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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標(biāo)簽: 古代  HE  雙男主 

第15章 戲子情

幾世緣

程祾沉默片刻,問道:“所以說,梅是鬼,我們……是在這個幻境里的人?”

謝祚的眼中涌上一抹純粹的黑色,他伸手,依然是摸不到那只桃花,他回頭,臉上神色比先前添了一分愁緒:“不,很有可能,這個梅甚至不是鬼,我們看到的只是回憶?!?/p>

“所以說,我們現(xiàn)在的重點是在……這個幻境嗎,”程祾正欲抬手喚藥,“最好的方法就是毀滅它,逼它的主人出現(xiàn)。”

似是在回應(yīng)程祾言語一般,有人輕撩撥幾下琵琶,隨即一道銀白色的身影出現(xiàn)在他們后面,手中懷抱著琵琶,嘴角似笑非笑著,輕撥了兩三下。

突然,兩聲弦斷。

雪白的弦從地下突出,捆縛住二人。

那人放下琵琶,披散著的墨發(fā)下,一雙含情的淺棕色眼睛微瞇了一下,又笑道:“二位貴客,請記住我的規(guī)矩。無論如何,不要使用暴力手段,不要破壞這一切,做個好觀眾,如何呢?”

“尤其是你啊,阿祾,是吧?你也不希望死在這里吧?對你來說,使用靈力,可是件危險的事呢。”

“別在我的地方自尋死路,出了事,會有人責(zé)怪我的吧……”

他的神色似乎暗淡了片刻,又看向謝祚,道:“小謝郎啊,別沖動了。有些事,不該在這里就結(jié)束的。這是來自我的忠告,放心,這句話是沒有目的性的。”

他又拿起琵琶,在撥下下一聲前留下一句:

“我名,錢滿音?!?/p>

又是與先前相同的場景變化。

一個先前未出現(xiàn)過的人走向梅,大抵是那翟氏。

梅卸下了營業(yè)式的笑容,一雙眼笑盈盈地望過去,隨后又牽著翟氏走向房內(nèi)。

“翟郎,你今日……還有什么別的事嗎?我是想……方才的是我今日最后一趟了,你……能不能教我認認字?”

翟氏眉眼彎彎,道:“你想學(xué),我自是歡迎的。你想學(xué)什么,只要我會,我一定傾盡全力教你,如何?”

梅翻出了前幾日買的紙筆,置在桌上,翟氏自然地開始磨墨,一邊又和梅言笑晏晏。

按照慣例,翟氏從千字文開始,一點點的教他,后又教梅學(xué)畫。

場景重復(fù),不斷地變化,直到一幅翟氏所作的山水畫的出現(xiàn)。

謝祚程祾二人都認出來了,那是之前香囊內(nèi)的畫,只是未添上那株梅花。

翟氏留下了自己的落款,隨即看向梅,道:“阿梅,來試試吧,我相信你的。即使錯了也沒關(guān)系的,好嗎?”

梅的眼中略帶猶豫,還是接過了筆,在翟字旁邊留下一個筆法青澀的“梅”。

“翟郎,”梅擱下了筆,問道,“你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翟氏輕握住了他的手,說道:“我答應(yīng)你,若我高中進士,我告訴你我的名字,再以我能做到的最高規(guī)格娶你。若我落榜,你權(quán)當(dāng)我是個騙子,欺騙了你的感情,以后不再回憶,可好?”

隨即那翟氏又笑道:“放心吧,我會的,怎么敢與你一刀兩斷啊……我的阿梅?!?/p>

“那日在河邊,可是你救了我……”

深秋的河水,雖不如北方,卻也能要了一個不善水性的讀書人的命。

恰巧無人時,恰好正思索。

恰好逢君。

在恰巧中,外出散心的梅遇上了一個不注意落水的翟氏,宛若戲本中的相遇,卻偏偏發(fā)生在他們二人身上。

但時間匆忙,只那相貌在心頭縈繞,令人迫切地想再相見一次。

直到冬月中旬,直到梅的首次正式登臺。

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他們認出了對方。

梅只記得自己的名,因為那是在之后班主告訴他的,翟氏似是要吊著梅的胃口似的,他只說了自己的姓。

他告訴梅,他家母早逝,家父在他考中會員之后沒多久又因病去世了,他三年內(nèi)不得參加科舉,遂帶著家中辦完喪事之后所剩余的錢財投奔在京城的大伯。

從那刻起,他就發(fā)下了那沉重的海誓山盟。

三年時間,說長也不算太長,但短也不短。

梅向翟氏學(xué)了些書畫,又私下里學(xué)了點女紅。

在第二年的臘月,他贈給翟氏一個香囊,相對于謝祚程祾二人所見到的那個,贈出的明顯精細了許多。

之后的一年多,翟氏來找梅的次數(shù)少了些許,每次來也都帶著一身疲倦,卻從未敷衍過任何一次見面,即使是最普通的陪伴,也總是在疲倦中擠出一抹由心的笑。

“阿梅?!?/p>

“何事?”

