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太陽落下,暖陽暈染了整個城市,城市的氛圍都變成了暖色調(diào),格外美麗。當(dāng)然,殷澤的花店也不例外。暖陽透過花店的玻璃照在櫥窗的花上,讓花多了幾分溫柔。殷澤將窗邊的一束玫瑰花用包裝紙包好,系好后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他又拿起抹布擦起花店的櫥窗,手在櫥窗的玻璃上輕輕滑動,認(rèn)真地擦拭著。暖陽透過玻璃照耀在他的臉上,殷澤俊美的臉由象牙白瞬間變得暖黃色。由于他十分白皙,這種暖黃色使他的臉龐更加發(fā)光。他挺拔的鼻子及俊美的五官與這溫柔的環(huán)境形成了鮮明對比。
櫥窗外,一個男人向花店徑直走來??赡苁峭乳L的原因,男人腳步很大,但又很穩(wěn)、很輕盈。殷澤在櫥窗那里呆呆地站著,擦玻璃的動作消失了。男人走到花店門口,停下,抬頭。他頓了頓,開始陷入沉思,隨后冷笑一聲,眼角莫名濕潤。他不屑地念叨:“珩珩花店?!甭曇舯涞统粒麄€人身邊的氛圍都冷冷的。陽光藏匿在他的身后,但仍然散發(fā)光芒,就像以前殷澤躲在他身后一般。這氛圍是違和的,但對于他們來說又是美好的。這氛圍讓殷澤不禁想到了以前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殷澤低下頭,畫面感直沖而來。
“不行不行,已經(jīng)過了,不要再想了?!焙鋈灰粋€念頭從殷澤的腦中閃過,他低聲說道。手中的擦玻璃動作又出現(xiàn)了。抬頭時,一個眼神正直勾勾地盯著他。他與男人對視,開始有點(diǎn)不知所措。男人的眼眶瞬間濕潤,那眼神充滿了委屈。但不到幾秒,男人又恢復(fù)了平靜,眼神也變得犀利起來。他轉(zhuǎn)過頭,收回目光,不禁“呵”的一聲,進(jìn)入了花店。
“不要擔(dān)心,我就是來買花的,路過而已。我想要99朵玫瑰花附加卡片?!蹦腥死淅涞卣f道。
“啊……”殷澤不禁呆了一下,他震驚。他本以為男人會找他麻煩,可…… “算了,”殷澤心中想到,“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到時候看吧!”他翻了翻柜子,找出一個卡片。男人低頭冷冷地看著卡片,像在思考什么。“先生,寫什么?”殷澤抬頭詢問,立刻與男人對視。這莫名的對視讓男人不知所措,他咽了咽口水,退后,“咳咳”?!芭?,不好意思?!币娔腥诉@樣,殷澤不禁解釋道,“這個是我的習(xí)慣?!?/p>
“沒事,卡片上就寫……”男人說道,突然咬了咬牙,繼續(xù)說道:“送親愛的未婚妻,珩寺至。請送到A城12區(qū),你直接進(jìn)去,說我的名字,有人會帶你進(jìn)去?!盇城12區(qū)是富人區(qū),里面住著許多上層人士。說罷,他轉(zhuǎn)過身,做出要走的姿勢,又補(bǔ)充道:“晚上8點(diǎn)前送到……記住,一定要你親自來,我只需要你來。”
說完,未等殷澤反應(yīng)過來,珩寺至便大步向門走去。殷澤頓了一下,見門關(guān)著,連忙跑去。“我給你開門。”此時珩寺至已到達(dá)門口,手剛往前伸就被殷澤擋住。殷澤開門,轉(zhuǎn)過身,正撞到珩寺至的懷中。“不好意思。”殷澤連忙道歉,接著感受到了一陣寒意。男人的目光依然冰冷,但是眼里透出了不舍。他好像在堅(jiān)持著什么。幾秒后,珩寺至感受到一股難以壓下的情緒涌上心頭,他的手不受控制地緩緩抬起,摸了摸殷澤的臉,嘀咕道:“我真的很想你。”聲音很小,但殷澤聽得清清楚楚。說罷,他繞過殷澤,走了出去。
拐彎處,一個男人突然出現(xiàn):“珩總,不用擔(dān)心了,他已經(jīng)走了?,F(xiàn)在要不返回去?”
聽到這,珩寺至嘴角出現(xiàn)一個弧度,“放心,他……跑不掉。晚上帶他來我的房間,呵呵……阿澤,躲了這么久……該回來了吧?!?/p>
珩寺至走后,殷澤將紙巾從口袋中拿出,內(nèi)心像是破防了一樣,使勁地擦著剛剛被珩寺至摸過的臉?!皭盒??!彼皇芸刂频卣f出這兩個字,但一會又不禁冷笑,“呵,珩寺至,士別一年,你還是那樣。”
這時,一名員工從外面回來,手中拿著兩杯奶茶。他看了看花店的招牌,疑惑地問道:“殷老板,為什么要把花店名字換成珩珩花店?以前的婷澤不好聽嗎?”員工又將目光看向花店內(nèi),又問道:“這樣布置的花店真的好看嗎?感覺好窄。還有,為什么把婷婷姐喜歡的百合花換成玫瑰花了?”
面對這些問題,殷澤沒有回答,只說了一句:“小竹,今天辛苦了。早點(diǎn)下班,看你最近很認(rèn)真,批你幾天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