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要感謝溫情,所以江厭離做了點拿手的湯拎著敲響了溫情姐弟的住房。
開門的時候溫情眼里閃過一絲詫異:“江姑娘?”
江厭離點... 更多精彩內(nèi)容,盡在話本小說。" />
因為要感謝溫情,所以江厭離做了點拿手的湯拎著敲響了溫情姐弟的住房。
開門的時候溫情眼里閃過一絲詫異:“江姑娘?”
江厭離點頭示意:“我燉了點湯,提給你們嘗嘗。怎么?不請我進(jìn)去嗎?”
溫情連忙側(cè)身邀請:“請進(jìn)來吧?!?/p>
江厭離提著食盒便進(jìn)去了,房間里并沒有人,也就是說溫寧還沒有回來。
江厭離把食盒放在桌子上后回頭問溫情:“溫公子呢?還沒回來嗎?”
溫情也走了過來:“請坐吧,阿寧應(yīng)該是下學(xué)路上耽擱了?!?/p>
江厭離言語溫柔:“我來是想感謝溫姑娘給我的藥,確實感覺好多了。”
溫情沒說話,只是拉著江厭離的左手仔細(xì)給她把了脈:“確實好了不少,不過這個藥要持續(xù)服用,如果不夠了可以再來我這里拿。”
江厭離急忙擺手:“怎好一直麻煩溫姑娘?!?/p>
溫情自嘲的低頭笑了笑,自來到云深不知處后,各世家子弟都躲著他們姐弟遠(yuǎn)遠(yuǎn)的,從不會踏足他們的住處。
阿寧在課堂上也是,除了魏無羨,基本也沒人和他講話,所以他好像格外的喜歡魏無羨,整天掛著嘴邊的是魏公子今日又干嘛干嘛,魏公子又帶著他們干嘛干嘛。
在魏無羨的影響下,聶懷桑和江澄也慢慢接受了溫寧,所以現(xiàn)在演變成四人小隊,魏無羨和聶懷桑整日想著打鳥摸魚,江澄則是勸導(dǎo)的,溫寧無條件的信任魏無羨。
“阿姐,阿姐我回來了?!遍T口傳來溫寧的聲音,江厭離和溫情同時向門口望去。
就見溫寧抱著他的佩劍跌跌撞撞的跑了進(jìn)來:“阿姐,藍(lán)老先生要去參加清河的座談會,所以我們有三日的修沐時間,阿姐我們下山去玩吧?!?/p>
等他劈里啪啦說了一通后,才發(fā)現(xiàn)今日阿姐的房間多了一個人,他認(rèn)識,是魏公子口里經(jīng)常提到的師姐,他趕緊執(zhí)禮:“見過江姑娘。”
江厭離也禮貌的點頭回應(yīng):“溫公子。”
溫寧憨厚老實的給江厭離說:“江姑娘是魏公子的師姐,可以跟著姐姐叫我阿寧的。”他雖然和江厭離不太熟,但從魏無羨和江澄口中他得知江厭離是一個極致溫柔的人。
而且雖然他不懂,腦筋轉(zhuǎn)不過來,但自從來了這里,各世家子弟都有些避著他,好像明里暗里的瞧不上他。
只有魏無羨帶著他玩,他感覺得到魏無羨很喜歡他這個師姐,所以魏公子喜歡的他也喜歡,就把江厭離列入自己人行列了。
江厭離聽了語氣溫和的回應(yīng)他:“那好,阿寧,以后你也可喚我厭離姐姐?!?/p>
溫寧:“厭離姐姐?!?/p>
溫情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從小溫寧就和別的孩子不同,自小也沒人跟他玩,所以他也養(yǎng)成了不喜歡主動跟人親近的性格,沒想到這云夢江氏的人他倒是喜歡。
江厭離像平時里摸魏無羨和江澄的頭一樣,帶著溫柔與寵溺輕輕摸了摸溫寧的頭。
她的動作輕柔舒緩,然而,在指尖觸及到溫寧的那一剎那,她卻敏銳地察覺出了異樣。
江厭離不動聲色,嘴角依舊掛著溫和的微笑,眼神卻微微一轉(zhuǎn),看向了溫情。
她的眼神中帶著詢問,像是無聲地在問:“怎么回事?”
