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溫情給他們兩人處理好傷后,江厭離才端著一個托盤從二樓上來,托盤上放著一個砂鍋和幾個碗,砂鍋里裝的正是剛燉好的當(dāng)歸湯,這湯可以補(bǔ)氣。
她剛... 更多精彩內(nèi)容,盡在話本小說。" />
等溫情給他們兩人處理好傷后,江厭離才端著一個托盤從二樓上來,托盤上放著一個砂鍋和幾個碗,砂鍋里裝的正是剛燉好的當(dāng)歸湯,這湯可以補(bǔ)氣。
她剛踏進(jìn)房門,江澄就立刻站了起來,迎上去說道:“阿姐,我來吧。”
溫情則在一旁收拾藥箱,溫寧站在床邊看著魏無羨,魏無羨的臉歪朝里面,貌似睡著了,聽到江澄的聲音也沒有回過頭來。
江厭離將砂鍋放在桌子上,輕輕打開砂鍋蓋子,頓時一股濃郁的香氣撲鼻而來。
她溫柔地說道:“我給你們燉了點(diǎn)當(dāng)歸湯,快趁熱喝了吧?!?/p>
江澄有些支吾,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江厭離,然后輕聲問道:“阿姐……你……不生我們的氣嗎?”
江厭離微微一笑,摸了摸江澄的頭,安慰道:“我怎么會生你們的氣呢,只是阿澄,你昨日受了傷,又喝了酒,我是擔(dān)心你傷口發(fā)炎了?!?/p>
說完,她拿起勺子舀了一碗湯遞給江澄。
江澄這才松了一口氣,心中的大石頭終于落了地。
他轉(zhuǎn)頭看向床上的魏無羨,床上的人依舊沒有任何反應(yīng)。
江澄看著他的背影,突然靈機(jī)一動,開口說道:“既然魏無羨睡著了,那溫寧,快來和我們一起喝湯吧!阿姐燉的湯可是最好喝的呢!”
溫寧聽到這話,老老實(shí)實(shí)地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走到桌子邊坐下。
江厭離微笑著給溫寧盛了一碗湯,并將碗遞到他面前。
魏無羨一聽,頓時坐不住了,猛地從床上跳起來,大聲喊道:“誰說我睡著了?我只是起不來而已!”
江澄見狀,忍不住笑了出來,調(diào)侃道:“你傷的是背,又不是屁股,怎么會坐不起來?難不成還想讓別人喂你嗎?”
魏無羨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嘴硬地說:“要你管!”
江厭離看著他們兩個打鬧,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此時,溫情看到他們兩人終于恢復(fù)了往日的輕松氛圍,心情也放松了下來。她嘴角微微上揚(yáng),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淡淡的笑意。
然而,當(dāng)她想起某些事情時,臉色瞬間變得陰沉。她站起身來,背上藥箱,對溫寧說:“我先回去了,阿寧,你一會兒自己回來?!?/p>
溫寧依然乖巧地應(yīng)了一聲:“哦?!?/p>
江厭離:“溫姑娘,喝碗湯再走吧。”
溫情看著桌上的湯喝溫寧江澄期待的眼神,臉色變了變:“不用了?!?/p>
江厭離也不再執(zhí)著:“那好吧,今日多謝溫姑娘了?!?/p>
“不客氣?!?/p>
等她走后,江澄偷偷問溫寧:“溫寧,你阿姐怎么啦?怎么感覺她突然不開心了?”
