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說話時，手指不自覺地在桌面上劃動，似乎在刻意緩解內(nèi)心的緊張。

隨后，她搖搖頭，眼神中閃過一絲恐懼：“我從未沒見過他們，一直以來，都是通過電話或者短信聯(lián)系。除了七年前我指使去殺雷一斐的那個組織殺手，以及我手底下的那群人?！?/p>

“是他嗎？”杜城說著，迅速拿起資料冊中的一張照片，眼神緊緊盯著M的反應(yīng)。

M看了一眼那張熟悉的照片：“是他，原本我是想寄給你的。不過，現(xiàn)在你們?nèi)プヒ瞾聿患傲?。?/p>

杜城神色一緊，雙手不自覺地握成拳頭：“什么意思？”

“核心成員被組織滅口之前就被警方所抓，那么連帶殺手和她手底下的一些人，都會被組織解決掉?！表n悅微微皺眉，“既然是通過電話聯(lián)系，秦念初，你應(yīng)該聽過他們的聲音，或者記得一些關(guān)鍵的詞匯吧。”

M思索片刻，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猶豫：“上家是個男人，之前周俊打電話威脅我的時候，我只記得背景音里有個詞——銅墻鐵壁?！?/p>

杜城身體前傾，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懷疑，急忙追問：“就這個？沒別的了？”

“若是知道太多，我可早就活不了了。”M苦笑著，身體微微向后靠在椅背上。

韓悅和杜城對視一眼，從彼此眼中看到了凝重。杜城緊盯著M：“關(guān)于這個詞，你再仔細想想，有沒有什么特別的含義或者相關(guān)線索？”

M無奈地嘆了口氣，緩緩抬起手揉了揉太陽穴，眼神中滿是疲憊與迷茫：“我真的就只知道這么多了。當時聽到這個詞，我根本沒太在意?！?/p>

此時，審訊室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門被猛地推開，一名警員匆匆走進來，在杜城耳邊低語幾句。

杜城臉色一變，看向韓悅：“她說的沒錯，我們的抓捕行動晚了一步，現(xiàn)場只發(fā)現(xiàn)了周俊的尸體。死于光源性癲癇痙攣，死前還燒掉了不少紙質(zhì)文件。”

杜城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情緒，重新將目光投向M：“既然殺手這條線索斷了，你再好好想想，組織之前給你下達任務(wù)，有沒有什么固定的規(guī)律或者特殊的地點？”

M沉默了一會兒，眼神游離，似乎在努力回憶。過了片刻，緩緩說道：“每次都是通過電話或者短信傳達，而且用的都是一次性號碼。地點也是隨機的，根本沒有什么規(guī)律可循?！?/p>

杜城微微皺眉，一股不甘與挫敗感在心底油然而生。他知道，這樣的線索對案件的推進來說，幾乎毫無用處。

韓悅看著此時早已低下頭沉默不語的M：“七年前信息被保護如此周密的雷隊都被泄露了照片，組織還能提前棄車保帥，只留下底層人員。周俊也能被遠程操縱著死亡，如果組織不除，你以為你還有機會活下去嗎？”

M 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她咬了咬牙，像是下了很大決心：“攝像頭，組織在當?shù)厝绻凶銐虻膭萘?，就幾乎能夠掌握所有攝像頭。還有，那個男人的聲音，就是背景音里說銅墻鐵壁的那個人?！?/p>

“攝像頭、銅墻鐵壁……”杜城，“攝像頭一般是網(wǎng)絡(luò)公司負責技術(shù)研發(fā)、服務(wù)和維護，管理部門是取決于攝像頭的用途?？摄~墻鐵壁是什么？”

“我不記得了，我真的只記得這個。”M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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