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商角目光沉沉的盯著元昭似乎想從她身上看出些什么,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位姑娘看起來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一般,是在哪呢?蘭夫人—宮子羽的母親,這位姑娘怎么會與蘭夫人如此相似,這該不會是無鋒安排的陰謀吧。
就在這時宮商角接到了宮門內(nèi)部的消息,一個待選新娘逃出了宮門,至今下落不明,角公子如果有所發(fā)現(xiàn)希望將人帶回來。
聞言宮商角意味不明的看著元昭似乎是在懷疑她的身份,元昭強裝鎮(zhèn)定自若的看著宮商角,似乎是在告訴他什么問題都沒有,但恰恰是沒有問題便是最大的問題。
這附近都是一些小村莊,怎么可能養(yǎng)得起這樣一個膚白貌美的姑娘,而且她身上散發(fā)著淡淡的香氣,其中有一味可是價值千金。
“姑娘,不好意思,這是你的帷帽和包袱,”說著宮商角讓人將元昭的東西遞了過去。
元昭下意識去接,接過下一秒就被人給打暈了,暈倒前元昭都還在思考自己是怎么暴露的。
宮商角一行人收拾好了殘局,很快便離開了這里,元昭頭朝下的躺在宮商角的馬上,很快元昭在昏迷中又進行了二進宮。
元昭捂著頭蘇醒了過來,身上被換了件白色寬袖長裙,一陣帶著苦澀的藥味吹了進來,縈繞在她的鼻尖,她好奇的打量著這個房間,居然在周圍擺滿了大大小小的藥瓶,這里應(yīng)該是間藥房吧。
不對,我是被宮商角給抓住了,那現(xiàn)在這里是宮門,那這個藥房不就是宮遠徵的地盤嘛,宮遠徵最記仇了而且善毒,我留在這怕是要倒大霉,還是趁著宮遠徵不在趕快跑吧。
說走就走元昭提起裙擺就朝外面沖,結(jié)果打開門宮遠徵就雙手環(huán)胸陰惻惻的看著自己,這一下子元昭進也不是出也不是。
宮遠徵倚靠著柱子,目光銳利地打量著眼前這位剛逃脫又再度被抓回的新娘。她身著一襲素凈白衣,長發(fā)由一條簡單的白發(fā)帶束起,垂落在身后。那張仿佛凝脂般細膩的臉龐上,情緒如同云卷云舒般變幻莫測,令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元昭大著膽子開口道:“這不是徵公子嘛,怎么特意來看我,難道是喜歡上了我嘛?”說完這句話元昭就后悔了,很不得將吐出去的話給吸回來。
宮遠徵上下打量了一番元昭,隨后一步步逼近,元昭害怕的一步步后退,直到靠在自己剛剛躺的床榻邊,才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很危險,害怕的閉上了眼睛。
宮遠徵凝視著元昭那滿是恐懼的面容,嘴角輕輕上揚,露出一絲戲謔的笑容。他俯身靠近,直到呼吸都能觸碰到元昭的耳畔,低聲道:“你該不會真的以為,我會對你有什么好感吧?”
聞言元昭猛地睜開眼,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近在咫尺,昏暗的燈光下,她的眼中滿是宮遠徵對自己的嘲笑,元昭怒極反笑,“徵公子,還小自然是不懂感情的事了,看樣子是我多言了?!?/p>
聞言宮遠徵臉上浮現(xiàn)出慍怒中又帶著一點邪肆的笑,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暗暗發(fā)力,“元昭,你現(xiàn)在還沒有洗脫掉你的身份,就敢這樣和我說話,你怕不是找死。”
元昭被按在床榻上,臉上漸漸變紅,呼吸變得困難,嘴上卻還是逞能的開口:“徵公子,果然還是個小孩子,說不過人家就要動武了,可憐人家一個弱女子……”
就在宮遠徵快要掐死元昭的時候,屋外傳來侍衛(wèi)的聲音,“徵公子,出事了!”
宮遠徵松開掐住元昭的手,語氣嚴厲地警告道:“宮門不是你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的地方。你最好乖乖待在醫(yī)館里,否則……” 話音未落,他已大步流星地離去,留下一室寂靜。
元昭癱坐在地上,劇烈的咳嗽聲打破了沉寂,眼角不由自主地涌出了淚花。在黑暗中,她無助地抱緊自己的雙腿,淚水如斷線的珠子般,無聲地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