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帶著兩個紙箱回了警局,杜城率先帶著韓悅來到一間小辦公室:“這間辦公室就歸你使用了,小是小了點,但勝在安靜,陽光也不錯?!?/p>
“夠了,謝謝?!表n悅看著這間灑滿了陽光的辦公室,滿意的點點頭,“城隊,不知道這次案件的法醫(yī)報告和相關(guān)資料可以給我一份嗎?”
“有,我這就讓李晗給你送過來?!闭f著杜城就往門外走去。
“好的謝謝?!表n悅笑著將杜城送出了辦公室。
不久后,韓悅拿著任曉玄的日記和資料,慢慢的看著,逐漸在腦海中勾勒出一個鮮活的形象。
日記的字跡清秀卻略顯細小,透露出書寫者內(nèi)向自卑的性格。再加上頻繁的轉(zhuǎn)學(xué)經(jīng)歷,導(dǎo)致她缺乏朋友,時常被孤立,被欺負,所有的情緒都只能獨自承受。
一個十五六歲心思細膩敏感的青春期少女在七中,因為畫畫,她結(jié)交了一個朋友,一個在她被“欺負”時挺身而出的朋友。
一個受歡迎,喜歡打籃球,不但拯救她還經(jīng)常陪伴她的男孩嗎?然而,日記中關(guān)于這個男孩的描述,與其他內(nèi)容在用詞方面,似乎缺乏足夠的真實性,他真的如同“白馬王子”般完美嗎?或者說,真的是“王子”嗎?
從七中轉(zhuǎn)學(xué)離開后的日記字跡經(jīng)常有一二潦草的地方,是不舍,還是對離開“白馬王子”的不安?
報告上肋骨下方狹長刀具的劃痕,心臟處是致命傷。極有可能是來自那位“白馬王子”的殘忍傷害,或是她在極度不安下的自我傷害。
韓悅嘆了口氣,線索不夠,她實在無法做出判斷。算了,判斷的事情還是交給杜城吧。讓她看看,這北江是不是有足夠讓她待下去的期待。
韓悅走出辦公室,看到外間的同事們也正拿著日記的復(fù)印件仔細閱讀。
“來了?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杜城抬頭看向韓悅。
韓悅指了指手中的日記:“日記本里那個她喜歡的男孩子可以查一查,但是不確定是不是真的是個男孩子?!?/p>
“可這任曉玄的日記里不都畫了這個男生嗎?”蔣峰迷茫的看向了韓悅。
韓悅嘆了口氣:“請你們翻到高中部分的5月10日那一篇?!屣L(fēng)吹亂了他的頭發(fā),他用修長的手指去撥’還有不少篇幅都有寫到,‘濃密修長的睫毛’或者‘深邃如夜空的眼眸倒印著我的身影’?!?/p>
“這又怎么了?不就是一個清秀,長相帥氣,還不是個寸頭的男生嗎?”
韓悅撥動了自己的頭發(fā):“這個動作叫‘撥’。風(fēng)吹過后撥頭發(fā)是個下意識的動作,而對于男生來說,你們會這么做嗎?另外,如果不是極度靠近,是沒辦法描述的這么詳細的,特別是在對方眼睛中看到自己的影子?!?/p>
韓悅稍微停頓了一下,環(huán)顧眾人后繼續(xù)說道:“而眾所周知,任曉玄,內(nèi)向自卑,沒什么朋友。若是一個受歡迎的男生多次近距離與她接觸,學(xué)校里會沒有人知道嗎?”
李晗聽著韓悅的分析,連連點頭:“對對對,是這個道理。如果是真的,那高中的孩子們早就傳得沸沸揚揚了?!?/p>
“這倒是,我至今還記得高中時候校花校草的八卦呢?!笔Y峰點了點頭。
“好了,讓韓悅繼續(xù)說。”杜城斷了他們的討論。
“最后的日記,筆跡很重,字跡有些急躁,充滿了不安。所以她的離去,很有可能是那個’男孩’所為,要么是她自己。當然也不排除其他意外,線索太少,需要你們?nèi)ゲ榱?。”韓悅甩了甩手中的一疊日記與資料,“畫像師呢?這個男孩可以讓他畫像試試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