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肆里,葉鼎之慵懶地靠坐著窗戶邊看天邊的明月,渾身散發(fā)著讓人難以忽視的酒氣。
林清渡步伐頓了頓,清冷的目光看了眼地上數(shù)不清的酒壺,又看了眼不要命般自己灌酒的葉鼎之,忍不住皺了皺眉。
“葉鼎之?!绷智宥衫淅涞亟兴?。
聽見聲音,葉鼎之醉眼朦朧地朝著她瞇了瞇眼,仿佛在判定來人的身份。
看了好一會兒,他突然嗤笑一聲,又懶散的躺了回去,給自己灌了好幾口酒。
“是你啊?!比~鼎之有些邪氣地勾了勾唇角,有些泛紅的眼尾像是藏了把鉤子,直勾勾地盯著林清渡看,像是怎么也看不夠。
“真是難看?!彼蝗煌鲁鲞@么一句話。
林清渡好看的眉宇皺得更緊了。
葉鼎之看著那張冷冰冰的臉,心里瞬間沒了趣味。搖搖晃晃地站起身,手里的酒不知落了多少。
可他絲毫沒在意,在林清渡身前停下腳步,微微彎下腰與她平視。
“林清渡。”他低笑著叫她名字,可深邃的眼底分明平靜如水,看不清絲毫笑意。
溫?zé)岬臍庀⒒祀s著濃郁的酒氣,可林清渡始終冷靜地出奇,好像永遠只有這么一種表情。
這偏偏是葉鼎之最討厭的神情,卻也無可奈何。
他突然抬手撫摸上林清渡的眼尾,聲音輕柔,漆黑如墨的眼眸滿眼都是眼前之人的影子。
不知是不是喝過酒的緣故,黝黑的眼眸總覺得泛著層光亮,溫柔似水的像是下一秒就會讓人沉溺下去。
“以后不許再為了其他野男人哭了,腫的難看?!?/p>
他喃喃地說了句,突然就倒在了林清渡身上。
林清渡頓時有些頭疼,無奈地扶住人讓他站好。
可葉鼎之卻偏偏這時候酒氣上頭,固執(zhí)地不肯起身。
“聽見沒?”沒聽見回答,他溫?zé)岬拇笳仆蝗粴鈵赖乇Ьo了林清渡清瘦的腰肢。
手里的酒“砰”地掉落在地上,硬生生滾了好幾圈,酒香瞬間彌漫了整個空間,滾到最后,酒終于撒完了,只剩余下幾滴掛在壺口欲墜不墜。
林清渡身子僵硬了一瞬,就看著葉鼎之像條小狗一樣將腦袋朝著自己脖頸間又曾又嗅。
她嘆了口氣,語氣充斥著無奈。
“葉鼎之,松開。”
葉鼎之不僅不放,反而固執(zhí)地將人抱得更緊了。
“不放,一放你就要去找野男人了?!彼Z氣含含糊糊地,濕熱的氣流鋪灑在林清渡白凈的脖頸。
酥麻的觸感電流般蔓延全身,林清渡身子更加僵硬了。
看著葉鼎之這副孩子氣模樣,冷清的神色不自覺地緩和。
“你跟蹤我?”
葉鼎之沒吭聲,徹底將腦袋埋在她脖間,他小聲的哼了一聲,聲音悶悶的。
“你可別冤枉我,我只是路過?!?/p>
林清渡眼底的冰冷融化幾分,嘴角被他的話勾起一抹極淡的弧度。
見她不說話,葉鼎之頓時有些急了,他突然抬起染著紅暈的眼睛,抿著嘴不說話,就這么眼睛濕漉漉地看著林清渡,看起來好不委屈。
林清渡被他看得不解,好笑地問他。
“這么看著我干嘛?”
葉鼎之瞬間像是被雨水打濕的小狗,不開心地垂下了頭。
林清渡相信,要是葉鼎之有尾巴的話,現(xiàn)在肯定是失落地耷拉著的。
葉鼎之還是不說話,委屈地拉起林清渡的手放在自己的發(fā)絲上。
他眼巴巴地看著林清渡,像是在期待著什么,眼睛亮晶晶的。
林清渡被他弄得滿頭霧水,耐心地笑著問他,“葉鼎之,你干嘛?”
她本就長得好看,這么一笑,直接將葉鼎之看癡了好一會兒。
直到察覺到林清渡想要將手拿開,他才眨著眼睛回神,又固執(zhí)地按住林清渡放在自己發(fā)絲上的手。
他像個賭氣的小孩子,不開心的看著林清渡,語氣哀怨。
“林清渡,哄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