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清楚地意識到,自己的身體已到達(dá)極限,再也無法支撐下去,喉嚨間那股腥甜之意翻涌愈發(fā)猛烈,仿佛下一瞬便會溢散而出,可你偏不愿,也不能在這眾目睽睽之下,顯露這般狼狽不堪的模樣
馬嘉祺慢著
神姒宥大人可還有事?
馬嘉祺…………
馬嘉祺分明是有話要與你講的,可當(dāng)他迎上你那滿是疲憊與痛苦的眼神時,所有的言語卻如石沉大海,被深深溺斃其中,無形的壓力宛如一只看不見的手,死死扼住他的喉嚨,讓他連一個字都難以吐露,他只能抿著嘴唇,眼中的焦急將他困住,卻始終找不到出口
在他欲言又止的期間,你看到了四五個同馬嘉祺一樣身著黑袍的輯妖師在不斷向你們的方向奔跑過來
即便視線朦朧不清,那張臉卻深深刻在你的記憶里,無論如何都無法抹去,在這混沌的視野中,唯有他這張臉龐依舊鮮明如初,還有那股獨屬于他的氣息,縈繞在鼻尖
神姒宥我要走了
你快去抬起胳膊,用衣袖將臉遮住,繞道丁程鑫的身后,你在祈禱他并沒有注意到你
丁程鑫怎么了?
神姒宥擋住我
放低了身體,盡力地蜷縮在丁程鑫的身后,試圖躲避著那犀利的眼神
嚴(yán)浩翔馬哥
嚴(yán)浩翔如何了
馬嘉祺結(jié)束了
馬嘉祺將她……
馬嘉祺亞軒
馬嘉祺將她帶回云雀堂吧
馬嘉祺在做決定前眼前浮現(xiàn)的是那雙淡漠的眼眸,他看出了她的嘲諷,同時也真的明白了你做的一切并不是為了真相,或許有時候,真相的背后才是真正血淋淋的真相
神姒宥(我們走)
你拉著丁程鑫的衣袖,趁著他們探討的空隙,準(zhǔn)備快速離開
宋亞軒祀野
宋亞軒這就要走?
那把長劍瞬間立在你的身前,差一點就要將你一分為二,偏偏在這種時候?qū)⒛銛r住,你不明白宋亞軒為什么如此看不慣你,也是趁著這插曲,也讓他們再次拉進(jìn)了與你的距離
嚴(yán)浩翔祀野?
嚴(yán)浩翔的眼神似乎將你刺穿,不然為何你現(xiàn)在連呼吸都如此的小心翼翼,在加上身體早已瀕臨極限,你也不自覺的開始顫抖,你絕對不能再拖了
丁程鑫真相給你們了
丁程鑫竟還敢阻攔?
那低沉的聲音里透著一絲嗤笑,仿佛對世間萬物都滿是不屑,然而,他那張看似平靜的臉龐下,卻藏著一雙凌厲得令人戰(zhàn)栗的眼睛,只需一眼,便仿若心臟被鋒利的刃刺穿,刺痛隨之蔓延,繼而陷入一片麻木
嚴(yán)浩翔狐貍?
嚴(yán)浩翔妖竟然也敢如此猖狂
丁程鑫!
嚴(yán)浩翔給我抓住他
嚴(yán)浩翔的眼神死死將丁程鑫鎖定,在話音落下的一剎那,身后的人皆快速沖向丁程鑫
丁程鑫(我托住他們,你快走?。?/p>
顫抖的手被你緊緊握住,丁程鑫根本不是那么多人的對手,若是再這樣下去,他也會被帶走,只要進(jìn)了黑鴉司,便再無出來的可能
你的手快速附上腰間,將短劍抽出,轉(zhuǎn)過身看到了被長劍架住脖子的丁程鑫,他的視線一直盯著你,在看到你轉(zhuǎn)過身的那刻,眼神里全是擔(dān)憂,腦中都是屬于他催促的聲音
丁程鑫(快走?。。?/p>
丁程鑫(神姒宥快走?。?/p>
你趁他們并沒有注意到你,你快去跑到其中一人的身后,將短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刀刃刺破皮膚,血液蹭在了你的手指側(cè)邊
神姒宥放下
神姒宥不然
神姒宥我不介意殺了他
刀尖再次探入皮膚,撕裂開的傷口也擠出了一小縷鮮血,順著他的脖子留下,你的眼神犀利的警告著每一個人,手上的力度只增不減
神姒宥聽不懂?
直到身前被你劫持的人發(fā)出了痛呼,才喚醒他們的意識,都將長劍收回,而你也將劫持的人甩進(jìn)了一旁的湖中,站在了丁程鑫的身邊
但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法全身而退了
你注意到了那視線的主人嘴邊揚(yáng)起的弧度,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