛的一緊,用衣袖隨意擦了擦嘴角,鮮紅的血像胭脂般暈染在他嘴邊。
百里東君剛躲過朝自己橫飛過來的劍,一抬眼就看見自己身前不知何時站了個一臉兇神惡煞的人。
“反了你了,按照我朝律法,你這樣是要被砍的!”
眼見那屠夫絲毫不講理地朝自己奪命而來,百里東君著實心中一驚,慌忙叫道:“小白!”
白琉璃一個旋身,長尾一甩竟直直將屠夫從空中打了下來。
看見倒在地上的屠夫,百里東君還沒高興幾下,無數(shù)鐵鏈像箭般細(xì)細(xì)密密地朝著白琉璃投射,一時之間白琉璃蛇身上竟然滿是粗大的鐵鏈。
被困住的白琉璃瞬間躁亂起來,百里東君感受著腳底下的虛晃,聲音沉了幾分。
“小白?!?/p>
可惜這時候的白琉璃顯然陷入了暴躁,動作幅度越發(fā)劇烈。
百里東君腳下一個踉蹌,重心偏離間眼看著就要朝蛇背上摔下去。
但想象中的疼痛并沒有傳來,反而是鼻尖處清晰的蔓延了某人的溫度。
司空長風(fēng)緊緊護(hù)著百里東君,直到沉穩(wěn)落地這才松開自己緊扣在百里東君腰間上的手。
百里東君眼尖地看見司空長風(fēng)嘴角尚未干涸的血跡,心臟猛的驟縮。
“你……”
他話還沒說完,聽見白琉璃那邊傳來陣陣哀嚎聲。
兩人轉(zhuǎn)身看去,白琉璃正將不懷好意之人狠狠甩在地上,那人口吐鮮血,當(dāng)即沒了性命。
司空長風(fēng)將長槍往地上重重一頓,語氣凌人:“木玉行宴家,金錢坊顧家,你們可是要?dú)⑽益?zhèn)西侯府的小公子!”
“爾等西南道眾人可是同伙?”
此話一出,在場鴉雀無聲。
百里東君湊過去。
“沒有眾人吧,只有幾個,他們都跑了?!?/p>
“閉嘴……”
于是,百里東君自覺閉嘴了。
葉鼎之匿藏在屋子之后,眼帶笑意的看著百里東君。
這小子……
壓根就不需要他出手。
“不愧是百里東君啊。”
“這場宴席吃得差不多了?!?/p>
他說完,這次突然想起身旁好像已經(jīng)許久不曾有過動靜。
葉鼎之猛的身體一僵,立刻朝身邊張望看去,可惜哪里還有林清渡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