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琥珀”
“人間,神在人間造了人,據(jù)說,和我們很像?!?/p>
“人間有山河大海,人間也開滿了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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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神在人間造了人,據(jù)說,和我們很像?!?/p>
“人間有山河大海,人間也開滿了鮮花?!?/p>
“我們可以把我們的語言,學(xué)識教授給他們,也許人間會變成另一個昆侖?!?/p>
“我喜歡人間,至少,這里比昆侖暖和?!?/p>
“我不回昆侖了,我愛上了一個人類,我要去找他。”
“人類教會了我,什么叫做—‘愛’?!?/p>
“可是昆侖里上千年的歲月,也比不上在人間和愛人的一天。”
“把小白帶回昆侖吧,如果你想我,就看看它吧?!?/p>
“婭,再見了......”
天女,是神的使者,人類尊稱她們?yōu)殒隙?。在眾多的嫦娥中,只有一位,是負?zé)人類與神靈溝通的。
她是嫦娥們中,最美麗,最強大的一位。
她叫琥珀,第一次前往人間,就感染了一種疾病,從此叛離昆侖,企圖永遠留在人間。
后來,天女受到了神的懲罰,生生世世的墜入輪回,每一世都不得善終,最后喪失了愛人的能力。
可是真正的神女,無論輪回多少次,面對蒼生都會眼含悲憫,心有慈悲。
或許天女愛上的并不是那個人類,而是這個有溫度的人世間。
已經(jīng)記不清是第幾次輪回了,每一次輪回,都會在將死之際才能恢復(fù)作為天女的記憶。
回顧著這生生世世的經(jīng)歷。
......
江厭離出生的時候,江楓眠和虞紫鳶的關(guān)系還算是琴瑟和鳴。
盡管虞紫鳶的脾氣向來不太好,但在江楓眠面前,她總能展現(xiàn)出溫柔的一面,仿佛變回了一個嬌羞可人的小女人。
在整個孕期里,虞紫鳶享受著嬌生慣養(yǎng)的待遇。
江楓眠對她呵護備至,幾乎將所有的時間都用來陪伴她。
他細心地照顧著虞紫鳶的飲食起居,確保她吃得健康、睡得安穩(wěn)。
這種無微不至的關(guān)懷讓虞紫鳶感到無比幸福,她也越發(fā)期待腹中胎兒的降生。
終于,江厭離順利誕生。她一出生就白白胖胖的,模樣可愛至極,讓人忍不住想要親近。
江楓眠更是喜不自禁,每天都抱著她舍不得放手,仿佛要將全世界最好的愛都給予這個寶貝女兒。
而虞紫鳶看著丈夫如此疼愛孩子,心中也充滿了欣慰。
江楓眠更是翻遍書籍,只為給女兒取一個好一點的名字,在寫滿一頁頁宣紙后,他總覺得不滿意。
終于在撕毀一頁又一頁布滿名字的宣紙時,他提筆寫到—江厭離。
虞紫鳶看著這三個字,滿臉震驚的看著丈夫:“你就這么討厭這個女兒?要給她取這樣一個名字?!?/p>
也許是才適應(yīng)母親這個身份,虞紫鳶小心翼翼的呵護著女兒,事事都親力親為,她想把世間一切美好的東西都給與她。
可是女兒的爹爹給她取名厭離—厭棄,離別。
“不是的,三娘子......”江楓眠急于解釋。
虞紫鳶立刻打斷他:“什么不是,這不就是嗎?她可是你的親生女兒?!闭f著眼淚就掉了下來,她回過身抹去臉上的眼淚。
江楓眠從后面抱住她:“所謂‘厭’,系指觀苦、集之現(xiàn)象而厭斥之行相;所謂‘離’,系指既厭斥之,乃生起斷惑離染之作用。厭離是一種平和、安穩(wěn)、不受動搖的態(tài)度,我希望我們的女兒以后觀苦能遠離苦難?!?/p>
聽他這一解釋,虞紫鳶才反應(yīng)過來:“真的?”
江楓眠:“當(dāng)然是真的,她可是我的第一個孩子,我會不喜嗎?”
虞紫鳶這才轉(zhuǎn)泣為笑,抱著懷里的江厭離哄道:“阿離,阿離,小阿離,你喜歡爹爹給你取的名字嗎?”
襁褓中的女孩這時候睜開了眼睛,虞紫鳶大喜:“快看,這是女兒第一次睜眼?!?/p>
江楓眠趕緊湊上去:“阿離,我是爹爹,來叫爹爹?!?/p>
虞紫鳶嘲笑他:“她才剛滿月,怎么可能叫爹爹?”