溫寧也搖了搖頭,滿臉擔(dān)憂:“阿姐以前不這樣的,不知道為什么自來到云深不知處后便一直不開心?!?/p>
江澄他們也一頭霧水,倒是江厭離留心了一下。
看著床上完全沒有起身意思的魏無羨,她端著碗來到床邊:“阿羨,起來喝一碗吧?!?/p>
“我不,我想要師姐喂我。”
江澄聽不下去了:“魏無羨,你是手?jǐn)嗔藛???/p>
魏無羨不理他而是對著江厭離繼續(xù)撒嬌:“師姐,我哪哪都疼,我要你喂我?!?/p>
江澄翻著白眼,老實(shí)的溫寧突然站起來:“魏公子,如果你手抬不起來,我來喂你吧?!?/p>
魏無羨尷尬的笑了笑:“溫寧,我謝謝你哈?!?/p>
江厭離也被溫寧這呆萌的樣子可愛到了,江澄趕緊拉著他坐下:“你趕緊喝你的吧?!?/p>
魏無羨坐起來,江厭離慢慢一勺一勺的喂著他,魏無羨眼神一直盯著江厭離,等喝完后,江厭離用手帕給他擦了擦嘴。
魏無羨這才開口:“師姐......你不怪我吧?”他問了和江澄一樣的問題。
江厭離微笑著搖了搖頭,然后起身收拾碗碟了,臨走之前還特意交代:“阿羨,好好休息一下吧?!?/p>
魏無羨倚靠在床上乖巧的回了一句:“好的師姐?!?/p>
溫寧也告辭回去了,他先去見了溫情,溫情情緒依舊不高,眉宇間化不開的憂愁。
溫寧輕手輕腳地走過去,小心翼翼地詢問:“阿姐,你怎么啦?”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關(guān)切,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溫情。
溫情微微一顫,像是從沉思中被喚醒,她沉默了片刻,艱難地開口:“阿寧,你以后...... 盡量少和魏公子他們接觸了。”
她的聲音有些沙啞,每一個字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說出來。
溫寧聽到這話,感覺如遭雷擊,仿佛天塌了一般。
他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為什么???阿姐?我很喜歡魏公子他們?!?他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帶著一絲急切和委屈。
在他心中,魏無羨和江澄等人早已是他無比珍視的朋友。
溫情眉頭皺得更緊了,語氣也變得有些強(qiáng)硬:“你別管為什么,總之聽我的就行了?!?/p>
她不敢看向溫寧那純真又充滿疑惑的眼睛,害怕自己會心軟。她深知這件事的嚴(yán)重性,不能因?yàn)闇貙幍牟簧峋透淖儧Q定。
“阿姐,我不聽,我只知道魏公子和江公子是好人,魏公子之前還教我射箭,他是那么耐心,一遍又一遍地糾正我的姿勢,他的笑容就像陽光一樣溫暖。江公子還為了救我受了傷,當(dāng)時那水行淵那么可怕,江公子卻毫不猶豫地?fù)踉谖疑砬?,差點(diǎn)就……” 溫寧的眼眶泛紅,情緒越發(fā)激動,他試圖說服姐姐。
“阿寧?。∧汶y道不聽阿姐的話了嗎?” 溫情猛地提高了音量,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和憤怒。
這下溫寧更傻眼了,他呆呆地站在那里,望著姐姐。
從小到大,姐姐在他心中就像溫柔的港灣,總是細(xì)心呵護(hù)著他,從來沒有這樣疾言厲色地吼過他。
一種從未有過的叛離心理突然就冒了出來,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倔強(qiáng):“阿姐,除非你給我一個理由,否則我這次不會聽你的?!?/p>
說完,他便猛地轉(zhuǎn)身,朝著自己的房間跑去,腳步聲在寂靜的院子里顯得格外沉重。
溫情看著他的背影,嘴唇微微顫抖,想要喊住他,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她的心里一陣難過,像是有無數(shù)只螞蟻在啃噬著她的心。她知道,溫寧現(xiàn)在一定很委屈,可她又何嘗不是呢?
溫寧回到房間后,“砰” 的一聲關(guān)上了門,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最終奪眶而出,他忍不住哭了起來。
而另一邊,溫情也在默默流淚。她手里緊緊捏著今日剛收到的紙條,那紙條已經(jīng)被她的汗水浸濕,變得有些皺巴巴的。她的手微微顫抖著,仿佛只要用力一點(diǎn),捏碎了這紙條,這些事情就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