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夫人有請您去前堂有事相商?!鄙碇路钠腿四樕先缤找话銢]有表情,如機械般的說道。
終于來了么,沈清瑤心中暗自想到。
自從那日遣碧瑤去暗自打點府中仆人后,距今已有十數(shù)日,一切基本都已準備妥當。
看來那女人終于忍不下去了,是成是敗,也該有個定論了。
這般想著,沈清瑤開口說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隨后就到?!?/p>
吱呀……
那仆人依言而退,平日里那聽來平常的關門聲在今日似乎也變得刺耳無比。
一旁的碧瑤滿臉緊張,沈清瑤的心中反而格外的平靜,她伸出手拍了拍碧瑤的頭,開口道:“走吧,希望我們這些天來的努力,不會白費?!?/p>
重新邁步,走出了那一段時日未曾走過的路途,與上次不同的是,這次沈清瑤的旁邊多了一個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小丫頭。
路途不長,僅僅過了片刻時間,沈清瑤便來到了呢,顯得莊重卻有些清冷的前堂。
“清瑤拜見爹,拜見二娘。”同樣的地點,同樣的問候,就連那賈玉環(huán)臉上的笑容,也同樣的令人作嘔。
“快起來快起來,看氣色,瑤兒這段時間調(diào)養(yǎng)的不錯,看來已經(jīng)好多了吧?!辟Z玉環(huán)此時的笑意倒是有了幾分真心實意。
“多謝二娘關心,前些天身體確實有些抱恙,這些天來請了大夫服了藥,清瑤身體已然好轉(zhuǎn)了許多?!鄙蚯瀣幈3种樕系钠届o,淡淡的開口回復。
“那便好,你說這事多巧,剛剛準備給你尋一樁好婚事,你就病倒了,讓二娘好是擔心?!?/p>
賈玉環(huán)端坐沈萬重身旁,口中說著不知是善是惡,陰陽怪氣的話,惹得沈清瑤旁邊站立的小丫鬟一陣厭惡,險些吐出來。
“你身子骨不好,又是大病初愈,快先坐下,別勞累著身子?!辟Z玉環(huán)一副慈母的模樣。
沈清瑤依言而坐,口中謝過之后,懶得與賈玉環(huán)再做糾纏,便開口問道:“不知二娘今日喚清瑤前來是有何事?”
“今日喚你前來,一是為了看看你的身體調(diào)養(yǎng)的如何,如今看到你這般模樣,二娘也就放心了?!?/p>
賈玉環(huán)喝了口旁邊的茶,潤了潤嗓子,接著說道:“還有一件事,就是二娘之前與你提過的婚事?!?/p>
沈清瑤心中一凜,鋪墊了這么多,終于還是來了。
她并不開口,靜靜等待著賈玉環(huán)接下來的話。
“之前與你提過的,想為你找一戶好人家,近些天來二娘左思右想,找遍了這附近的好人家,終于讓二娘尋到一戶。”
說著,賈玉環(huán)看了看旁邊端坐不發(fā)一言的沈萬重,看他沒什么反應,這才接著開口:“這戶人家姓秦,是附近有名的望族,世代修煉,出過不少優(yōu)秀人物,與瑤兒適配婚齡的有一年輕人,叫秦成,相貌優(yōu)秀,品德也好,與咱們家瑤兒正是門當戶對?!?/p>
賈玉環(huán)抬頭望向沈清瑤,卻未在其臉上發(fā)現(xiàn)什么驚慌委屈的表情,不由得皺了皺眉,繼續(xù)說道:“此時我與你爹也講過,不知瑤兒可有什么意見?”
“即使您二老都滿意的人家,想必是極好的,全憑全憑爹與二娘做主?!鄙蚯瀣幦耘f平淡的回復。
“奇怪,依這死丫頭平日里的性子,這時不說哭鬧,起碼也應該吵起來了,今日怎么如此平靜?!辟Z玉環(huán)心中暗自疑惑。
轉(zhuǎn)念又一想,面對如此局面,她一個乳臭未干的黃毛丫頭還能有什么辦法?興許是早已認命了。
想到這里,賈玉環(huán)臉上掛起一絲得意的微笑,開,口道:“既然如此,你先準備一下,二娘明日就將人領來與你見見,然后擇個良辰吉日讓他們上門提親,也好沖沖喜,去一下你身上的晦氣?!?/p>
賈玉環(huán)的語氣中此時充滿了嘲諷,似乎在說:“任你裝病又有什么用,到頭來還不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p>
一直未發(fā)一言的沈萬重此刻也抬頭,詢問道“你準備好了嗎?”
沈清瑤抬頭面對著他們的目光,一字一句道:“二老放心,清瑤已準備妥當,定不會讓你們失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