“嘿嘿,對對對。哈哈哈,我是太高興了。”
江厭離百日宴的時候,江楓眠更是將請?zhí)l(fā)放至各仙門世家,邀請各位來到蓮花塢,共同慶賀自己女兒人生中第一個重要的日子。
各大仙門世家中,與江家交好的自然紛紛前來祝賀,禮物更是堆滿了整個屋子。
江楓眠站在門口迎接客人,虞紫鳶則在屋內(nèi)招呼女眷。
“金宗主,里面請?!苯瓧髅邔⒔鹦茄├伺鄣慕鹱谥髡堖M了內(nèi)廳。
“江兄,恭喜啊。”金光善帶著自己的妻子秦榛榛和剛滿一歲的兒子金子軒一同前來。
虞紫鳶抱著女兒見到秦榛榛的那一刻也高興得不行:“阿榛,你來了,真是好久不見。”
秦榛榛:“我當(dāng)然要來了,聽說我們?nèi)镒由藗€寶貝女兒呢。”虞紫鳶在家排行老三,所以眾人都尊稱她一聲三娘子。
金子軒被乳母抱著,看到虞紫鳶懷里的江厭離,好奇的往前面夠,似乎是想摸摸那粉嘟嘟的笑臉:“妹......妹......”
金夫人秦榛榛見狀趕緊從乳母懷中接過金子軒:“子軒,來看看阿離妹妹。”
這下金子軒離江厭離更近了,他滿眼好奇,小孩子之間總是互相吸引的,他雙手上前,還沒觸碰到又趕緊伸回來抱在懷里:“阿娘......妹妹......”
他奶聲奶氣的說道,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
虞紫鳶見狀,不禁感嘆道:“時間過得可真快??!想當(dāng)初,我最后一次見這孩子時,他才剛剛滿月。沒想到現(xiàn)在都能開口說話了?!?/p>
一旁的秦榛榛微笑著附和道:“可不是嘛。”
虞紫鳶繼續(xù)逗著金子軒:“看看我們子軒,多可愛呀!”說著,她輕輕地逗弄著秦榛榛懷中的金子軒,小家伙開心地笑著。
秦榛榛突然轉(zhuǎn)頭看向虞紫鳶,認真地說:“紫鳶,我有個想法,不知道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要不,咱們兩家結(jié)個兒女親家怎么樣?”說完,她一臉期待地望著虞紫鳶。
虞紫鳶愣住了,女兒現(xiàn)在才剛剛過百日,想著她以后要嫁人要去到別人家,還有點舍不得。
她還沒開口,門口傳來了金光善的聲音:“好,好,好,這個想法好,江兄,你覺得怎么樣?”
金光善和江楓眠過來剛好聽到金夫人的提議,金光善立刻覺得可行,江氏和金氏作為五大世家之一,如果能用聯(lián)姻把兩家利益關(guān)系綁在一起,那以后對他金氏可是有大大的好處。
他不禁對自己夫人又滿意了幾分,趕緊走上前從金夫人手上抱過金子軒:“江兄,難道你嫌棄我們家子軒配不上你女兒嗎?”
江楓眠:“不敢不敢,能得金兄和夫人的青睞,是小女的福氣?!比缓笏挚聪蛴葑哮S。
秦榛榛立刻上前:“哎呀,紫鳶,你就答應(yīng)吧?!?/p>
虞紫鳶沉默良久,細細思考著這個提議。金子軒身為金氏的嫡長子,不僅身份尊貴,而且背后還有一個實力雄厚的母家。
此外,她與秦榛榛曾經(jīng)是閨中密友,對她的為人和品行有所了解,相信她能夠?qū)⒔鹱榆幗虒?dǎo)成一個優(yōu)秀的人。
經(jīng)過一番深思熟慮后,虞紫鳶終于點頭表示同意。
看到妻子表態(tài),江楓眠也微微頷首,表示認可這個決定。隨后,雙方開始交換信物,這意味著這場婚事已經(jīng)正式敲定。就這樣,江厭離在她生命中的第一個重要時刻,由父母做主確定了未來的夫君。
宴會上,眾人推杯換盞,好不熱鬧。江厭離被奶娘抱在懷中,不哭不鬧,兩只大眼睛好奇地看著周圍的人。虞紫鳶看女兒餓了,便將她抱進房間喂奶。
喂完奶后,江厭離竟然對著虞紫鳶笑了起來,這一笑,讓虞紫鳶的心都化了。
她讓乳母守好女兒,前廳還有客人需要她招待。
她才來到前廳,就聽到門口小廝報:“魏長澤攜夫人藏色散人至......”
