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從木籠子里放出的毛攀剛跑過來想把話問清楚,就看到了這一幕,他怔怔的看著被砸在樹下的沈建東和西圖昂,胖子和他的手下跑過來得意洋洋的炫耀他們想出來的妙計,沈蔓和沈星像是瘋了一樣抬樹,那棵樹太大了,他們?nèi)齻€人撼動不了半分,耳邊全是胖子他們的笑聲,毛攀覺得這應(yīng)該不是真的……
可看到沈蔓帶淚的憤恨的眼睛,毛攀還是認(rèn)清了現(xiàn)實(shí),她怕是,永遠(yuǎn)也不會原諒自己了。
沈蔓救命!求求你們幫幫忙,幫我們把樹搬起來,求求你們……
她無助的求救聲傳來,胖子們在毛攀臉上沒有看到高興和得意,而是心疼和無措……
毛攀誰讓你們干的?!誰讓你們干的??!
胖子們沒想到會是這種結(jié)果,也沒人敢說話了,周圍沒有任何人上前幫忙,沈蔓手上沾了沈建東的鮮血,沒有電鋸和斧頭,只從皮靴里抽出那把匕首,一下一下不敢停歇的砍著那棵倒了的大樹,眼前都被血模糊了。
這還是她暈倒后南勃兵進(jìn)來才沒被沒收的唯一兇器,她本想著用這把匕首刺穿毛攀的胸膛……
看到匕首的那一瞬間,毛攀腦中的弦斷了,就是那熟悉的花紋,她就是救了自己的那個人,也是自己魂?duì)繅艨M,找尋了許久的人。
沈蔓有沒有鋸啊,我要鋸啊,求求你們了……
沈蔓幾乎是哭喊著說出來的,她被擄過來沒哭過,被胖子打的渾身是傷也沒哭過,可現(xiàn)在她哭的那么無助,毛攀一把拿過胖子手機(jī)的電鋸跑過來,二話不說就開鋸,沈蔓眼中全是恨意,沈星一把將他推到一邊,拿過鋸邊哭邊鋸,終于將沈建東和西圖昂從木頭底下救出來了,沈蔓是醫(yī)生,他們兩人有多危險,她是知道的。
沈蔓去醫(yī)院!去醫(yī)院??!
她那么絕望,可毛攀卻不敢靠近半分,膽大了一輩子的他,現(xiàn)在竟然害怕了,他害怕她憤恨的眼神……
突然一聲槍響,在沈蔓最絕望的時候,但拓出現(xiàn)了。
沈蔓拓子哥!拓子哥快來?。。。?/p>
但拓趕緊跑過來。和沈星將沈建東和西圖昂放在車上,趕緊往醫(yī)院走去,沈蔓一邊哭一邊給兩人先清理傷口,做簡單處理。
碩大的一號林場瞬間空了,毛攀的心也空了,砸到的樹旁只有沈蔓的那一把匕首躺在那里,他緊緊將匕首握在手心,他費(fèi)盡心機(jī)尋找,可她明明就在眼前,自己為什么就沒認(rèn)出來呢……
再轉(zhuǎn)過頭,已是一張陰鷙的臉,胖子幾人嚇得氣都不敢喘。
龍?zhí)?毛……毛總……
毛攀手里緊緊握著那把匕首,似乎上面還有沈蔓留下的溫度。
毛攀誰讓你們干的?
幾人看向胖子,胖子顫顫巍巍的開口。
龍?zhí)?你討厭他們,我們也想給你報仇……啊……
話還沒說完,一陣慘叫響徹整個林場。
沈蔓的手上和臉上都是血,眼淚啪嗒啪嗒掉個不停,沈建東蒼白著臉。
沈建東蔓蔓,別哭了,我沒事兒……
西圖昂也是面色蒼白,蘭波眼淚掉個不停。
蘭波阿蔓,西圖昂是不是要死了!
沈蔓眼淚更多了,手撫上西圖昂的臉。
沈蔓不會的,不會的……
像是在安慰她自己一般,西圖昂虛弱的開口,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沈蔓從口袋里拿出那幾顆大白兔奶糖,剝了一顆放進(jìn)西圖昂的嘴里,嘗到了甜味,西圖昂似乎也沒有那么難受了,一顆遞給蘭波,外面的包裝紙都已經(jīng)染了血,蘭波接過緊緊攥在了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