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遠舟笑了:“我不可能在一個坑里摔倒兩次，你以為我還會讓你近我的身？”

文瀟笑了，抬手，刀尖抵住了自己的脖子，沖趙遠舟歪頭示意，趙遠舟愣住了。

文瀟“那這樣呢？”

扶楹“倒也不至于這樣，文瀟?！?/p>

文瀟“不管你包藏著什么禍心，但你來緝妖司就是為了找我。如果我死了，你的計劃滿盤皆輸?！?/p>

趙遠舟抬指，輕輕一劃：“動。”

匕首從文瀟手里掙脫而出，朝趙遠舟飛去，趙遠舟伸手，匕首被他握在掌心。

文瀟臉色蒼白。

趙遠舟“我想讓誰死，誰就不可能活。反之，我想讓她活的人，她就不可能死在我的面前?！?/p>

趙遠舟走到文瀟面前，把匕首遞給她。

趙遠舟“好好活著。”

文瀟沉默。

趙遠舟聲音軟了下來:“至少，你師父希望你好好活著?！?/p>

精致風(fēng)雅的庭院，廊檐交錯穿行，一間四方房間，陳設(shè)簡單卻窮工極巧。房間里擺著劍架，此時卻空著。

卓翼宸端正坐在窗前，用潔白的帕子悉心擦拭著云光劍，神情專注而認(rèn)真，窗外的光籠罩著劍身，發(fā)出柔和的白光。

一個緝妖司修士端著托盤，托盤里放著三塊令牌，走到卓翼辰身旁。

“大人，范大人送來三塊令牌。”

卓翼宸放下劍，接過了托盤。

……回憶……

“待小卓統(tǒng)領(lǐng)選定好最后的兩人，本官就發(fā)出正式文書，宣布緝妖司重建完畢，第一支先遣精銳小隊即可出發(fā)，代替崇武營，接手調(diào)查水鬼搶親案?！?/p>

……回憶……

卓翼宸拿起另外兩塊令牌，卻發(fā)現(xiàn)兩塊令牌下壓著小紙條。

卓翼宸念道：“裴思婧……白玖……”

扶楹和趙遠舟還有話要說，文瀟便先一步退了出去。

趙遠舟“我還以為你會告訴她，她命不久矣的事情?！?/p>

扶楹莞爾：“朱厭大人知道我的，我只要活得瀟灑快意就好了，從不關(guān)心任何人的生死。”

趙遠舟“原來你才是訛獸。”

扶楹“我年紀(jì)大，閱歷深……”

趙遠舟“睚眥?！痹掍h一轉(zhuǎn)：“你有計劃了嗎？線索又收集到了多少？”

扶楹“走一步看一步吧，崇武營的人整天跟個烏眼雞似的，惹人煩?！庇謫柕溃骸澳愫鸵礤氛f了什么？”

趙遠舟“我和……”被扶楹瞪了一眼，老實收起了陰陽怪氣的模樣：“沒什么，我說我要死在云光劍之下，讓他發(fā)誓一點會殺了我?！?/p>

扶楹眸光輕閃，面上是淡淡的笑容，看不出她對這件事的反應(yīng)。

趙遠舟“擔(dān)心我？”靠近了扶楹，一手摟著她纖細的腰肢。

扶楹抬眸望著趙遠舟：“為什么要擔(dān)心？”

趙遠舟“口是心非?！蹦罅四蠓鲩旱哪橆a。

卓翼宸臨窗而坐，他摩挲著手里的緝妖司令牌，若有所思，云光劍被他放在一旁。房間里傳來腳步聲，卓翼宸回頭，看見文瀟拎著個食盒走進來。

文瀟“我專程帶了清風(fēng)樓的玉露團，小卓你最喜歡吃的?！?/p>

文瀟將食盒打開，拿出一盤玉露團放在桌上，卓翼宸看著她腰間晃動的令牌，有些觸動，忍不住開口。

卓翼宸“你一定要加入緝妖司先遣小隊嗎？”

文瀟“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