溫情與江厭離對視一眼,她心思細(xì)膩,立刻就感覺到了江厭離眼神中的含義。
她輕輕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擔(dān)憂。
江厭離瞬間明白過來,她不想當(dāng)著溫寧的面談?wù)撨@個事情。
江厭離也不追問,她收回手,隨后輕輕打開桌子上的食盒。
食盒打開的瞬間,一股熱氣騰騰的香氣飄散開來?!鞍?,我做了一點湯,你來試試?!?她的聲音如同潺潺流水,溫和且親切。
溫寧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他立馬開口,語氣中帶著期待:“我知道,是不是蓮藕排骨湯?魏公子都念叨幾次了?!?他的臉上洋溢著純真的笑容,提到魏無羨時,眼中更是閃爍著光芒。
江厭離輕輕一笑:“那要讓阿寧失望了,這里沒有蓮藕,我只做了點莼菜湯?!?她一邊說著,一邊將湯從食盒中盛出,動作優(yōu)雅從容。
溫寧聽到不是蓮藕排骨湯,臉上閃過些許的失落,就像一個滿心期待禮物的孩子卻沒有得到心儀之物。
溫情見狀,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說道:“阿寧,江姑娘好心給我們做湯,你可不能這樣?!?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責(zé)備,但更多的是對溫寧的疼愛。
溫寧點點頭:“我知道的阿姐?!?/p>
江厭離也給溫情盛了一碗:“溫姑娘,你也來一碗吧?!?/p>
溫情接過來:“多謝?!弊愿改溉ナ篮?,從小到大都是她在照顧別人,很少有人這樣照顧自己,所以心里還是有些別扭的。
溫寧很快喝完后擦了擦嘴:“對了,我們休沐幾天魏公子說帶我們?nèi)ゲ室骆?zhèn)玩,阿姐,我能去嗎?”
他有些小心翼翼的問著溫情,溫情放下手中的勺子:“不行,阿寧,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出去的?!?/p>
溫寧有些著急:“怎么會是一個人,有魏公子,江公子和聶公子。”然后他求救般的看著江厭離。
江厭離回以他一個微笑后對著溫情說:“沒關(guān)系的,阿羨和阿澄武功不差,應(yīng)該能保護(hù)好阿寧的。”
溫情還是有些不放心,眉頭微微皺起,眼中滿是擔(dān)憂之色。
溫寧卻像是沒察覺到姐姐的憂慮,興奮地趕緊站起來,邊起身邊說道:“哎呀,姐姐,就這樣說定了,我去給魏公子說。” 說完便如一陣風(fēng)般一溜煙跑了出去。
溫情急忙抬手,想要叫住他,嘴唇微張,可看著溫寧歡快遠(yuǎn)去的背影,那呼喊的話語又咽回了喉嚨,無奈地放下了手。
她知道,溫寧一旦決定了的事,很難被改變,而且他對魏無羨的信任和喜愛,讓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去傳達(dá)這個消息。
江厭離看著溫寧跑遠(yuǎn)的身影,輕輕搖了搖頭,嘴角卻不自覺地上揚(yáng),眼中滿是笑意:“這性子,和阿羨可真像?!?/p>
她從溫寧身上仿佛看到了魏無羨的影子,那種天真爛漫、無拘無束的模樣,讓她覺得既可愛又熟悉。
溫情聽到江厭離的話,回過神來,她緩緩坐下,盯著桌子上的湯碗,眼神有些放空,像是陷入了回憶。
過了一會兒,她才開口說道:“你察覺出來了,阿寧和別的孩子不一樣,他從小就…… 就有些特殊。所以我一直不放心他離我太遠(yuǎn),生怕他在外面受了委屈或者遇到危險。” 她的聲音有些低沉,帶著一絲苦澀。
江厭離微微皺眉,眼神中流露出關(guān)切:“他是否傷了神識?” 她的目光緊緊地盯著溫情,等待著她的回答。
溫情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痛苦:“沒錯。這么多年,我努力遍覽醫(yī)書,嘗試了各種方法,可都沒有辦法治好他?!?/p>
她的眼神中帶著些許的悲傷,那是作為姐姐的無奈和心痛。
她多么希望自己能有辦法消除溫寧身上的異樣,讓他能像個正常男子一樣生活,不再被他人用異樣的眼光看待,不再遭受那些無端的恐懼和歧視。
每一次看到溫寧因為自己的特殊而受到傷害,她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樣。
也難怪溫寧喜歡魏無羨,只有魏無羨從來對他都是以一種平等的態(tài)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