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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玖惱羞:“你別看我是個小孩子,我很厲害的!你笑什么笑?!”
獵妖人卻邊笑邊說:“不,我不是在笑你是個小孩子。我只是在笑,我根本就沒打算逃啊?!?/p>
這時,裴思婧和卓翼宸也已追至。
白玖立刻有了底氣,叉腰挺胸,整個人都快要翻過去了,得意大笑:“你逃不掉了!我厲害的偶像小卓大人到了??!”
獵妖人環(huán)視三人,笑容越發(fā)陰險:“我本就是要將你們引至此處?!?/p>
隨著他的話落,卓翼宸和裴思婧同時察覺出異常,此時,屋頂,巷道,街角……數十個黑衣人陸續(xù)出現,將三人團團包圍住了。
卓翼宸和裴思婧對視一眼都想到了還在馬車里昏睡的溫與。
除了文瀟和白玖之外其他倆人都知道溫與昏睡是被趙遠舟下了藥,還不能讓文瀟發(fā)現異樣不然她第一個不同意。
剛開始給她下藥讓她昏睡過去還說是保護她,現在這種情況顧自己都來不及啦?。?/p>
白玖此時也笑不出來了,又想到了馬車里面的溫與,現在兩頭都過不去。
侍衛(wèi)長在僻靜巷子當中止步,緩緩轉身,手中不知何時,多了個尋常撥浪鼓,他手指輕捻撥浪鼓,鼓耳敲擊鼓面,發(fā)出鳴響,文瀟頓覺頭暈目眩。
趙遠舟立刻把氣喘吁吁跑來的文瀟護在身后,似也隔絕了那令人暈眩的聲波。
看到撥浪鼓,趙遠舟已然知曉了對方的身份,直接道了出來。
“離侖,你又在玩寄生那一套?!?/p>
侍衛(wèi)長嘴角勾起的弧度詭異,但能看出操縱他的人此刻興奮異常,語調中有竊喜,有愉悅,有揶揄,還有孩子般的得意。
“才看出來嗎?沒了破幻真眼,是不是很不習慣?。俊?/p>
離侖,文瀟心中猛地一震。
這個名字是困住了她八年的噩夢!
可是殺了師父的那個離侖不是,死了嗎?
離侖歪著身子,欣賞到了文瀟此時的神情,大笑著又晃了晃手中的撥浪鼓,無形的聲波沖擊而來,無孔不入。
文瀟感覺耳邊又是一陣巨大嗡鳴聲響,文瀟捂住耳朵,痛苦地閉著眼睛,那聲響讓她五臟六腑都被震了又震。
文瀟毫不懷疑,如果不是有趙遠舟擋在她身前,此刻怕是已經經脈俱損,七竅流血而亡。
嗡鳴聲驟然減弱,耳邊什么聲響都消失了,像是被油紙糊住了,只有她自己劇烈的喘息聲。
文瀟睜開眼睛,她已經置身于八年前的大荒,就是師父殞命的那一日……
同樣的烏云遮天蔽日,電閃雷鳴間,浪潮肆意翻涌,她伸出手,感受不到風,沒有觸覺,只有視覺與微弱的聲響。
她抬頭尋找?guī)煾福仁强吹搅四_邊一個清瘦的身影暈倒在地,那是八年前的自己。
接著,她看到了師父一身白衣立于礁石之上正與黑衣人離侖對峙。那是她暈倒后,不曾看見過的場景。
師父手持短簫吹奏,簫聲清亮悅耳,是大荒歌謠的曲調!
白色光芒自師父手中短蕭上發(fā)出,幻化成旋轉的光圈,朝離侖飛去。
光圈當中交錯著白色的小篆文字,寫的是“白澤敕令”四個字。光圈迅速套中離侖手腕腳腕,將他鎖住。
她隱約聽到了師父似對離侖做出了裁決,離侖掙扎不服……
文瀟越想聽清,耳邊自己的喘息聲越來越劇烈,眼前畫面越來越模糊,直到視再度清晰時,猛地對上了師父渾濁泛白的雙眼。
視線被拉遠,她看到了師父浸泡在海水中的尸體。
再度拉遠,岸邊只有一抹身影。
更遠,大荒的海如墨翻涌,一切都離她越來越遠,直至看不見。
文瀟也回過神來,再看向離侖時,眼中充斥著恨意。
離侖饒有興味地笑了:“她好像快要想起來了。不如……我?guī)蛶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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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