虞紫鳶嫁到江氏的時候,魏長澤已經(jīng)脫離江家了,所以她只聽說過這個人,并沒有見到過。
不過江楓眠聽到后一下子就站起來了,滿臉開心的親自走出去迎接,虞紫鳶雖有些疑惑,但基本的禮儀還是要有的,家主親自迎接,她這個家主夫人也不好一直坐在這里。
她起身跟著走了出去,就見門口走進來一對璧人。
男的身材高挑,劍眉星目,氣質(zhì)冷峻,一襲黑衣更顯其冷硬氣質(zhì);
女的則冰肌玉骨,嬌小玲瓏,一襲白衣飄飄若仙,仿佛不食人間煙火。
兩人站在一起,宛如一幅美麗的畫卷,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想必那位就是藏色散人了,抱山散人之徒,與延靈道人為同門。
傳聞她修為高深,容貌清麗,性格開朗活潑,后來與魏長澤成親并與其一同瀟灑云游。
那二人見到江楓眠后,藏色散人立刻招手:“江宗主?!甭曇羟宕鄲偠缤S鸝鳥一般動聽。
她笑起來明眸皓齒,嘴角微微上揚,露出兩個可愛的小酒窩,虞紫鳶都不禁有些被吸引了。
藏色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她輕快地拉著魏長澤向前走去。
兩人來到江楓眠面前,藏色突然變得古靈精怪起來,她調(diào)皮地向江楓眠行禮道:“藏色散人攜夫君魏長澤恭賀江宗主喜獲愛女之喜?!闭f完,她還俏皮地眨了眨眼。
魏長澤見狀,也連忙跟著藏色向江楓眠行禮,他神情莊重而恭敬,說道:“宗主?!甭曇糁型嘎冻鰧瓧髅叩淖鹬睾途匆?。
江楓眠看著眼前的兩人,心中滿是感慨和喜悅。
他激動地回應(yīng)道:“好,來了就好!”接著,他的目光落在藏色身上,眼神中充滿了關(guān)切之情。
他輕聲問道:“這些年,你……不,你們過得怎么樣?”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擔(dān)憂和期待,似乎想知道他們夫妻二人的近況。
藏色聽出了江楓眠話語中的關(guān)心之意,她笑了笑,回答道:“我們都很好,多謝江宗主掛念?!彼男θ萑缤柟庖话銣嘏?,讓人感受到她內(nèi)心的幸福與滿足。
魏長澤也附和道:“是啊,宗主,我們一切都好,請您放心。”他的聲音沉穩(wěn)有力,透露出一種堅定的信念。
江楓眠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欣慰之色。他知道藏色一向機靈古怪,但為人正直善良;而魏長澤則穩(wěn)重可靠,兩人相互扶持,定是會過得很好的。
虞紫鳶的眼神一直落在江楓眠身上,看著他與藏色、魏長澤打招呼,心中有些不悅。她發(fā)現(xiàn)了江楓眠對他們二人態(tài)度的不同,特別是對藏色散人。
那種目光,她很清楚,江楓眠從來沒有這樣看過自己,這種差別讓她感到不安。
藏色和魏長澤向前走去,微笑著對虞紫鳶說道:“這位就是宗主夫人吧?”虞紫鳶微微點頭,禮貌地回應(yīng)道:“正是。”
接著,藏色將手中的盒子遞給虞紫鳶,并解釋說:“這是我和長澤云游東海時偶然得到的夜明珠,它發(fā)出的光線非常柔和,可以放置在孩子的房間里,給孩子帶來安寧的睡眠?!?/p>
虞紫鳶接過盒子,感受到了其中蘊含的珍貴之意,她輕輕地道謝:“多謝。”
江楓眠趕緊道:“快,別站著了,我們?nèi)胂??!?/p>
虞紫鳶也向前引路:“請!”
眾人紛紛入座,宴席上擺滿了豐盛的菜肴。
藏色和魏長澤與江楓眠夫婦交談甚歡,氣氛融洽。 然而,虞紫鳶的心情卻越發(fā)沉重。
目光時不時的投向江楓眠,卻看到他的目光始終都在魏長澤和藏色那邊。
到底是怎么回事?虞紫鳶能感覺到江楓眠的反常,是因為藏色還是魏長澤,這有待考量。
虞紫鳶微微瞇起眼睛,不動聲色地舉起手中的酒杯,然后與身旁的金夫人交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虞紫鳶輕聲問道:“你也感覺到了嗎?”
秦榛榛點了點頭,回應(yīng)道:“嗯,這江宗主對待藏色的確有些與眾不同,難道我之前所聽聞的那些傳言都是真實的?”
虞紫鳶挑了挑眉,好奇地追問道:“什么傳言?”
秦榛榛抿了一口酒,緩緩說道:“也是偶爾間聽到的一些閑言碎語,據(jù)說當(dāng)年的江宗主曾與下人魏長澤爭奪一名女子,結(jié)果竟然以失敗告終。”
虞紫鳶身邊氣場立刻冷了下去,秦榛榛趕緊抓住她:“紫鳶,你別激動,現(xiàn)在都各自成家了,而且你們也有女兒了,不要影響你們夫妻感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