“三日后便要是殿試了?!?/p>

梅的臉上多添了一抹喜色。

翟氏遞去一個小囊,輕飄飄的。

“這是梅花的種子,如今正值春季,是時候,先前那枝我勸了好幾次你才舍得棄了,你應(yīng)該是很喜歡梅花吧?”

梅接過種子,笑著答道:“我不急著種……我等著你考中娶我,到時候在院中種上?!?/p>

翟氏的眼中多了幾分認真,道:“我會的?!?/p>

我一定盡我所能,然后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娶你。

世人都說戲子無情,但我卻偏偏遇見了你,你的情,比世上很多人,更真摯,更篤定。

你是我在這個世上,最不能負的人。

多日后,殿試放榜的日子,梅這日正好幾乎無事,與班主說了之后便去看榜。從上到下整個看了一遍,姓翟的只那狀元一位,單名一個……

程祾順著梅的目光望去,念道:“翟殛?!?/p>

只可惜再沒任何信息,甚至都不知道那翟殛是否為梅想尋的翟郎。

即使人群不斷翻涌著,梅依舊站在那里望向那字,直到似是真記住了才離去。

房內(nèi),地上鋪滿了寫過的白紙,仔細看才明白那是“殛”字,梅放下了筆,喃喃道:“這是你的名字嗎……為什么,之前不告訴我呢?現(xiàn)在我就像個傻子一樣的……別這樣戲弄我,好嗎?翟郎……”

此后三日的夜,梅似乎在重復(fù)這個行為,仿佛真能將這個他根本不認識的字直接嚼碎了咽進喉里。

直到某個上午他出去,途經(jīng)河邊,親眼見著個漁人撈起一具幾乎面目全非的尸體,他忙擠人群之中,只求不是心中人。

只可惜,這是那人,他的翟郎,他的心上人。那人已經(jīng)開始腐爛,就如同那天被他勸著丟掉的那枝梅花。他的眼死不瞑目,渙散的瞳孔似在盯著什么人般,衣服上浸了血,多處地方破損,幾乎都是要害。

根本不可能是意外或自殺。

誰要殺他?

梅根本想不清楚,翟郎究竟犯了什么錯,能惹到那些人,對他下殺手。

周圍的議論紛紛似乎都如同畫外音一般,距離好遠,卻又近在咫尺,聽不清究竟在說些什么。

他逃了,沒人追究他,因為不少擠進去的人在看見樣子后逃也似的走了,那日他添了些許的墨水顏料,又將種子埋在院中。

畢竟已經(jīng)沒有什么可以期待的了。

不是嗎?

渾渾噩噩間,他拿出那幅畫,在上隨意添上了棵梅樹,赤紅色的梅花格外刺眼,但幸好不像是枯萎的,已經(jīng)夠了。

若是真能做到徹底忘記該多好?

隔日,他聽著別人間斷的議論,才明白這是怎么一回事。

他的翟郎,便是那位狀元,許是遭人妒忌,許是為了他人鋪路,總之各種不同的動機實在是琳瑯滿目,嘆為觀止。有人在無人處襲擊了他,甚至挑著他穿著便服的時候下手,或是敲暈之后換了便服再下殺手,總之待他死了,在河的上游拋尸,直到昨日被漁人撈起。

本來他們能在一起的,不是嗎?

又渾渾噩噩了幾個夜,直到確定再也沒可能得到真相,直到那榜又匆匆地拍了,直到新的狀元出來,多少大人又去拉攏。

世人皆道戲子無情,本來他以為他能是個例外,可惜似乎真的是這般。此前種種情,在出事之后甚至未能真正影響到他的生活,不過在夜里暗自悲泣。他的情,不過是一時興起,不過是一句悲歡。

飛速流過幾月時光,庭中的梅樹蜿蜒著向上伸去,葉落,花未生。

夜色漸深,梅換上首次登臺時的衣服,簡單上了妝,帶著個包袱,順手折了一枝梅,極為熟練地翻過了墻。

他走到河邊,翟氏的尸身被撈出時的地方,打開包袱,燒毀了這些年練過留著的字畫,包括那幅留了二人名、姓的。

他望著那枝梅,失神了片刻,最終沒選擇點燃。接著在包袱之中裝滿了石頭,沉甸甸的,足夠讓他浮不起來。

他拎著包袱,走向河中,冰冷的河水浸濕了下擺,恍惚間他似乎見著了個青綠色的身影。

墨發(fā)遮不住那雙稱得上出色的眼睛,似乎發(fā)著淡紫的光般。分明是個年輕人模樣,卻笑得格外慈祥,卻又不似活佛。

梅回頭,如同被那雙眼睛看穿了,那雙漂亮的眼紅了,聲淚俱下地訴著往事。

那青衣人伸手,無需言語表達,梅自然地說著最后的心愿。

“我想,若死后到了地下,我希望和他做一世夫妻,不被生死所困?!?/p>

剎那之間,絲弦崩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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