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懶懶下過幾場,迎春花吸足了水,高調(diào)的開出來一簇又一簇。
今年的雨水足,才剛過立春,這雨便淋淋漓漓下了幾場,西街的青石板路被雨打的清脆,帶著濕漉漉的雨氣,韻味悠長。
綴著繡球花的油紙傘被人在雨中不急不慢撐著,扇柄還綴了枚銀鈴,一路走來撒下一片輕快的鈴聲。路過一家還沒收攤的燒餅鋪子停了停,傘面揚起,端著一幅俊秀的好容貌,桃花眼微微挑著“店家,可還有燒餅?”
老板笑著招呼“有的有的,柳公子要什么味兒的?”
“甜的”
“好嘞。”
店家麻利用油紙將包好的餅遞了過去,“柳公子也愛吃甜燒餅?”
柳非銀眼彎彎的,帶著桃花“哪的話,我給夫人帶的?!?/p>
店家倒不是風(fēng)臨本地人,沒聽說這風(fēng)臨風(fēng)流成性的柳公子何時成的婚,正琢磨著的時候,那歡快的鈴聲已經(jīng)慢慢遠去,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南⒃诹丝罩小?/p>
遠處的屋檐下,一個紅袍青年瞇著鳳眼,看著走來的人,待走近了,才不咸不淡的問“你家夫人?”
柳非銀將油紙包放在他手里,嫻熟的將他下巴用扇子挑了,溫潤的桃花眼笑的邪氣“是啊,可不是給我家夫人買的嘛。”
白清明要打開他的手,頗有些怒“誰你家夫人。”
“當(dāng)然是我面前這位了。”柳非銀耍無賴耍的可謂十分熟練,反正堂也拜了親也成了,面前這個人是自己這輩子一生一世的人,他一定要把以前的都補回來。
他笑瞇瞇看著耳朵粉嫩嫩的人,清明的臉皮真是厚啊,紅暈只有在耳朵才看的出來,臉上倒是淡定如止水,此般反差真是讓人越看越想逗他呢。
白清明看著面前這家伙眼底的笑就知道他又想干什么,沒好氣提醒他“你敢的話我不介意讓綠意把你的方子和三角子賣去……唔”
他剩下的話被柳非銀封到了喉嚨里,柳非銀展開扇子,擋住了這里的春光,他低頭看著面前的人,低低一笑“哎呀,清明”
“你看,在你吃甜燒餅前,讓我先甜會,好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