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最近和劉金翠走的很近,沈蔓也開心,畢竟讓劉金翠當她嫂子,她也是樂意的。
沈蔓還是去找了郭立民,這次有但拓在,夏文鏡也不為難人,一進去就看見郭立民坐在地上發(fā)抖,頭發(fā)也剃的像狗啃了一樣。
沈蔓郭立民,你怎么了?
沈蔓上前,郭立民像是找到一些心安一般,顫抖緩了緩,伸出自己的雙手,
郭立民新鮮的血是涌出來的,原來只有死魚才會飄到水上沒有方向。
沈蔓聽不懂,靠近了一些。
沈蔓郭立民,你說什么呢?
郭立民突然站起來,嚇了沈蔓一跳,但拓趕緊護在沈蔓身前。
郭立民這個就是證據,就算剝掉層皮,也洗不掉。
沈蔓一怔。
沈蔓你殺人了?
郭立民笑了起來,看了一眼水池,沈蔓心里一沉,過去一看,里面竟吊著一個死人。
沈蔓你干的?
郭立民點點頭,沈蔓就要往上拉,郭立民看了一眼但拓,云淡風輕的開口。
郭立民沒用的,已經沒有氣了。
沈蔓渾身癱軟,但拓扶著她。
沈蔓為什么?
郭立民坐在地上,看了看兩人,覺得無比刺眼,索性垂下頭。
郭立民我媽手術失敗了,需要二次手術,我當時著急啊,我就去了賭坊,找著一個跟我年紀差不多大的,他有錢的時候亂下注,沒有錢的時候在那兒湊熱鬧,我實在是太著急了,我上去就跟他講,達班更好玩,沒得錢都可以賭,他見我這種樣子,沒得文化,又膽小,又惹不起架,他說我騙不了他,也不敢騙他,夏文鏡就給他簽了單,不到一個小時他就輸光了,我趕緊拿著這些錢,打銀行的單子,匯過去,但是還是晚了一步,我媽已經沒得了。
郭立民來到三邊坡,努力就發(fā)財,他們騙了我,我就騙了他。
郭立民說著眼淚流了下來,沈蔓蹲在他身旁。
沈蔓郭立民,我剛來三邊坡的時候,沒有認識的人,是你一直照顧我,幫我找我哥,你那么善良,你還有我們,我們可以幫你,你跟我走吧,離開這里。
郭立民騰的從地上起來,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一般。
郭立民你們?
郭立民看向但拓,眼神里冒著寒光。
郭立民你根本不需要我,你也從來沒看上過我,你們會在一起,我只會被你再次推開。
郭立民我從來都沒正常過,我不敢說我喜歡你,因為我知道你看不上我,我從來沒為自己活過,所以我只能待在這里,泡在這里,腐爛在這里。
郭立民已經陷在這里了,根本聽不進去任何人的勸解,在他猙獰的吼叫中,沖進來了一群警察將他制服。
他的最后一眼,還是想再看看沈蔓,畢竟那是他昏暗生活中唯一的一束光……
藍琴賭坊被端了,是誰報的警,誰也不知道……
回去的路上,但拓一直寬慰沈蔓。
但拓別擔心,那種逼單房的小打手,一般關幾個月就出來了。
沈蔓靠在車椅上。
沈蔓可是他打死人命了。
但拓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