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遠舟給青耕療好了傷,但自己因為救人也吸食了不少戾氣。
邵喻在一旁一直緊皺眉頭,她怕趙遠舟會再次失控。
【蜚】“謝謝你們救了她。”
邵喻“她對你很重要嗎?”
【蜚】“她對我很重要,我從一出生就是被命運詛咒的,所到之處,瘟疫泛濫,無論是人還是妖,都認為我是災(zāi)厄之源,怕我,懼我,但她不一樣,她原本可以做一只自由自在飛在天空的青耕鳥,我向往人間,不想被封印在貧瘠的大荒中,所以當年,我私自逃出了大荒,人間繁華熱鬧,一草一木,一花一葉,都是那么的生機盎然,只有在人間,才讓我有了活著的感覺?!?/p>
【蜚】“因為害怕傳染瘟疫,所以我躲進了山洞里獨自生活,山中無歲月,寒盡不如年,人間很短,但寂寞很長,終于有一天,我還是忍不住去到了有人的鎮(zhèn)子,然后便遇到了青耕,青耕是我交到的第一個朋友,我很快樂,因為常常來城鎮(zhèn)里找青耕,瘟疫才蔓延了?!?/p>
【蜚】“都是因為我,我喜愛的人間變成了一片煉獄,因為青耕可以壓制瘟疫之源,白澤神女只能將我們封印在一起。”
【蜚】“因為我,她永生永世都被困在這個不見天日的山莊里,我的存在就是青耕最大的不幸。”
蜚說完,眼淚也跟著一同落了下來,他看向邵喻,祈求她可以幫助自己,可邵喻卻在一旁躲避著眼神。
她知道,只有她可以改變蜚今后的命運,蜚也知道。
但她也答應(yīng)英磊了,她不能再次斷尾去改變別人的命運了。
【蜚】“這是我的內(nèi)丹,只要我死了,瘟疫就會消除,求你們,不要殺她,若是青耕不在了,這個世界上我就再也沒有朋友,我是災(zāi)厄之獸,不配活在人間,但我真的很喜歡這里的燈火璀璨,熱鬧歡樂,歲月靜好,只是身為災(zāi)厄,我沒得選?!?/p>
就在蜚要捏碎自己內(nèi)丹的時候,邵喻搶過了他的內(nèi)丹。
邵喻“若是你死了,青耕在這個世界上的朋友也會消失,你們相依為命這么多年,你舍得拋棄她嗎?”
【蜚】“只有我死,才可以解除這世間的瘟疫?!?/p>
邵喻“英磊,抱歉,我食言了,我做不到無辜的人白白死亡?!?/p>
邵喻看向一旁的英磊,隨后便自斷一尾,這條尾巴也變成了一顆內(nèi)丹,它吸食了蜚原本內(nèi)丹中的妖力,但卻留下了他內(nèi)丹上的瘟疫,這顆純凈的內(nèi)丹變成了綠色,重新進入了蜚的身體中。
邵喻“這顆內(nèi)丹,算是屬于你嶄新的人生,從現(xiàn)在開始,你不管想去哪,你去的那個地方,也不會出現(xiàn)瘟疫,所有的一切不是你的錯,妖怪便怪這顆內(nèi)丹?!?/p>
內(nèi)丹進入蜚的體內(nèi)后,蜚的容顏也發(fā)生了變化,他變得不再滄桑,頭發(fā)也成了白色直發(fā)。
而原來的那顆內(nèi)丹,被邵喻硬生生的捏碎了,這場因為蜚出現(xiàn)的瘟疫也徹底消散了。
邵喻“但我有一個要求,蜚,當年你擅自逃出大荒,害死了初代白澤神女,現(xiàn)如今,你也重獲新生,但你必須回大荒反省百年,百年過后,我自會放你出來?!?/p>
【蜚】“我可以等青耕醒了之后再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