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枚冷笑了一下沒有回答,只是稍稍抬手,他身后數(shù)十個士兵張弓搭箭,箭頭都裹著黑色油膏油布,整齊劃一地瞄準了議事廳。
甄枚掏出一個精巧的火折子,點燃,將身旁那個士兵瞄準的弓箭點燃。
文瀟“甄枚大人!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你想殺人放火?”
“緝妖司年久失修,天氣燥熱,引發(fā)山火,眾人被困火海,不幸遇難,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扶楹“緝妖司還真是只手遮天,只可惜,你沒這能耐,敢在緝妖司的地盤上放肆,也不怕把命丟了?!?/p>
劍出鞘的聲音。
一團白光破空而至,甄枚身邊那枚燃燒著的箭頭,突然被斬斷,掉在地上。卓翼宸小心收劍回鞘,速度太快,眾人都還沒來得及看清楚他的動作。
議事廳里的白玖崇拜地看向卓翼宸。
白玖“太帥了!”
甄枚冷笑一聲,揮手,所有弓箭手拉弓引箭,箭頭都已經(jīng)被點燃。
數(shù)十枚燃燒的弓箭已經(jīng)箭在弦上。
趙遠舟突然走出來,說:“ 想燒緝妖司,問過我了嗎?”
“你什么東西!”
趙遠舟“妖?!?/p>
甄枚冷笑:“妖?那更該死!”
趙遠舟抬手,低語念咒:“逆?!?/p>
所有拉弓的士兵,突然調(diào)轉(zhuǎn)方向,全部瞄準了甄枚。
甄枚臉色瞬間變了。
趙遠舟“忘了告訴你,我是心情不好就殺人泄憤那種妖,我現(xiàn)在心情非常差?!?/p>
“趙遠舟,你冷靜點?!?/p>
“范大人手下留人啊!”
吳言帶著兩名隨從從前庭院子的另一頭走過來,崇武營士兵紛紛為他讓開道路。
甄枚看到吳言愣了一愣,行禮道:“吳將軍,您怎么來了?”
吳言看著范瑛:“范大人說給向王準備了‘禮物’,我自然是來替向王親自迎取。”
“八年來,崇武營為獵妖所殺無辜之人有近七百人,名單及相關(guān)證據(jù)皆在此處,請大將軍過目?!狈剁p手遞上卷軸。
吳言接過,看都沒看,將證據(jù)往旁邊士兵燃燒的箭頭上一扎,卷軸瞬間燃起火苗,證據(jù)被燒盡。
吳言又繼續(xù)道:“這份“大禮”我替向王收下了。向王已經(jīng)明白緝妖司意圖重振的決心,同意你們接替崇武營,徹查水鬼兇案了?!?/p>
范瑛隱隱有些難以相信。
吳言頓了頓,看向緝妖司眾人:“但我們最好也丑話說在前面,既然交給緝妖司徹查,那這個案子如果出現(xiàn)任何失控,或者引發(fā)災難,那就不是崇武營的問題了。責權(quán)劃分清楚,井水不犯河水,你們闖了禍,我們不負責。范大人,如何?”
“那是自然?!?/p>
“口說無憑,立下字據(jù)。”
說完,回頭,他身后跟著的隨從端上托盤。
“緝妖司在此向向王請命,徹查水鬼兇案,不可傷害百姓,不可怠慢懈惰,緝妖司當全力以赴,偵破此案?!?/p>
兩名隨從一個捧著卷軸,個捧著紅色印泥,朝臺階上的卓翼宸他們走過來,站在低一級的臺階上舉起卷軸。
“還勞各位簽字畫押,我也好帶回去,給向王一個交代?!北娙嘶ハ嗫戳艘谎?,也沒有理由推辭。
趙遠舟“我是妖,我簽字沒用?!?/p>
吳言笑笑:“本來也沒打算讓你簽,閑散之人,無足輕重。”
趙遠舟目光變冷,扶楹側(cè)身拉住了他的手臂,搖搖頭,他便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