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楚欽軟軟,我們的混雙拿了銀牌。
王楚欽我就坐在看臺上,我的身后是歡躍慶祝的日本隊,我聽不懂他們的語言,但是我看得懂他們的表情,我明白他們在做什么。
程秋楚欽,你是怎么想的?
程秋看到了新聞,但是王楚欽沒和她主動發(fā)消息,她現(xiàn)在不知道他的狀態(tài),她素來是心理強(qiáng)大的,但是在這個拿了奧運會上拿了銀牌卻還是需要說對不起,還需要道歉的項目上,不是心理強(qiáng)大這么簡單,也不是三言兩句那么簡單。這不一樣,完全不一樣。涉及自己,涉及個人,程秋怎么樣都會主動關(guān)心,可這一次,是涉及到了國家,涉及到了東京這個特殊的地方。
王楚欽所有人都走了,我也想走,可是劉指導(dǎo)把我按下了。
王楚欽他不讓我走,他讓我親眼看著日本的國旗越升越高,耳邊響著日本的國歌。我們的旗幟就矮了那么一截,那高掛的旗幟在我眼中是刺目的,那國歌聲在我耳中也是刺耳的。
王楚欽我看不得,我根本看不得這樣的場景。在前面比賽中,我印象非常深刻,日本對德國,他們打得其實很差,尤其是伊藤美誠,感覺接不上球一樣,但是他們這個組合最后贏了,就像是大難不死一樣的。
王楚欽劉指導(dǎo)當(dāng)時問我,能接下巴黎的重任嗎?我看著眼中泛光的他,看著鬢角發(fā)白的他,看著目光殷切的他,看著幾度哽咽的他,我告訴他我能,我可以。
程秋楚欽,所以,接下來你和莎莎的擔(dān)子很重,如軍令狀般的沉重。
王楚欽我能嗎?我真的能嗎?這個問題,現(xiàn)在我反復(fù)在問我自己。
程秋能,你能,王楚欽能,孫穎莎能,莎頭組合是天選混雙。
程秋沒有人比你們配合得更默契,無論未來的對手是誰,你們都將登上最高領(lǐng)獎臺,問鼎冠軍。
程秋混雙的接力棒,你們不接,誰接?你們不能接?誰能接?
王楚欽對,你說得對,我們能,我們可以,我們接,必是我們接。
程秋楚欽,東京奧運會下雨了,這場雨似乎沒有停,也不會停,留在了人們的心中,巴黎的風(fēng)能否吹散這場雨呢?這靠你,靠莎莎,靠你們這對“莎頭”組合。
王楚欽我們可以,巴黎的風(fēng)必定會吹散東京這場雨。
程秋除了混雙,接下來還有女單、男單、女團(tuán)、男團(tuán)不是嘛,我在中國為你們加油!
王楚欽好。
程秋知道,東京奧運會乒乓球混雙首次出現(xiàn)即失利,這對于接下里的賽事很不友好,尤其是跟孫穎莎一個半?yún)^(qū)的伊藤美誠,她現(xiàn)在正是士氣大漲的時候,剛剛王楚欽也有提到有種大難不死的感覺。而這一切,好像都算不得上是什么好消息,連劉指導(dǎo)和李指導(dǎo)都說這是中國乒乓球隊自參加奧運會歷史以來,最困難、最艱難的時刻,思考了一下,她還是決定給孫穎莎發(fā)去了消息。
程秋莎莎,加油!我在家里等你。
作者有話說:這幾章,寫得我自己難受,我覺得這是必不可少的內(nèi)容,擔(dān)心有寶子不喜歡,所以更新也快點,我真的不是水,我一邊看比賽,一邊寫的,不夠?qū)I(yè),請大家諒解。謝謝大家的支持。鮮花加更一直在路上,從未停止,請大家放心。
(那一天的東京真的下雨了,這場雨最終停在了巴黎,我們的遺憾平了,可是莎莎和大頭的遺憾又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