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剛剛腦子一熱,竟然下意識地將夏美從黑貓酒店里拽了出來。
直到夏美用力掙脫開他的手后,他才如夢初醒般感受到手掌心一片空蕩蕩的。
這時,耳邊傳來一聲怒喝:“你干嘛!”
修猛地回頭,只見夏美正氣鼓鼓地揉搓著那微微泛紅的手腕。
他頓時心生愧疚,連忙道歉道:“抱歉!”
然而,夏美似乎并不打算接受他的歉意,冷冷回應(yīng)道:
“沒事兒的話,我要回去了!”
‘說罷,她轉(zhuǎn)身便準備朝酒店折返。
可誰知修卻再次伸手牢牢抓住了她,這讓夏美感到既無奈又氣惱,忍不住大聲質(zhì)問:“你到底想怎樣啊!”
面對夏美的質(zhì)問,修并沒有退縮,而是緊緊凝視著她的雙眼,鄭重其事地說道:
“一句話不說就直接離開,確實是我的不對!所以,請給我一個機會來報答你的救命之恩吧!”
修心里很清楚,現(xiàn)在無論怎么解釋,夏美恐怕都聽不進去。于是,他干脆放棄了解釋,直截了當?shù)乇磉_出自己的想法。
聽到這話,夏美不禁覺得有些詫異,她怪怪地瞥了一眼修,然后淡淡地回答道:
“不用了,我從來沒有想過得到任何回報!更何況,之前是你幫助了小哥,我們一家欠你太多,這份人情早就抵消了,還多出好多利息,認真算下來,應(yīng)該是我欠你的!”
“那怎么能一樣呢!”
看著夏美終于愿意認真聽自己講話了,修心中一喜,連忙趁熱打鐵說道:
“古人云,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更何況這可是救命之恩?。 ?/p>
聽到這話,夏美不禁輕輕挑起了眉毛,似笑非笑地看著修,調(diào)侃道:
“你該不會是想要以身相許吧?”
夏美其實心里很清楚,修并不是這個意思,但她實在是被修搞得有些無奈了。
此刻的她被修緊緊拉住,根本無法脫身。而修擺出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模樣,似乎不允許她拒絕這份恩情。
盡管如此,夏美還是忍不住想要捉弄一下他。
就在這時,一聲輕笑突然傳來。
原來,煞姐一直在旁邊靜靜地觀察著這一切。她清楚地看到,修其實就一直等著夏美說出"以身相許"這四個字了。
只有夏美這個當事人還蒙在鼓里,傻乎乎地分不清狀況。
“誰!給我出來!”
修臉色一變,迅速將夏美護在身后,眼神冷漠而充滿警惕地望向煞姐所在的方向。
他暗自懊惱,剛剛只顧著與夏美交談,竟然完全沒有察覺到有人何時出現(xiàn)在那里。
究竟是因為自己的警覺性太低,還是對方藏匿得太過巧妙?修一時間陷入了沉思。
"我真的沒有惡意啊!"
煞姐小心翼翼地從陰暗的角落里走了出來,雙手高高舉起,像是投降一樣,眼神略帶一絲尷尬地望著修。
接著,她用手指了指兩人身后那座黑貓酒店,解釋道:
"我就住在這兒,剛剛看到你們好像起了些爭執(zhí),所以才不太好意思過來打擾呢!"
突然間,一個腦袋從修的背后冒了出來——”煞姐!“
夏美瞪大眼睛盯著這位剛才還在偷偷窺視的人,滿臉驚訝地喊道:"你怎么會在這里呀?"
因為這段時間夏家出了不少的事,夏美已經(jīng)有很長一段時間既沒有見到過自己的師父,也沒有碰到過煞姐了。
修同樣感到十分訝異,他既對煞姐的出現(xiàn)感到驚奇,又詫異于夏美竟然認識煞姐。
不過轉(zhuǎn)眼間,他便聯(lián)想到大東此刻應(yīng)該正在黑貓酒店內(nèi)。
于是,他和夏美默契地互相對視了一眼,而此時的夏美也恰好想到了這一點。
向夏美微笑著揮了揮手后,煞姐開始仔細端詳起修來,眼中閃過一抹好奇,然后將手擋在嘴邊,壓低聲音對已走到身旁的夏美輕聲問道:
"喂,他不會是你男人吧?"
“你胡說什么!”
夏美心中一驚,不由自主地朝著身后的修瞄了一眼,見對方并沒有任何異常反應(yīng)后,這才稍稍松了一口氣。
但當她再次將目光投向面前的煞姐時,突然想起對方此時正住在黑貓酒店里。
于是便輕輕挑起眉毛,似笑非笑地問道:“你住在這里,雷克斯難道就沒有和你說過些什么嗎?”
“說什么?”
煞姐一臉茫然地看著夏美,十分費解,
“我可是付了錢的,又不是白白住在這里,他還有什么好說的!”說完,還很是不屑地翻了個白眼。
夏美見狀,實在有些忍無可忍,終于還是沒好氣兒地懟了回去:“我說的才不是這個呢!”
要知道,夏美對于終極一班的事情了解得可比修還要多一些,至少對于這幾個人之間復(fù)雜的情感糾葛,她可以說是一清二楚。
盡管今兒個才算是頭一回親眼見到傳說中的那幾位,但關(guān)于他們的鼎鼎大名,夏美早就從煞姐那兒聽得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汪大東此刻就在里面呢!”
一聽這話,煞姐二話不說,轉(zhuǎn)身就要開溜,然而卻被早有防備的夏美死死拽住,動彈不得,
“你想往哪兒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