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武意微微皺起了眉頭,先是將昏迷的戰(zhàn)北鋒放到太師椅上。
隨后轉身回頭海武意看向和北云天有七分像的中年人。
“你是落水城城主北修?”
北云天的父親北修,剛開始聽管家于田說自己那敗家兒子又鬧事,好似在落水碼頭開著天啟水師的樓船欺負了三個外鄉(xiāng)人。
剛開始北修并未當回事,也就隨他去了。
想想在落水這一畝三分地,有頭有臉的人誰不知道北云天是自己的兒子?
若是欺負到尋常百姓頭上,沒有鬧出人命,出錢賠償,若是出了人命找個莫須有的罪名先在落水的大牢里關上幾天也就老實了。
以前自己這敗家兒子也不是沒有踢到鐵板上,找找關系、走走門路,看看有啥訴求,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后直接不了了之。
可今天萬萬沒想到,自己這敗家兒子竟被人割了舌頭不說,還直接從二樓扔了下來。
現在還在落水的醫(yī)館里接受郎中的治療。
‘打了我兒子,一副不慌不忙的樣子,還直接一語點破自己的姓名,想必應該是帝都的人!’
北修不卑不亢的冷著一張臉。
“敢問閣下是?”
海武意原本想好好收拾收拾北修這不長眼的家伙。
但統(tǒng)帥有令,自己萬萬不敢耽擱,必須在最短、最快的時間將少帥安全的送到楚月龍州的秋風渡。
從懷里掏出御龍軍的腰牌,直接扔到北修的懷里。
“北修,去準備一艘官船,由天啟水師親自護送,若有半點差池定斬不饒!”
北修接過海武意遞來的腰牌看了一眼后,嚇得直接跪倒在地。
“不知海大人蒞臨落水,下官有失遠迎還望贖罪!”
跪倒在地的北修見海武意不語。
壯著膽子抬起頭,看了一眼海武意好似有些不耐煩的樣子。
北修急忙起身,轉身回頭。
“還不趕緊去給海大人準備官船,再挑六艘、不,十艘樓船護送!”
北修說完急忙返回到海武意的面前,將腰牌恭恭敬敬的遞給他。
“海大人,下官已為您備下飯菜不如……”
海武意來到尚在昏迷的戰(zhàn)北鋒面前,將他背起。
“北修,管好你兒子北云天,若有下次,北家滿門抄斬!”
北修看著海武意背著昏迷不醒的戰(zhàn)北鋒遠去的背影,招手叫來一名心腹在他耳旁竊竊私語。
“立馬派人八百里急報,將這里的情況告知相爺!”
就在海武意背著昏迷不醒的戰(zhàn)北鋒乘落水的官船,在十艘樓船的護送下浩浩蕩蕩的前往楚月龍州秋風渡時。
三日后的亥時。
楚月城,鎮(zhèn)遠鏢局正廳,燈火通明。
臉色蒼白無力的龍權,緩緩的走進正廳。
龍權見龍謀端坐在太師椅上,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此次護送凡云朝貢使臣隊伍失利,又讓少帥陷入險境,我罪有應得,請副統(tǒng)帥責罰!”
龍謀急忙起身上前,將龍權攙扶而起。
“兄弟,龍戰(zhàn)如今護送著凡云朝貢使臣隊伍正在趕往帝都,海武意護送著少帥再有兩日也便到達秋風渡,人沒事就好。至于責罰,沒有的事,一家人莫要說兩家話!”
龍權滿是愧疚,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副統(tǒng)帥,少帥他……”
龍謀親自為龍權倒了一杯茶,之后便從懷里掏出一奏折,放在桌子上嘆了口氣。
“二爺這事做的不地道?。 ?/p>
龍權欲要再次下跪,磕頭認錯。
龍謀急忙阻止。
“數月前二爺戰(zhàn)天雄安排戰(zhàn)鳴啟假扮少帥戰(zhàn)北鋒,先是在你不知情的情況下私下在你的飯菜里下毒,導致你在前往凡云時中毒,而后則是西塞、落水一系列的獵殺計劃!”
“在你走后,二爺戰(zhàn)天雄與當朝相爺北望臣的孫女北月月聯(lián)姻!”
龍權微微皺眉,在知道一系列的前因后果后,欲言又止。
“咱們在帝都的鳳闕閣……”
龍謀拿起桌子上的奏折把玩,陷入沉思之中。
“都被二爺殺了,如若不然這消息早就從帝都傳來了,這不我也是剛剛得知此消息!”
龍權滿是疑問。
“北望臣他難道不知戰(zhàn)鳴啟假扮少帥戰(zhàn)北鋒?”
龍謀不氣反笑。
“北望臣怎會不知?”
龍權好似想到了什么。
“那在西塞西平川相爺的命令究竟是誰下的?”
龍謀放下手中的奏折,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天。
“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