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瀾燭一出門,便急匆匆地奔向凌久時。找到他時,雖然松了一口氣,卻發(fā)現(xiàn)凌久時的腳踝腫了起來,鮮血緩緩滲出,染紅了襪子的邊緣。
阮瀾燭從柜子里取出醫(yī)藥箱,跪在地上,用那雙溫柔而穩(wěn)定的手,細致地為凌久時清洗傷口,隨后輕輕地包扎。他的眉頭緊鎖,眼神中滿是愧疚與關(guān)切,輕聲說道:
阮瀾燭都怪我
阮瀾燭疼嗎?
凌久時笑了笑,輕輕地搖了搖頭,他的眼中沒有一絲責怪,他早已習慣了這樣的小擦傷,對于他來說,這些事情經(jīng)歷多了,才覺得其實沒什么,真正讓他放在心上的,是阮瀾燭那份關(guān)懷。
凌久時在門內(nèi),好像有個人救了我
救了凌久時的那個人,指的是門內(nèi)身披婚服的身影。盡管當時陽光刺眼,幾乎讓人無法直視,但凌久時卻清晰地記得她的模樣,那是方婉兒,那個上一扇門的門神。
阮瀾燭你看看包里的東西
凌久時輕輕地拉開背包的拉鏈,那塊原本完整的玉佩,如今已經(jīng)裂成了幾塊。這塊玉佩是他從上一扇神門帶出來的,沒想到,正是這塊看似普通的玉佩,在關(guān)鍵時刻擋下了致命的一擊,救了他一命。
凌久時不會是這道具救了我吧?
阮瀾燭大概率是
在那個決定性的瞬間,一道白光自凌久時背上的書包中激射而出,那光芒強烈而純凈,照亮了周圍的每一個角落。幾乎可以肯定,正是這塊看似破碎的玉佩,在關(guān)鍵時刻發(fā)揮了它不可思議的作用,保護了凌久時免受傷害。
阮瀾燭餓嗎?
凌久時有點
阮瀾燭等著,我去下碗面
不久,阮瀾燭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面條輕輕地放在了凌久時面前。頭頂上那盞暗黃的燈光溫柔地照射下來,增添了幾分溫馨的氛圍。兩人面對面坐著,面條的香氣在空氣中彌漫,似乎將他們包圍在一個溫暖的小世界里。
凌久時眼中閃過一絲好奇,他抬頭看著阮瀾燭,問道:
凌久時你是什么時候?qū)W會下廚的?
阮瀾燭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種溫柔和堅定,輕聲回答:
阮瀾燭為了你,而學的
這句話簡單而深情,讓凌久時的嘴角忍不住上揚,眼中閃過一絲感動。他不知道為什么,在這個瞬間,心中涌起一種難以言說的情愫,那是一種混雜著溫暖、驚喜和微微的困惑的感覺??傊?,這一刻,他的心被深深地觸動了。
凌久時突然想起門內(nèi)的王黎明,他放下了筷子。
凌久時如果我們當時阻止了王黎明殺最后一個人,會怎么樣?
阮瀾燭他就升不了仙,門和鑰匙也就不會出現(xiàn)
阮瀾燭但門不會就這樣設(shè)置卡局的情況
阮瀾燭他大概率會尋找一個新的目標,或者
阮瀾燭等我們不在的時候,趁機把楊文文給殺了
凌久時靜靜地聆聽著。不久,別墅那門緩緩打開,發(fā)出輕微的吱嘎聲,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那是譚棗棗,她身著一件寬松的灰色衛(wèi)衣,下面是一條緊貼雙腿的黑色緊身褲,腳踩一雙及膝的黑色長靴,顯得既時尚又充滿活力。
三人已經(jīng)有段時間沒有見面,譚棗棗的目光在房間里掃視了一圈,最終落在凌久時的身上,她嘴角勾起一抹俏皮的微笑,開口問道:
譚棗棗凌凌,其他人呢?他們都去哪兒了?
凌久時休息去了
譚棗棗好吧
譚棗棗毫不拘束地坐在了阮瀾燭的旁邊,她的目光被阮瀾燭那略顯尷尬卻又保持鎮(zhèn)定的表情所吸引。此時的阮瀾燭,由于對凌久時的擔憂,未能及時換下女裝,她穿著一件簡約的連衣裙,頭發(fā)用發(fā)夾輕輕束起,身上散發(fā)出淡淡的香氣。
譚棗棗好奇地轉(zhuǎn)向阮瀾燭,她的眼睛里滿是探尋,調(diào)侃道:
譚棗棗美女,你叫什么名字???這香味真好聞,是不是用了什么特別的香水?能分享一下嗎?
凌久時微微低頭,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他用手輕輕擋住了嘴巴,盡力掩飾自己的笑意。阮瀾燭則是一臉無奈地看著凌久時,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求助的意味,而凌久時幾乎要憋笑到內(nèi)傷,他的肩膀微微顫抖,顯然是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
譚棗棗這個“笨小孩”完全沒有察覺到眼前的“美女”其實是阮瀾燭,她繼續(xù)興致勃勃地與阮瀾燭搭訕。最終,阮瀾燭實在是忍受不住這種尷尬而又好笑的場面,她起身上了樓
譚棗棗輕輕地皺了皺眉,眼神中流露出些許無奈,她微笑著繼續(xù)說道:
譚棗棗事實上,我這次專程而來,是為了將這兩張電影票送到你和阮哥的手中
她的手中輕輕托著兩張電影票,眼神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譚棗棗這可是我主演的新作,你們一定要來為我加油哦!
凌久時溫和地接過她遞來的電影票,嘴角揚起一個溫暖的笑容,簡單地回了一個“好”字。譚棗棗的眼睛彎成了月牙形,她歡快地說:
譚棗棗那就兩個星期后見咯
目送著譚棗棗漸漸遠去的背影,凌久時的嘴角情不自禁地勾起了一抹微笑。在這一刻,生活中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充滿了溫馨與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