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慫了?毫無挑戰(zhàn)難度??!”柳寒玉看著逃走的鐵鏈嗤之以鼻,“有本事再來啊你!”
“哦?是嗎?”黑暗中ta輕聲笑道,拿出兩張早已畫好的符紙,一張貼在鐵鏈上,另一張貼在自身上,揮動著雙手,鐵鏈就跟著ta的手臂而動,再次朝著柳寒玉疾馳而去的襲去,不過這次是背后。
柳寒玉完全沒料到鐵鏈會搞偷襲,于是等他發(fā)現(xiàn)鐵鏈的時候,他已經(jīng)被鐵鏈包圍了。
“你到底想怎樣?”柳寒玉看著漸漸逼近他的鐵鏈,忽然冷靜了下來,定住了腳,穩(wěn)住了身形,朝著鐵鏈擲地有聲的詢問道。
鐵鏈當然不會說話,它只是一寸一寸的朝著柳寒玉逼進著。
就在它即將把柳寒玉包裹住的時候,“轟——”的一聲,土地忽然抖動起來,繼而出現(xiàn)了一根一根的裂痕,裂痕被某種東西撐得鼓鼓的,最后土地炸裂,將鐵鏈炸得四分五裂。
柳寒玉的嘴角不禁上揚,看著四分五裂,掀不起一點風浪的鐵鏈說道:“就在你包圍我的時候,我悄悄已經(jīng)將我的羅盤布成了一個局,但你朝我逼近的時候,你已經(jīng)踏入了我的局的杜門?!?/p>
?。≒S杜門:屬于奇門遁甲的八門之一,居東南巽宮,五行屬木,小兇,為中平,多主武官等保密檢查性質(zhì)單位,適宜躲災避難等。)
說完,地上隱形的太極八卦陣快速的轉(zhuǎn)動了起來,慢慢縮小,變成了一個羅盤。
“你還有什么話說呢?背后的操縱者!”柳寒玉眼神一暗,朝著那扇紅漆門道。
“呵呵呵,嗯哼~少俠好功夫,在下佩服不已!”那扇紅漆門緩緩打開,一個男孩正端坐在紅漆椅上。
“你是誰?玉凝霜呢?”柳寒玉警惕的看著男孩。
“哦?柳公子不認識我了?或許我換種聲音柳公子會認識呢~”說罷,男孩竟發(fā)出了女孩的聲音:“柳寒玉!你給我跪下!”
“啊哈?玉凝霜?”柳寒玉驚異的盯住了男孩。
“嗯哼~正是在下?!庇衲蜷_了手中的折扇,遮住了自己的臉頰輕笑道。
“你究竟是男是女?”
“你猜~”
“我猜你是男的?!?/p>
“錯啦!我是女子哦。”玉凝霜狐貍眼微瞇,眼里盡是狡猾。
“那你如今為何身穿男子服飾?!绷窨粗唤獾膯柕?。
“你想知道嗎?”玉凝霜的笑容早已消失,取而代之是則是滿臉的凝重,眼里還有幾絲憎恨。
“想知道!”柳寒玉連忙點頭。
“好吧,我就滿足你吧。你知道烏神是怎樣來的嗎?”
“不知。”柳寒玉眨巴著純潔的雙眼說道。
“其實,這是一個悲劇。烏神的原形是一位女子,她因為生來有一只眼睛失明,被視為不詳,被低價賣給青樓。
她努力的工作,希望能賺夠贖身費逃出去,但是,她遇到了一個男子。
那男子是一位富家公子,他哄騙她說他會用黃金百兩去迎娶她。
心向美好的她信了,公子也確實娶了她,但是公子早有一位正房妻子,她只是小妾。
正房看她不順眼,一直欺負著她,直到她懷上一位‘男子’,全府才開始尊重她,可是,其實她懷的是女子,她買通大夫欺騙著大家。
終于迎來了產(chǎn)日,她卻在生產(chǎn)途中遇到了要命的時候,她的身子不是很好,遇到了難產(chǎn)。
她卻聽他說:‘盡全力保下兒子,母親無所謂!’
聽到這里,她開始憎恨他們了,她拼盡全力產(chǎn)下一子,她也沒有任何事,只是有些虛弱。
孩子在滿是愛的家庭中長大,很健康很開心,可孩子從小就是就知道,這些生活不屬于她。于是孩子更加努力學習。
可是,謊言終有被揭穿的時候,不光她被受到了牽連,孩子也被一同被關進了監(jiān)牢。
孩子總歸是孩子,受不了這么嚴酷的環(huán)境,哭著鬧著要出去,她有什么辦法呢?只能讓孩子忍著。
終于,大邢時間到了,她被人帶上了斬頭臺,而孩子被賜了毒酒。
她眼睜睜看著孩子被灌下毒酒,而她自己無能為力。
她發(fā)出來撕心裂肺的慘叫,這時,大刀也落了下來,她的血濺在烏鴉上,烏鴉被染紅了。
從此刻起,烏神,誕生了!她化為烏神,對烏鴉鎮(zhèn)發(fā)起了一場毀天滅地的洪水,如果不獻祭童女,那整個鎮(zhèn)子都得毀于一旦。
而孩子被一個人撿走了,那個人把孩子做成了‘靈’,也就是沒有靈魂的人?!`’除了受到致命危機,其他都可以長身不老。”
“那個孩子,是不是你?”柳寒玉突然出聲打斷了玉凝霜。
“哦?你怎會知道?”玉凝霜看著柳寒玉。
“這個說出來還有的不好意思。”
“哦?你說說看?!?/p>
“這個……那個……我……我是猜的!”
“哼,還真讓你猜對了。我就是那個孩子,也就是那個‘靈’?!?/p>
“嘿嘿,我聰明吧?”柳寒玉驕傲的揚起了頭,說道。
“看來,我們兩個還挺有緣,那我就告訴你吧,你師父其實是那個人!”剛說道這里,玉凝霜忽的噴出一口污血,捂著心臟倒退了幾步,朝著天空撒出了幾滴污血,其中一滴污血涌入了柳寒玉的身體,另外幾滴消失得無影無蹤。
隨后,玉凝霜雙手合十,道:“吾以‘靈’者之名,愿君平安。”她的身體漸漸消失,變成一團一團的光點,飛向了世界各地。
柳寒玉楞楞的看著愈飛愈遠的,不由自主伸手去抓那些縹緲的光點,卻抓了個空。他的眼里留下了兩行空洞的淚。
雖然跟玉凝霜相處時間不久,但畢竟她身世凄苦,最后還關心他人,不禁讓人心疼和憐愛。
這是,他想起了玉凝霜說的話:“其實你的師父就是那個人!”他撓了撓腦袋,嘟噥著:“真的是這樣嗎?”
可眼前的來人,卻讓他放棄了思考,轉(zhuǎn)而迅速奔去,剛才的難過轉(zhuǎn)而不見,他興奮的大喊著:“你們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