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色已經(jīng)恢復(fù)平靜,碧空如洗,直到日過三竿,床上的小人才悠悠蘇醒,溫暖的陽光透過嫩綠色的輕紗映在她奶白色的皮膚上,她伸出腕子來擋了擋,露出了腕上刺眼的紅痕,連同頸側(cè)晃眼的牙印。
阿姝緩緩直起身來,輕柔的錦被堆疊在她腰際,腰上重重疊疊地落著緋紅的指印以及被纏繞的勒痕,再往下,大腿內(nèi)側(cè),腳踝處都同樣落上了條條勒痕,她皮膚太過嬌弱,這些勒傷顯得尤其可怖。
嗓子干得要冒煙,還隱隱泛著嘶啞的疼痛,阿姝疼的眼淚汪汪,內(nèi)心咒罵了乘黃一萬八千八百遍,艱難地伸手去夠茶幾上的水杯。
握住茶杯后,她顫顫巍巍地端了起來,眼里冒出了希冀的亮光,結(jié)果手上一軟,不僅水沒喝著,茶杯還落在地上越滾越遠(yuǎn),阿姝頹廢地小手半落在床邊,長長的墨發(fā)墜在地上,像極了一只怨氣足足的女鬼。
余光中卻瞥見一只骨節(jié)如玉的大手撿起了那盞茶杯,放回了桌上,轉(zhuǎn)而拿起干凈的杯子又斟滿了一杯,遞給她。
眸光順著那纖塵不染的白色袍角向上,落在來人的臉上,阿姝心神一震,猛地爬起來拿被子裹緊了自己,動作太快,牽扯到身下的傷口,痛的她呲牙咧嘴。
“你來干什么?”
她聲音有些啞,雖然輕柔嬌弱卻還是難掩對他的敵意。
阿姝向后挪了挪身子,想離他遠(yuǎn)點(diǎn),將被子越裹越緊,恰好露出了那素色床單上,一抹刺眼的鮮紅。
觸及到那抹鮮紅,乘黃眸光不自然地動了動,昨夜那香汗淋漓的畫面像是刻在腦內(nèi)般,揮之不去,香艷纏人。
乘黃端著茶杯,坐到了床上
“喝水,我聽你說話有些啞。”
阿姝將自己裹成了蠶寶寶,哼哼道
“那還不是拜你所賜,為老不尊!”
乘黃罕見地沒有反駁,阿姝倒是稀奇了,以他睚眥必報(bào)的性子,昨夜她咬他一口,他能啃她兩口,恨不得把她吃了,現(xiàn)在怎么那么好心,莫不是看她被他折騰的慘到?jīng)]邊,突然長出了良心?
“你聽話,三天內(nèi),我都不碰你?!?
這話說的簡直是大發(fā)慈悲,如雷貫耳,阿姝簡直無法相信他是如何厚顏無恥說出這番話的
昨夜明明說好只有三次,結(jié)果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次都不止?。∷家獣灹?,他都不放過她?。?!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阿姝討價(jià)還價(jià)道
“七天!”
乘黃:“兩天!”
阿姝:“四天!就四天,還不行嘛?乘黃大人~”
見慣了她牙尖嘴利,難得從她嘴里聽一句軟話,心突然被她笑盈盈的模樣擊中,他故作冷淡地移開目光,點(diǎn)了點(diǎn)頭。